山寨里喜气洋洋,众喽罗都喜笑颜开,因为大头领要娶压寨夫人,每人得了两个银元宝。
巨石下,朱老三呆望着上面的两个字,一个是歪斜的“画符”,一个是英挺的“墨宝”,今天,找到“爱”的两个人就要成婚了。他举起酒杯,喃喃地说:“八戒兄,小仙姑注定她不姓朱,这就是咱们兄弟的命啊.”
山腰的草庐中,胡不归把酒临风:“高仙姑得偿所愿,大头领艳福不浅,可喜可贺,哈哈哈,今晚不醉不归。”
其余“四怪”也都为“小老四”高兴,“小老四”是叶琳琅学艺时让他们叫的,她叫他们先生。现在她提前出徒,不会再折他们的面子了。
只有眺望着远方的风情杨,淡淡地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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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天柏得了信儿,她今晚就要成大头领的人了,轰然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现在就去找她。
他飞奔出门,被门槛绊得扑到在地,顾不得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向前,一头撞在树上:“抱歉,借过”,他跟“那人”道过歉,不等回复,继续跑,山路崎岖,一脚深一脚浅地跑着,只觉越来越气短,一个不留神,踩空了,顺着山道滚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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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不像话,叶琳琅那么爱赵楷,赵楷也爱她,你为什么棒打鸳鸯?”
“你,最不懂事,诸葛亮请了三回就出山了,你凭什么让赵楷三催四请,还不允许叶琳琅出嫁?”
“你,最不浪漫,王子求婚,灰姑娘就应该答应啊,难道你让叶琳琅沉睡一千年,等到21世纪?”
“你,最不实际,这么兵荒马乱的,有个人爱她,保护她,最最重要的,还有地牢里的财宝耶,够再建一个国家的财宝耶,你为什么还要阻止叶琳琅成亲?”
“你,最不宽容,三妻四妾怎么了?三宫六院有关系吗?只要赵楷对她好不就行了吗?现在是封建社会,拜托你不要新脑筋看问题,阻止我们古代人婚姻自由好不好?”
叶琳琅的闺房,案几上摆着珠光闪闪的凤冠,床上放着绣工精美的红段子霞帔。她伏在窗前的书案上,正在数落几个纸片。
“你在干什么?”一个脑袋探出窗口,叶琳琅吓得赶紧捂住纸片。
那人脸上红三道,黑两道,大汗淋漓,仔细辨认,竟然是安天柏。
他来干什么?叶琳琅疑惑地看着他一身狼狈,衣服上好几处被刮破了,满是污渍。
“我?测测天意。”
“怎么测?”他趴在窗台上,想透视她手下的秘密。
既然是“哥们儿”,叶琳琅也不瞒他:“我叠了五个方宝,一面画勾,一面画叉,扔出去,五局三胜,看看天意是什么?”
安天柏困惑地眨眨眼。
“结果,这五个家伙都不听话,全是叉。”
安天柏似乎明白一些了:“这是天意,不会错的。”
“哼,我偏不信,这局不算,重来!”
叶琳琅倔劲又起,安天柏按住了她的手:“这注定是天意,天意难违!”
“别捣乱,这是我的终身大事。”叶琳琅甩开他的手。
安天柏的胸中陡然腾起一股浊气,梗在喉中,他恨恨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天,意,难,违!”
“我不信什么鬼天意!”
“他不会对你好。”
“为什么?!”
“因为,”他梗着脖子,转转眼珠:“你,你脚大!”
“你死一边去。”叶琳琅气愤地将一把方宝全摔在安天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