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方宝的正反两面都是叉。叶琳琅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没错,这正是那天她亲手叠的。
她还记得仓促成婚之前,她心里竟然没有太多的喜悦,而是充满紧张和不安,“可不可以再晚些时候?”她曾犹豫地问赵楷,“我等不及,也等不起了”他急切地回答。
他的答案让她对婚姻增添了更多的不确定感。
也许,这就是她鬼使神差地在方宝的两面都画叉的原因,难道,在内心深处,她对这门婚姻持完全否定的态度?
可是,她分明是深深爱着赵楷的,这些天,每分每秒,他的影子都在她的眼前晃动,以至于她经常把上山的某人误认作他,心跳在欢喜和失落之间快慢不定。
安天柏看她沉思的样子,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忽见前方人影晃动,她又赶忙翘首企盼,不由叹了口气,怏怏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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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头领”回来的消息传遍山寨,叶琳琅如一只燕子,在山间小道上飞着,一路飞到聚义厅,众头领正在厅外迎接他,当着众位头领的面,这位“压寨夫人”猛然蹿到大头领的背后,双手捂住他的眼睛:“猜,我是谁?”
赵楷反手将她揽在胸前,看她兴奋的小脸发出粉嫩的光泽:“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他的声音里有一丝责怪,一丝宠溺。
“那你们开会,我在门外等,你出来后,我们去别的地方?”
哗,聚义厅里笑声震天,这位貌似机灵的新“压寨夫人”还真少根筋呢,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只有一个人没笑,而是默默地低下了头,那人是朱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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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走进喜房的时候,叶琳琅正在整理她的衣服。
她天生丽质,一向素面朝天,头发随意地绾一个发髻,却也明眸皓齿,清水芙蓉,无须雕饰。
不知为什么?赵楷半个月不归,倒勾起了她摆弄服装的嗜好,每晚,在月下,剪裁心事,缝制妖娆,她想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今天她上身穿一件水红缎子的抹胸,下着低腰水红丝绸短裙,这是21世纪街女最清凉的打扮,中学生是无缘问津的。外边,是罩一层水粉色的薄纱褙子,还是白色束腰及地长裙?她举着两套自制的衣服迟疑着。
不知何时?赵楷竟然绕到身后,将她搂在怀中。
“选哪件好?”她问。
“你穿什么都好看。”他轻咬她因含羞而红得透明的耳朵:“不穿衣服更好看。”
“你真色。”她娇嗔地扭头瞪他,却被他的双唇封住了嘴。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见了屋内情形忙背过身去,仍声音颤抖地报告说:“大头领,小夫人说肚子疼,您赶紧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