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看,我上网。”满江红轻轻亲了舒舒的额头一下。虽然才来一天,但他已经知道舒舒对他起了依赖心。
初到异地的不安全感,使舒舒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穿着衣服睡,还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七月份的天气啊,那叫一个热字了得,满江红看着都不忍心了,给她换上了一床小薄被。舒舒已经来了两天,但满江红还没有机会跟舒舒进一步。
这一天,舒舒正在厨房里做饭,满江红则躺在床上看书,朱家权和全福两人在办公室上网,满江红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舒舒的一声轻叫,“哎哟!我手被刀切着了。”
满江红赶忙放下书,跑进厨房,看见舒舒右手紧捏着左手的食指,左手食指尖被切破了一块皮,正在往外冒着血。
“啊!切破了!”满江红心疼得不行,赶忙说道,“捏紧了,我到楼下去买创可贴,忍着点。”
满江红赶忙“蹬蹬蹬”地跑去楼下买了两个创可贴,然后将舒舒的小手拉过来,将翘起来的那块皮轻轻按下去,心疼地在伤口处轻轻吹了两口气,哄着道:“疼不?忍着点,哦?我给你包起来就不疼了。”
满江红小心翼翼地将舒舒受伤的食指包了起来后,拍着舒舒的肩膀安慰道:“宝贝,不疼了吧?两天就好了。”
看着大耶紧张着急的神情,小小心心的动作,温情甜蜜的言语,胡小舒心一酸,细细的月牙眼里马上浸满了泪,吧嗒吧嗒一个劲直往下掉,她努力鼓着腮帮子,拼命忍着,但眼泪仍然止不住,她只好眼泪汪汪地看着大耶,哽咽道:“大耶……我……”
满江红一愣,赶忙双手小心地捧起胡小舒受伤的左手,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来,就将它轻轻捧在手心中,不停哄道:“疼得很吗?宝宝,我跟你吹吹,别哭,好吗?乖哦,宝宝。”边说边小口小口往伤口上吹着凉气。
胡小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干脆抱住大耶厚实的腰,将头埋在大耶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满江红莫名其妙地搂着舒舒的小身子,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别哭,别哭……”他没想到要使用他的第三只眼,他已经沉迷于爱情之中。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会儿,胡小舒将多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后,方才抽搐着抬起头来,吸着鼻子,断断续续说道:“我在家里的时候,受伤了我外婆根本就不管我,还骂我活该。有一次,我晚上砍猪食,灯光太暗,不小心将大拇指差点砍了下来,只连着一点皮了,我疼得都快晕过去了,我外婆看见后理也不理,说我活该,还是我自己将吊着的大拇指按回去,然后找布包了起来。那晚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手烫呼呼的,就算睡过去也疼醒了。”
“哦!哪点?我看看。”满江红拉过舒舒的手。
“喏,这点。”胡小舒跷起她左手的大拇指,“大耶你看,疤痕还在呢,都好几年了。”带泪的脸颊上却已经有了撒娇的味道。
满江红一看,胡小舒的大拇指第一个指节有一圈红痕,而且整个大拇指都有些变形,果然伤得不轻,看着她红红的鼻头,红肿的闪亮的月牙眼,腮帮上残留的晶莹泪痕,满江红心疼地拉过她,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吻:“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过去的已经过去,别伤心了,哦?我的好宝宝。”
“嗯。”胡小舒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轻音,眼睛已经亮了起来,里面溢出了情意。
两人甜蜜的相拥了一会儿,舒舒才抬起头颅,对满江红道:“大耶,你真好。”
“嗯,你知道就好。”满江红捏了捏舒舒红红的秀气小鼻子,摸着她的大拇指上的疤痕说道:“你还是挺聪明的哦,当时刚刚砍着,肌肉还是活的,如果你那时不赶忙将砍掉的指头按上去,那你现在的手指就是残废的了。”
“哦,真的啊?”胡小舒仰起俏脸道。
“嗯,当然是真的,如果等你砍掉的手指冷了就晚了,那时安上去也不顶用。”
“我的伤口好得慢得很,一个小伤口都要十多天才会好。那次砍着我断断续续差不多一年了才全部好呢。”
满江红惊讶地道:“不会那么慢吧?我小时候割马草,经常把手割伤,一般都是两三天就好了。最重的那次,我爹叫我去砍烟杆,一不小心被烟杆的外皮卷住了镰刀,反弹回来,镰刀尖插入了我的大腿。当时都看到了白森森的骨头,流了好多血,后来还流脓,但也只是十多天就好了啊。”
“嗯,我的皮肤不好,伤口从小就好得慢,像今天这个小伤口起码都要一二十天才好得了。”
“不是吧?我看你的皮肤粉嘟嘟、嫩生生的,好得不得了啊,怎么会说皮肤不好呢?”满江红抚摸着舒舒光滑细嫩的脸颊说道。
“嗯,这不算,我在四川的时候,皮肤比现在的还要好呢。”胡小舒任大耶的大手在自己小脸上来回抚摸,只是甜甜地眨巴着眼说道。
“嗯,四川的水土比较养人,y省这边不行,这边的人皮肤干燥得很。你的皮肤粉红粉红的,是遗传了四川那边的。伤口恢复得慢,不是皮肤不好,是你身体的自愈能力差。”
这件小小的刀切手指事件,竟然使胡小舒的心靠近了满江红一大步,对满江红充满了一种爱恋的情感。从那以后,满江红私下里搂搂她、亲亲她、摸摸她,她也不再反感排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