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满江红感觉到又累又困,也不想做饭了,就草草在外面小吃店里买了碗米线吃。
“满少,刚刚在派出所里怎么回事?那疯狗不但没咬你,还开车送我们回来,他有那么好心吗?”朱家权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满少你先吃。”见米线端上来,全福赶忙推到了满江红面前,也接口说道,“是啊,我在车子里就想问你了,但因为有那什么马副所长在,我又忍住了。那家伙刚开始不是凶得很吗,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哦,对了,你是不是打电话给段老爷子了?”
满江红把热气腾腾的米线轻轻推到舒舒面前,挑了一双筷子递给她,怜惜地说道:“宝宝,你先吃,饿了吧?”迎着两人探询的目光,满江红微微一笑,“没有,这种小事何必惊动段老爷子呢,那家伙屁股不干净,被我几句话就吓住了。”
事情有那么简单吗?
朱家权和全福看了满江红一眼,见满江红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这时,几个人的米线全端上来了,一晚上的折腾,大家都确实饿了,于是低头唏哩哗啦地大吃了起来。
吃完米线,满江红和舒舒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就上床睡觉了。而朱家权和全福这两个精力充沛的牲口则在办公室里上网,一个在聊天室里泡mm,一个在网上翻阅美女图片。
醒来的时候,看看床头的钟,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满江红叫醒了舒舒,“喂,喂,起床了,现在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已经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去买菜做饭吃吧。”
从满江红的住处到菜市场,走路,有十分钟的路程。满江红一直有一个习惯,在一个小时的路程内,只要不是很急,不需要赶时间,一般都是走路,既不坐车,也不骑车。
满江红长大后最不喜欢的就是车,一坐上车去他就晕车。
以前在电台当记者时,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出差,整天在车子上颠来颠去,下车后头晕眼花的,还要马上采访、写稿,然后又是喝酒,又是应酬。出一次差,两三天都恢复不过来。
走路就不同,走路的时候满江红的头脑非常清醒,精神也非常专注,很多平时想不通的问题,只要走在路上就能想通。
当然,满江红还喜欢走在路上看书。以前在报社上班的时候,满江红住处离报社单程有整整一个小时的路程,满江红基本上去来都是走路,自己有车也不骑。下班的时候,报社用车送上夜班的员工回家,但满江红也基本上不坐,哪怕是凌晨两三点下班也是这样。
手上拿着一本书,一个人悠然地走在路灯下,吹着凉风,顶着星光,看着书,不知不觉就会到了家,这是最快活的事。
满江红拥着舒舒细细的小腰肢,快活地走在买菜的路上。
“舒舒,昨晚没吓到你吧?”
“嗯,刚开始是挺害怕的,特别是你被那个什么马副所长带走的时候,但是全哥跟我说,你认识省里的大官,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会没事,所以我就放下心来了。”
“嗯。”满江红托过她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发现里面清澈而纯净,确实没有留下什么阴影,遂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才有十三四岁,但毕竟从小就饱受外婆的虐待,经常还独自在野外过夜,心理承受能力就是比同龄人要强。虽是第一次经历死人、进警局、讯问、关押等一系列很多人终生都未必会经历的事情,但现在看来,这事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后遗症。
“对了,大耶,既然你没找那个大官帮忙,那你是怎么搞定那个马副所长的?我一看那个家伙就不是个好人,凶神恶煞的。”
“那个家伙以前干过很多坏事,被我一诈就吓住了,所以就只好乖乖放了我们。”满江红不想让舒舒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太多黑暗的东西,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拥有读取他人思想的能力,所以只好敷衍一下她。
“哦,大耶,你好厉害。”舒舒眨巴了一下她那双月牙眼,崇拜地看着满江红。
满江红搂过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当然,你不看看我是谁,你老公啊,你老公不厉害还有谁厉害。”
“吧唧”一声,舒舒奖赏似地在满江红脸颊上亲了一口,“知道了,老公,你厉害,我奖励你一个。”
到了菜市场,满江红先买了朱家权爱吃的莲花白和青菜,然后再买了舒舒和自己都爱吃的西红柿和鸡蛋、豆腐,还买了一块钱的葱和蒜苗,又去到肉铺,挑了一块三馅肉,准备回去做全福最喜欢吃的回锅肉。
就在满江红付了钱,手伸去接肉的时候,满江红感觉到有东西伸进了自己装钱的衣兜里,于是满江红伸手往后一捞,准确地一把捏住了那只手,转身一看,是个黄毛,手中正捏着一把镊子,满江红瞪了他一眼,吼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