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我自己可以写完的。”纯浅不好意思地举手表示,要是让人家江彻清逸的字体硬是拐成自己的甲骨文实在是暴殄天物啊!随即她想到了什么又改口:“但是你要不答应我的话,我就会在上面乱写!”
“不得了,江彻你还有这么厉害的追求者啊?”夏森满含兴味地调侃。
江彻压抑着头痛的神情,地把毛笔墨汁递给纯浅,竭力温言安抚道:“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贺信贴出来也是丢你们话剧社的脸。易纯浅同学,展览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能安稳一小会吗?嗯?”最后他还不惜努力挑动唇角使出微笑杀手锏感化她。
“那,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把墨汁泼到你的白衬衫上!”纯浅死性难改地继续威胁,死缠烂打到了极致的境界。为了表示自己不是说说,她还做了个假动作,结果因为用力过猛而弄假成真,一滴墨汁真的被甩到了江彻洁白的衬衫上。
“糟了!”江彻敏捷地后退一步已然来不及。
“怎么办,江彻!你待会还要讲话呢!”副主席之前一定是个女高音,尖叫得众人都想捂住耳朵。
一声惹得会场顿时骚乱。
“没事,我没事!”江彻镇定地示意大家不要着急,神色没有波澜,眼神也依旧沉静,“大家继续手上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
“……对不起……不好意思……”纯浅终于意识到创下大祸,怯怯地道歉。
“没事,不要难过!”江彻艰难地出声安慰,看着纯浅大大的眼睛里闪现的无辜和沮丧,隐隐的怒气也消散了。“你继续好好做事,不要再试图捣乱,好吗?夏森,帮我看一下,我去换衬衫。”
“你现在跑回宿舍肯定来不及,不行先换上我的吧!”
“那个,你的衬衫颜色跟他的西服不搭……”纯浅小声地嘀咕,想了一下,才继续说:“其实,我可以补救一下的……”
“你说。”江彻颇为怀疑。
“一是……可以把衬衫涂黑……”
一句话成功让江彻和夏森的脸也变黑。
作者有话要说:我继续淡定……
、占便宜了
“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把那一点加工一下,变成衬衫的花纹,反正是艺术设计学院的展览,穿的稍稍个性一点也不为过,对吧?”终于暂时安分下来的纯浅满含歉意地征询。
被那双大眼睛那样包含期待地盯视着,江彻忽然有些心软,他挑挑眉,“你保证不会捣乱!”
“我也是艺术设计学院的!”纯浅立刻举手保证,没敢说学饰品的自己对服装其实根本没什么概念。
“好吧!”江彻郑重地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
“好的,等我一下!”纯浅立即转身,屁股因为裙子的鞋的关系扭来扭去地跑了出去,然后很快又拿着几只不同型号的记号笔奔了回来,在江彻身前很近的距离站定。“好了,可以开始了!”
说着,她已经毫不扭捏地左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很快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用食指戳了戳,仰起脸兴奋地说:“哇,你的胸肌很不错啊!”
一边不放心守着的夏森喷笑出来。
“嗯嗯……”江彻尴尬地清清嗓子,无奈地微微别开脸,“易纯浅,你专心一点可以吗?”
“哦!”纯浅立刻受教地猛点头,开始专心地作画。
记号笔的气味有些刺激,不断淡淡地萦绕于鼻端。笔尖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在皮肤上游移,有些凉凉的,痒痒的。时而是行云流水的一笔,时而是若有似无的一点,江彻忽然觉得自己的感觉敏锐了好多,随时都有忍不住想动一动的冲动。
就在这时,专注作画的易纯浅忽然对着他的胸膛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息乍然接触到他本就有些躁动的皮肤,让他大吃一惊,忙不迭地后退了一步,狼狈地问:“你干什么?”
“吹干呀,不然待会会被蹭开!”纯浅不解地抬头看着他,伸手要把他揪回来。
“不用了,我会小心,让它自己干吧!”江彻连忙制止,难得有一丝慌乱。
“靠!糟了!”谁知纯浅还是猛地抓住了他,还变本加厉地将他的领口拉开——
“易纯浅!”江彻懊恼地扬声叫道。
“不要误会!”纯浅抬头,既抱歉又尴尬地笑了笑,“我可能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了。那个……其实记号笔不是很难洗,人体彩绘也不错……”越说声音越低。
顿悟的江彻一低头,透过衬衫印在自己胸膛上的黑色花纹已经隐隐可见,他低低呻吟一声,咬紧了牙轻缓地说:“没事,不用介意,现在去做你的事,可以了吗?”
“嗯嗯嗯……”纯浅如获大赦,再也不敢造次,立即点头如捣蒜地扭着跑开。
深深叹息一声,江彻抬头就看夏森盯着自己的衬衫,一脸的惊叹之色。好奇之下他自己走到镜子前,也不由得一愣。
本来是一套中规中矩的西服,经她的手随意涂涂画画,远远看着竟有了一番别样的潇洒。大气简洁的抽象花朵和藤蔓自然地在衬衫前襟铺陈开来,几乎要生长出这方寸之间一般的活力。
黑白色系的经典搭配,流畅的线条,自然而肆意的图画,这件衬衫已经有了说不出的独特味道。
还好,“女土匪”偶尔也能做对一点事,他对着镜子露出了罕见的微笑。
那一天,闯了祸的纯浅再也不好意思去打扰江彻,只能远远看着他站在台前谈笑自若。一段即兴的演讲,轻松却又不失格调,有种肆意的潇洒。
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