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马元义被一顿狠踩,又晕死过去。(至此,马元义都未见到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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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两名八骏都回来了,曹昂才开口道:“诸位,巨鹿张角创教黄巾,聚众十五万,实为天下大患,不能不除。绿耳,我决定让你打入黄巾道教,充作内应。”
“公子,黄巾十五万人,短期内无法取得张角的信任,若不能在教中担任要职,一旦事变,不免迟上几分。赤骥愿同往,也好有个照应。”赤骥请命道。
“绿耳愿往,一人足矣!”绿耳首次接到任务(打水不算!),也感到责任重大,不禁豪气干云,但这个任务可长可短,很有可能几年都跟兄弟们见不上一面,绿耳顾不得这些,跪地接受了这项任务。
赵云也有些担心,道:“赤骥说的也不无道理,这?”
曹昂看了看地上的马元义:“这家伙除了可以拿来出气,还有点用……”
深夜,某地树林中,一人拖着一个包裹正要前往附近的县城,“唉,累死了,干嘛还要交给官府啊!这也算了,可还让我一个人拖过去!”
袋子里的马元义此时已经醒了,被路上的石块撞的蜷作一团,不停呼痛,不过听到要被送到官府,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做山贼的没几个官场朋友还怎么混下去?这次大不了破点小财而已。
“算啦,这种山贼就地干掉算了,哪用着这么麻烦,”说罢,那人抽出长剑,便要捅下去,吓得马元义冷汗流了一身。“不行,老大抠得要命还要我把袋子带回去,要是有血不就泄露了?”
于是,马元义就被一股脑倒了出来,举头一看那个要杀自己的人,顿时一惊,原来是那个呵斥自己闭嘴,张嘴的夏侯兰,正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映着明月。不知觉间,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明月,不好!以马元义丰富的马贼经验知道风大放火天,月黑杀人夜,正要呼喊却被吓得喊不出一个字。
由生至死的快速转变令马元义极度虚脱,眼睁睁的看着夏侯兰举起长剑,冷笑一声,一剑斩下。“钪!”的一声金属相交的巨响,马元义发现自己还活着。
随后的数声剑互相劈砍的撞击声音令马元义越来越迷惑,随着乌云飘过,较为明亮的月光再次降临这片树林。马元义这才看到有两团黑影正在缠斗,两人都剑法过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出手必置对方于死地,毫无留情,而且招式极尽狠毒,仿佛一见面就有深仇大恨一般!,马元义自付若是自己,早死了百十次了。两人中只要有一人慢上一分,必然身首异处。马元义还未见到如此激烈的拼杀,不禁咽了咽口水。
一个黑影长剑突刺,另一个举剑横挡,再急速反转长剑,以更快的速度向对方拦腰斩去,对方大骇惊退,又被对手追上,一脚踢中腹部,一声闷哼,问道:“好剑法,留下姓名!”
那人冷哼一声:“匪类何以知我姓名!”二人再度酣战战一块,一人不敌。跃入两旁的草丛中,不知去向。
剩下的一个,缓缓走来,举起了长剑,轻轻一笑……
马元义先生后死,又由死转生,这次又不知是如何的命运,估计小命还是不保了。
长剑悠然斩下,轻轻的一声脆响“啪”绑着自己的绳子便被斩断,又听见那人亲切的问道:“你没事吧,真没想到大贤良师圣符所施的河北一地还有此等匪类!”马元义认得这声音便是那个拒绝回答名字的那个人的,那么有张力,那么有亲切感,简直比死去的爹还有亲切。
被松绑的马元义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生生死死的快速转变是任何人都无法适应的,这耗尽了马元义的全部精力,如今好在没事了,不禁嘿嘿傻笑起来。半饷,才发现自己过于失态了。忙站起来问道:“壮士救命之恩,我马元义没齿难忘,壮士可是去投大贤良师张角天师?”
“哦?你也认识大贤良师?嗯,也对,大贤良师广施符水,普救天下,自然是无人不知了,无人不晓了。不错,我正是慕名前来。”那人笑道,显得对大贤良师十分仰慕。“实不相瞒,我与黑山张燕寨主有旧,正想相投,托以引荐给天师,只要能在大贤良师手下充作一小卒,我愿足矣!”
马元义徒然生出一种生死之交的感觉,当下拍着胸脯说:“我正是大贤良师麾下弟子,今日因救了一个车队,击败了一群匪类,你看到的刚才那个人就是,他们暗算我。唉,也怪我不小心被他们擒获,正要被杀人灭口之时,哈哈,承蒙搭救,此恩此德,马元义铭记在心,若是不弃,某愿为恩公引荐,相信以恩公的武艺,绝对会受到赏识的!”
“哦?马兄此言当真,马兄真有如此本事?”那人刻意一激道,见马元义重重的点点头,拍了拍胸脯后,又道:“好!太好了!小弟姓唐名周,以后我们便兄弟相称!”唐周与马元义开怀笑了起来,向南边不远的小山上望了望,心道:“公子……唐周必定不负所望!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在黄巾教中一鸣惊人!”
南边小山坡。赵云凑上来对曹昂道:“绿耳似乎很是不舍啊。”
“没办法,我们的样子那马元义都见了,只有先前为我治脚伤,后来又去打水的绿耳他没有见过。一个小小索龙寨的二当家,张角兄弟都这么照顾,放心吧,绿耳没有问题的!张燕大哥虽然没说,不过我猜得到他也是黄巾教的,我也没说出我的身份,张燕就定然不知我是洛阳北门都尉的儿子,只要我们拜托张燕大哥照顾下绿耳就没有问题了,你看着吧!唐周的名字会很快在黄巾中崛起!”
赵云今天才算认识到这个经常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师兄的厉害。这个小师兄把仅有的一切资源利用的淋漓尽致,甚至是马元义的愚蠢,对小兰的恐惧,对生的渴望,对死的胆怯。最使众人惊异的是曹昂在教绿耳一个关键的应答之语中提及了“大贤良师”这个词,这是马元义没有讲出的,这点再加上张燕的地位,足以消除黄巾对绿耳的怀疑。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曹昂深深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众人期待的眼神,道:“就是把小兰找回来。那混小子的结界都还给师父了,跟他说我们在南边,还拼命的往北跑!再跑就回常山了……”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一个黑影在月亮若有若无的银辉下奔驰,真是跑错方向的夏侯兰,嘴里愤愤的骂道:“少昂这个天杀的,说南边不远的小山上,我都跑了大半夜了,一个山都没见到!”忽然感到一股气劲锁住了自己,细细一感,觉得异常熟悉,分明是赵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