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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吗?”他催促。
我愤愤的拉高视线,看到他笑得一派惬意,英俊的脸上每根线条都散发着完美的魅力,好整以暇的蛊惑人心。
“……好。”一个字说得我泣血,失败啊失败,难道咱们老高家就没人能逃得过姓晏的手心!?
晏子雷爽快的在文件上签字画押,接着从左手尾指上拔下一枚镂花豹纹的白金戒子,用力套进我左手的无名指,我们都明白这个戒子的意义,它是统领红门的至高信物,等同将红门交给了我。
我下意识缩了缩,他携紧我:“别躲,这是承诺。”
“用不着多此一举,答应你的我自然守信。”我还是想拒绝。
“不行,你我都要有一个约束,除非刚才说的全部作废。”
我怔忪的望着指间璨亮却冰冷的那圈银白,暗叹自己这下逃无可逃了,哎……
(本章完)
第60章我来扛
达成目的晏子雷离开了,跟着高贺走进病房,不见踪影的高哲估计是接替我负担起保护总裁的责任,幸亏有这些哥哥们总在必要时刻递出肩膀为我遮风挡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们不懂事又老惹麻烦的小妹妹。
高贺站在床边默默的看着我良久,我屏息等着他开口,果然过了一会儿他长叹了一下,说:“你何苦这样为难总裁呢?在你中弹入院,特别是你生命垂危的那几天,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总裁有多么在乎你。”
高贺边说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接着道:“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其实总裁是非常爱你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名分真就那么重要吗?”
我转动着戒子,淡道:“随便你们怎么以为。”
为什么所有的人有志一同的觉得说是我一定要逼晏子雷娶我?我看重晏太太的头衔大过天!
有没有人想过我硬拗个空头名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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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钱?光凭我替红门立下的汗马功劳,甚至这次险些搭上一条性命,可能下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晏子雷不会不给我优渥的待遇,即使他翻脸不认账,高家人、红门的长老们、兄弟们会放任我自生自灭吗?再者我从来不愁没钱花,老爸老妈留下的和我自己多年来积攒的钱,足够我吃喝用度几辈子了。
为情?我十分了解我除非找到一个对我坚贞到不计较我的过往;无论发生什么;依然不离不弃,用心呵护我、包容我的男人,不然我很难敞开心扉去接受被世人称颂的所谓的爱情,而这个人如果是晏子雷的话,我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拿出来赌了,赌这个拥有世界上最不确定的因素——“他爱不爱我”的男人。
高贺不赞同的摇摇头,说:“七七,当医生暗示我们准备你的后事的时候,总裁整个人几乎疯狂,我们每个人都非常肯定如果你死了,他绝对会跟着你一起去,如此情深意重、生死相随,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咬了咬唇,憋住冲到喉头的酸涩感,缓缓的说:“贺哥,我要的是一份长久稳固的超越爱情亲情的感情,而不是死到临头马上就要失去才惊觉害怕的一时头脑发热。”
听我这么说高贺皱起眉头:“七七,他都把红门交到你手上了,你还说他是一时头脑发热?是不是有欠公允?”
突然变得异常沉重的戒子紧紧的箍着我的手指,扯动某条连接心房的神经脉络,一下一下的揪着,逐渐使我呼吸困难,心跳加快。
“请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什么样的决定对我和他是最好的,他想要自由,我何尝不希望得到?即使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看起来皆大欢喜,但谁又能保证往后没人后悔?与其到了那时彼此怨怼,不如不要开始。”
高贺无力的垂下头,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放弃道:“哎,我不管了,这种复杂难解的问题由你们自己头疼去,一个死脑筋一个死要面子!”
说完他呼啦一声站起来,迈开大步冲出病房,并把房门关得震天阶响,徒留行动不便的我一人半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前方发愣出神。
我受伤的事情一直瞒着外公他们,不过因为高阔跟刘琛的婚礼临近,纸终于包不住火,我不得不回去面对他们可想而知的惊天动地的质疑以及责难。
今天是阔哥下聘文定的日子,大姨从昨晚起便打来了数通电话,邀我到场一同见证,于是早早请来看护帮我换好衣服,梳好头发,抱着慷慨赴死的决心,等着贺哥来接我。
房门开阖,我看到西装革履的晏子雷意气风发的出现在面前,我狐疑的挑高眉尾:“总裁不用上班吗?”
“我来带你去外公家。”他理所当然的说着,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把抱起我,如同捧着一片羽毛般轻轻松松将我放到轮椅上。
“总裁你要和我去!?”我吓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撑着两边扶手,低头望着我:“不然我来这里干嘛?”
“不用了吧?贺哥会开车来载我,现在不是春节档期,你应该很忙,就不劳烦总裁亲自出马了。”开什么玩笑,今天是阔哥的好日子,他这个外公眼中不折不扣的土匪头子一跑出来,别害得阔哥盼了半天好不容易可以娶回家的美娇娘,到头来鸡飞蛋打。
晏子雷呵呵笑:“高贺另外有事情做,他来不了了,所有由我来充当你的司机,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我揪住他:“等一下,总裁,请你想想后果好吗?我外公他们是绝对不乐意看到你的,万一好事变坏事,你要阔哥和阿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