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伤心梦非梦之秦王——上我躺在床上,听着他们带着兴奋的呼吸,我知道今夜恐怕他们会没有几个人睡觉,毕竟,立下如此誓言,如固然般义结金兰,这在以前也就是想想而已,谁又知道自己会在大学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怀着对刘丽的那种瞻前顾后的心情,感觉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一旁往下拽我,那种灵魂飞出的感觉,让我如吸毒般过瘾又害怕,突然,双眼眉心中那团银雾似喷出般飞散开来,不受控制的散居在我的经脉中,又迅速的运转,速度比平常快上许多,我感到眉心一阵阵的刺痛,便昏迷了过去。
犹如看戏一般,我似乎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关注着一切,可以感受到所有的伤痛却不能加以自己的行为。
…………(这一部分我打算用第三人称来写)
“李世民,你看着我!”若惜公主的泪从眼角流下,“看着我!”因为过度的伤心而使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和模糊不清,“为什么?为什么向你父亲求婚的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大哥,为什么是李建成!你,回答我!”若惜公主有些无助,那似乎来自心与身的无力使她毫无公主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常人家的女子,蹲坐在地上,在李世民的面前,掩面哭泣。
李世民如同以往觐见隋炀帝一般,对着这位前朝公主行叩见之礼,“公主,对不起。大哥曾经对臣下说过,为了公主,他宁愿舍弃一切,臣想大哥也许可以给公主更好的幸福!”李世民面无表情的回答,仿佛他所说的和他面对的那个女人,那个救过他数次的女人,都和他无关似的。可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李世民的眼中含有只有苗莫龙才读得出的那种含而不发的痛苦。
“啪”,一巴掌打在李世民的脸上,若惜公主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可她却不去不愿拭去,“李世民,你,你混蛋!”若惜似乎把自己一切的不满都发泄出来,用哭,用喊,用她所能够用的一切方式。“为了你心中的情义,为了了你心中的兄弟情兄弟义,你就把我,把我让出去,让给你的大哥。你混蛋,李世民,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未来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为了你的大哥,你竟然把我拱手让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件可以交换的物品吗!李世民,你说话啊!你这个全天下最混的混蛋!”
面对着若惜公主近乎发狂的宣泄,李世民只是跪在若惜公主的身前,双手交叉的放在膝前一处若惜公主看不见的地方,在李世民平静的近乎冷漠的表情下,是一双已经握的发白的手指以及在指缝中流出的血液和染红的青色长衫。李世民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公主,大哥对臣下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大哥,恐怕臣下早已踏入了黄泉之路了!”“是吗?”若惜公主愤怒地笑了起来,那种笑声笑的苗莫龙也可以说是李世民的心在抖在痛,在被这笑声撕裂。在绞碎。“那我呢,我对你的救命之情算什么?为了你,我明知道你是颠覆我杨家江山的关键,明知道你拥有他人无法匹敌的吸引力,我还是会背着父皇放你,一次、两次、三次……我救你,父皇杀你,一边是生我养我的父皇,一边是我深爱的男子,我被你们夹在中间,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痛苦?”
“若惜……公主,”李世民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不想让若惜公主看见他那双再也忍不住的眼睛,他再也忍不住了,泪珠在他的眼中转动,转动,最后落了下来,李世民拿起面前桌上的酒杯,猛地抬头,泪水和酒水一起散了出来,手中的酒杯仿佛不是酒杯,是一座难以撼动分毫的高山,放下它,李世民就好像拼了一次战场,累,是心累,这种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真的很累,“臣下知道,陈晓明白公主此时内心的痛苦。”
“你知道?你明白?哈哈……李世民,你竟然说你知道!”若惜公主大笑了起来,“你知道父皇是多门的赏识你,多么希望希望你可以和我在一起,不再对抗朝廷吗?你知道吗?要是父皇真的要杀你,你早就死了,哪里还能等到我每次救你?可笑你还口口声声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只知道领着你的谋臣武将,夺我江山,杀我臣子。”
“公主,对不起!”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子已经有些痴狂的样子,李世民却不敢表现出一丝的爱怜,一丝都不敢!为了大哥,李世民害怕一时心软就不能再次对若惜说出这无情的话。
李世民还要说话,若惜公主却用一种君对臣的语气说道:“本宫乏了,李爱卿还是退下吧!”这种冷漠的语气让李世民发觉自己是多么心痛,自己又多么狠心伤害了一个女子的心,迈着自己已经习惯的军人步伐,李世民走出了若惜公主的玄心殿,可李世民却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无力,自己的灵魂被人一点一点的勾走了。
若惜睁开眼睛,看着李世民刚才坐着的地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脸上的表情不住的变换着。
忽然,若惜公主从桌上却下蜡烛,脱下了自己身穿的这件最喜爱的紫色衣衫——李世民送给若惜的第一件礼物,若惜公主已经穿了七年了,七年的时光,两人都长大了,都充十六七岁的年龄长大了。若惜公主点着了这件衣衫,点着了李世民刚才坐的铺垫,似乎她想要烧去有关李世民所有的一切。“哈哈,李世民,都说你重情义,为什么却偏偏对我如此无情,为什么!”看着这灼热闪动着的火焰,若惜仿佛看到了李家子弟在里面哀嚎,“父皇,若惜对不起你,对不起杨家的先祖啊!”若惜的手已经灼伤了,而她却如同没有知觉般机械的烧着所有她以前珍爱的物品,“烧吧,烧吧,让一切都烧成灰烬吧……”
直到侍卫巡查到这处几乎被人遗忘的玄心殿,才发现这里的异常,当侍卫冲进去救火时,若惜公主已经昏倒在地上了。这些忙于救火的人没有听见若惜公主的呓语,但一直未走的苗莫龙听到了——李世民,你竟然负我,既然你先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了,你重视兄弟之情,我就要你们兄弟相残,父子相怨!
十六伤心梦非梦之亲王——下太子李建成和前朝若惜公主的婚礼完成的顺利程度让人不敢相信,对于民间流传关于秦王和这位若惜公主的山盟海誓可是有鼻子有眼儿的,对于那些想看李家笑话的大人物来说,这个婚礼让他们太失望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对于李家王朝而言,前朝隋炀帝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面对着刚刚坐下江山的李渊父子而言,那些手握兵权的地方势力不可小视,一个不好,他们就会成为第二个隋王朝,但应采取何种态度成了李家父子争论的题目,太子一派希望以武力平覆,以长太子的威望,而秦王府却主张和平收取,不易再采取战争来劳民伤财,而中立派则无意见,认为一切听皇帝李渊的就行了,当太子派与秦王府争执不休时,李渊只得让自己最赏识的两个儿子各自负责一洲,先试试看再说。
太子派武将不如尉迟恭,谋臣不比刘文静,要人没人的太子派在半年时间便铩羽而归,损失士兵三万余人,耗费钱财不下百万两白银,碰的一脸灰的太子回到朝野,遇到的是在朝中同样毫无建树的秦王。闻知秦王同样损失了国库七十万两白银,并且将秦王府的一部分珠宝玉器也用在了所谓的方案中,太子笑了,笑得开心无比,因为太子认为秦王总算载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跟头,只不过刘文静又一次在被魏征说笑时,故作神秘的笑答道,“事成事败,可不是一时就看得出来的,魏征兄”魏征只当刘文静在强词夺理,没有理会。
两年后,秦王负责的徐州都督陈辽成了唐朝自成立以来第一位进入长安拜见李渊的地方势力,从陈辽口中,李渊和李建成才得知原来秦王李世民那钱财都花到了为百姓置办农具和水利上了,幸亏当时秦王府一样是入不敷出,否则李渊还真的怀疑自己的好儿子是中饱私囊了呢。当皇上李渊单独召见陈辽时,没人看得见的苗莫龙也明目张胆地跟在陈辽的后面,他想知道李渊和陈辽会谈些什么。
“陈辽,不,是七弟才对!”李渊看着陈辽,“我记得当初我们八人共同结拜,发誓推杨广那个昏君的时候,七弟似乎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啊!”陈辽苦笑道,“三哥,我是不想认输,裂土封侯,那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咱们八兄弟手下都有一批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要我解散军队,遣散他们回去,这……这让兄弟我怎么做的出啊!”李渊有些无奈的看着陈辽,说道,“七弟,当时推举三哥作这个皇帝的是你们,可是,咱们兄弟手中握的兵力都差不多,你知道三哥我每晚都会梦见什么吗?梦见我同杨广一样,做了你们武力下的阶下囚!”李渊似乎又看见了自己被杀的场面,眼中闪烁着泪光和恐惧,“七弟,感情上我不会害怕,因为我们是兄弟,亲如一奶同胞,但是,理智上我却害怕,害怕有朝一日,我病倒或死了,建成会出手对付你们!”陈辽知道自己三哥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三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李渊摇摇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那好侄儿世民。”陈辽道,“世民怎么了?”李渊似乎来了兴趣,“还不是你那个比赛!”“哦?”“直到三个月前,我才知道那些为百姓又置办农具,又开垦荒地、兴建水利的势力背后是咱们的当朝秦王,正是世民他们对百姓说什么‘现在是天下太平之时,大家应该好好种田,来过上幸福的日子,而不是去当兵’,搞得我的军队都散了……”
苗莫龙没有再听下去,因为这两年自己从秦王府得到的消息竟然不准确,着几个地方势力竟然会是李渊的把兄弟,一切都不可思议。
随后的事情发展似乎对秦王李世民越来越有益,处于中立的大臣似乎越来越欣赏秦王的魄力和睿智,朝廷的天平开始向秦王倾斜,秦王那思前人不敢之思,做前人没有之为的领袖只能日渐突出,短短三年,秦王隐约有了无冕之王的趋势,对于皇帝李渊来说,他要听从百官的意见,而百官中,已有六成以上是以秦王为首的高官,由徐州开始而收复的八州以及秦王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已经让太子担心自己的位置了,李渊已经享受到了这龙椅的美妙,对于他而言,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还身体壮实的李渊,也感到了秦王所散发的威胁。
随着李渊对于朝中百官的刺耳的忠言越来越反感,秦王为百官维护也越来越遭受李渊的斥责,于是在朝中官员倾向于秦王的轨迹下,秦王与皇上和太子的关系越来越恶略,亲情渐渐被抹杀了,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厌恶和嫉恨。终于,在长安太尉因太子伤人而要治其罪被李渊打出宫中,秦王则以古训今律加以劝阻之下,兄弟,父子之情彻底断绝了,在皇上李渊的默认下,太子因监国之职,召秦王进宫,于是,便发生了兄弟相残的玄武门之变。
秦王含泪打伤了自己的哥哥——太子建成,为了活命,李世民不得不飞身上前想要控制住太子,可就在太子跌落下坐骑的一瞬间,一把箭穿透了太子的左肩,孟然抬头,李世民看见的是站在玄武门城门之上,身着一袭白衣并且右手拿着弓的若惜公主。
若惜飞身落在李建成身旁,看也没有看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丈夫,唇齿间发出两个字:“废物!”只是不知这两个字是送给谁的,秦王还是太子?
太子李建成突然痛哼一声,这一声将秦王从刚才的震惊中拉了回来,李世民看向太子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因为此时李建成脸色已是如碳般黑色,气孔流出有些发黑的血液,着无不表明太子已经中剧毒而亡了。李世民流着泪,眼中却散发着令人心颤的冰冷,“七重黑心散!若惜,你为什么……”李世民有些哽咽,自己心爱的女人杀死了自己尊敬的大哥她的丈夫。“为什么!”李世民再一次重复道,“废物就是废物,永远成不了才。”若惜公主将手中的弓扔在地上,“李世民,你问我为什么,何?哈哈……”若惜笑了,犹如疯了般的狂笑,“李世民,对哦,死的人是我的丈夫唉,当今的太子呢,我是应该伤心哦,”若惜眼中流着泪,但表情却异常的高兴,“那我现在是寡妇喽,而你,秦王,即将成为太子了呢!是不是该恭喜呢,呵呵……”若惜笑嘻嘻的看着李世民,虽然是笑,可李世民丝毫不能从若惜的眼中感到一丝人所拥有的暖意。
突然,若惜不知将藏在哪里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小腹内,表情中含着淡淡的解脱,“李世民,恭喜你能成为当今的台子,而我也要随我的丈夫去了。”看见若惜自刺,秦王想去救她,可若惜却后退了几步,笑道:“小女子命薄,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希望太子还是想想该如何对外人讲明我夫妇的死因吧,哈哈……”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等到秦王府的手下和侍卫围上来时,若惜已经气若虚丝,再也没有救活的可能了。可李世民此时却听到了响在耳边的声音——那仿佛是若惜在他耳边说的一般,“李世民,你为了兄弟之情负我在先,我不仅要你此世兄弟相残,还要你世世都难再完全的拥有你不重视的爱情,我要你世世孤独,生生伤心,以我家族的名义,我诅咒你,诅咒你的灵魂,生生世世不得解脱,你永远就注定独自走完你的人生吧!”
李世民对这似乎是幻觉的声音没有太在意,他封锁了玄武门之变的消息,而太子之位也顺理成章的归入秦王的门下,但父子之情却已不如以前,每个李世民心爱的女人都离他而去,或死或叛,虽然如此,哪怕在死前的弥留之际,他也一直在相信,所谓的诅咒不过是自己的幻觉,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