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水在心云在空2_千古一君 - 火灭小说吧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八章 山水在心云在空2(1 / 1)

我知道自己心中是有了太多私念及几许奢望,两世为人,唯一的心动,我不可能完全没有私心,再说感情也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而付出后多多少少总会有点企盼吧?我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啊,甚至只是一缕身不由己的的幽魂!

在花圃呆了几天后又回到烈华轩,因为连续服食苦心兰和三响断肠丸我的身体很是虚弱,久坐都难以支撑更无法伺候庄王的起居,庄王知道真相后虽然责骂我不该私自行事但还是让我好好静养。佑珍为庄王准备的寿鞋已经完工,我央她教我一些刺绣的技巧,我在那个时空虽然颇擅针线到底比不上这个时空女孩子的手巧。庄王的外衣我是不敢动的,但我在他里衣的左胸位置绣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茉莉花。

我让佑珍将里衣呈给庄王,佑珍脸色苍白:“姑娘,白色本就是朝中忌色,现在又临近喜日,这是犯忌的啊。”

我知道等级森严的制度下禁忌颇多,也知道犯忌的危险,但我还是平静地对佑珍说:“珍姐,你代我呈上便是。如有不测,我自会为你开脱。”自从芦笛告诉我庄王府即将有婉仪后我从未像现在这般心如止水过。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他对我究竟会包容到什么地步。

佑珍回来的时候满脸的难以置信:“荣姑娘,王爷竟然说让你将他所有的里衣都绣上这样的花。天啊,这可是违礼之举。姑娘,你可不要害了王爷,让王爷授人以柄。”

如果不是我曾为庄王试毒,佑珍此时一定会对我毫不客气吧?只是我此时却是眼睛陡然一亮,笑容如花般盛开,按佑珍的话说就是我整个人突然间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小铁站在门外细声细气地说:“荣姑娘,王爷心情不佳,现在又在书房发脾气,箫爷和芦爷都被骂了。您能不能过去看看?”

他身份要高于我却一直对我很是恭谨倒让我很是不好意思,我下床梳洗整齐和佑珍一起随小铁来到书房,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画室更为贴切,因为庄王喜好绘画,几乎已经将书房变作了画室。

庄王爱画牡丹,他现在画的自然也是牡丹,洞箫和芦笛小心翼翼地陪侍在侧,我和佑珍静静地立在门口,小铁看了看庄王没有温度也没有表情的脸到底不敢去通报。庄王却抬头看到了我们,他停下手中的画笔:“荣儿,你来看看本王画的牡丹如何。”

我屏声息气地走到他身侧,说实话,我这人实在没有什么艺术修养,以前光顾着挣钱了,哪里有时间去熏陶啊,虽说是做设计的,但实在是电脑与实体有着太大差别。庄王的画功应该是很不错的,他画的牡丹与夫人信上的石雕牡丹一模一样,也是橙红镶金边的,大气而尊贵,端正而威严,如同夫人的气质。见我只是呆呆地看,庄王冷冷地说:“你还没有告诉本王,本王这画究竟如何呢。”

我退后一步跪下:“回王爷,奴婢不懂画理,不敢妄论。”虽然来这个时空还不到两个月,但是我已经基本适应了这里的规矩,虽然心中有着太多不情愿,但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的我已经别无选择。如果别无选择,那么只能适应。

他瞪着我,我低着头保持恭谦的神态,然后听到他说:“本王生日,你准备了什么?”

我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双手捧着:“奴婢愚钝,琴棋书画皆无所长,唯有以女工进献。”

庄王接过荷包,荷包的一面绣着的仍是茉莉花,另一面却绣了七个小字,庄王看了看面色更为冷漠:“山水在心云在空。郁荣,谁授意你如此作为?”他从来都是“荣儿”“荣儿”地叫我从来没有叫过“郁荣”,现在连名带姓可见是真的震怒了,可是他为什么会震怒?我是真的猜不出来。

头有点晕晕的,身子也软绵绵的快支撑不住,我俯在地上不敢抬头:“不动如山,从流若水,奴婢是从这里提炼出来的。奴婢不知深浅,若有违规,愿领责罚。”

“好,那本王就罚你――”他语气一顿,扫了一眼正紧张聆听的洞箫和芦笛:“罚你为本王调色。”

大松了口气的是洞箫和芦苇,脸色一直没有什么起伏的是佑珍和小铁,想来他们早就是训练有数了,满心欢喜却一脸哭笑不得的才是我,真是没想到庄王竟然意外地也有会恶作剧的一面,也不想想他是王爷,他随口一句话就可以吓死一群人。庄王却依然是一脸严肃的模样,我赶快把一脸的哭笑不得换成诚惶诚恐,我现在可以对这个身体控制自如了呢,只是那一份淡淡的怯弱我始终无法完全消除。

庄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下一秒表情便僵硬下来:“你――”他估计是无语了,因为我将颜料乱七八糟地搭配在一起了,我只会在电脑上调色,真正的颜料我怎么知道它们会发生什么变化啊?

我很乖巧地跪在那里,一脸的怯弱和无辜,庄王摆摆手:“佑珍,你将书房清理整齐,我可不敢再让她碰这些东西。行啦,荣儿,现在天热穿得又薄,你别动不动就下跪,活像我虐待你似的。”

我赶紧站起来,却发现头晕的无法控制,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小铁一向都是最机灵的,他赶快过来扶起我,庄王说:“身子撑不住就别逞强,小铁,还不送她去休息?”小铁喏喏地答应着,扶我回房间。

小铁扶我在床上躺下,离开时对我低声说了句:“荣姑娘,难为你了。”我淡淡一笑。

照德二十一年七月十四日晚,我的身体终于恢复得勉强可以了,但无法像以前那样健康,纤瘦的体形越发显得身上的衣服宽松飘荡。我已经可以正常负责庄王的起居,而府中是越来越热闹了。

昭德帝和宫中各妃的礼物早就送到了王府,朝中官员倒无人送礼,因为谁都知道庄王从来不喜欢庆生,如果送礼的话那就会是马屁拍到马肚上了。庄王神情淡然地看着宫中送来的礼物,淡淡地吩咐石头:“石子,你将那串碧玉项链挑出来给荣儿,其他的入库吧。”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玉佛,不,我不想要什么碧玉项链,我只要我的玉佛,这玉佛是我在那个时空唯一的物品了。我正紧张地沉思时,庄王已经将目光转向了我:“荣儿,你一直没有什么饰物,这串项链你权且留着吧。”

我想着我对他立的誓,明知不能接受宫中的物品却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谢王爷恩赏。”

庄王示意洞箫芦笛他们都退下,只留下佑珍和我,庄王让佑珍为他调沐浴的水,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对我说:“荣儿,我就要纳侧室了,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什么跟什么啊?他是主,我是奴,他纳侧室与我没有关系吧?可是面对他诚恳的语气,我又无法用那一套大众化的理所当然的说辞。

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继续说:“十六日方婉仪进门,十七日宫中就会再赐两个妾室过来。这两个妾室是我在知道父皇将为我纳侧室后提出的要求,方婉仪不会成为唯一。”

“奴婢会做好自己的份内事。”面对庄王复杂的眼神,我平静如镜,他是说不管怎么样她们都会成为他的妻妾,成为半个主人,我对他们仍然要持主仆之仪。我明白,他的眼神我都明白。

庄王的生日过得普通,宫中赐来一席酒菜庄王却未动分毫,他的神情愈加冷离,眼中那微微的一抹暖意也消失殆尽。

方婉仪在十六日晚被迎进了庄王府,安排在顺月居,晚上是怎样热闹的情形我并不知晓,因为我一直呆在烈华轩未曾出去过。佑珍也呆在烈华轩,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手中总是做着针线活,这时又在做鞋子呢。天很热,她却并不流汗,我手中无意识地摇着团扇,心中却并不能清凉片刻,两世为人为何却心动的如此没有道理?情已开,我该如何以卑微之身守得这份爱?求生无乐求死无门,我又该如何渡过于我而言是漫长无期的一生?

佑珍抬头看我:“姑娘,你身子弱,先歇着吧。”

“珍姐,王爷的鞋子有专人做呢,你又何苦如此辛苦?”闻着云香淡淡的香味,我随意地说道。

佑珍放下手中的活:“姑娘,这双鞋子是为你做的呢。冬天天冷,早做出来放着,天冷的时候不至于慌乱。”

“万方的夏天倒没有中部的热呢,只是两个月没有下雨,躁得很。”

“是啊,万方的冬天却是长而冷的,九月底入冬,至三月才能转暖,又多雨雪,姑娘得趁现在调理好身子过冬。”她说到这里笑了笑,“我倒忘了姑娘本就是万方人啊,总觉得姑娘的气质更像是我们天竹或香丘的人。”

我只是笑笑,因为不知道如何接话,我根本不知道万方人该是什么样的,天竹和香丘又是什么样的,我这样子什么都不知道总有一天还是会露馅的吧?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给我来个欺君之罪呢?

“珍姐也是习过武的吧?”虽然从来没见过她练习但想来也是习过武的。

佑珍点点头:“练过皮毛,做主子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奴才健康能干事吃得苦受得累,这也是做奴才的本分。姑娘,我这话是不该说的,也是在姑娘面前才敢说,还好这是在烈华轩,在别处我也断不敢说的。侯门深院终是最忌言行。”

我温柔地笑:“偏偏我是个不合格的,不但不能为主子分劳反要让主子操心。”

佑珍说:“呸呸,说什么话呢,人各有其能各有其司。”

我的笑容生生地僵硬下来,各有其司,呵呵,已经有人司他妃妾之职了啊。佑珍轻轻地叹息:“姑娘,虽说我们的生命都是主子的,但也不要太伤了自己啊。身份虽有定,可是心,却应该是自由的。”

我讶然地抬头正对上佑珍美丽的眼睛,我以为她会说“身份有别,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不生无妄之想就好了”这样的话,没想到她说的是“心,却应该是自由的”,她,也是骄傲的女子吧,虽然身在贱役,心却仍然高贵。所以她不卑不亢,波澜不惊,坦然平静。

佑珍,她心中应该如我一般也是深爱着庄王的吧?而且是那么多年,了然地一笑,我躺在床上开始默背花经。

方婉仪进门后因为没有在她之前入门的妃妾所以不必去礼拜其他妃妾而只需接受内院仆役的进拜。我和佑珍因为是府中位级较高的侍女又是庄王的贴身侍女所以是仅次于石头和铁锤给婉仪请安的人,洞箫和芦笛根本没有给她请安,他们两人是真正特别的,特别到完全只听从庄王的命令只奉庄王为主。

低着头仍然能感觉方婉仪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许久,表面平静却并不友善的目光,是了,她是不会怀疑佑珍什么的,因为佑珍是那样合格。可是我却不一样,因为我过于娇弱过于柔媚甚至过于怯弱,这样的我虽然会为人所不屑可是却会成为男人的宠儿,不管他们以什么心态对我我至少都可以分去他们妻妾所受的宠爱。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