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样一搞,百姓没人高兴的,你想,这不是影响生活有是什么?可偏偏我旁边就有个五大三粗的家伙高兴得不得了。
“查!查严一点,多抓些人进去,我又有生意了。”
我问:“你是干哪一行的?”
“砍头的,这次皇上总会下令砍人头了,他妈的好久都没有生意了,再不砍几个人,我的刀都锈死了,人也快饿死了。”
我说:“你朝廷的刽子手,怎么跑这儿来了,小心别人砍了你。”
“早就不干了,在家里杀猪,但是如果朝廷需要我,我可以去申请做兼职,帮忙砍几个,也可以弄点外快。”
从这个事实,更能说明我们必逃无疑,不出城门的话,会有多少人盯上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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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金越来越高,追捕的风声也越来越紧,听说皇上为这事都两天不行房事了。
我说:“我们三个人最好分散,城里每天都有人因为三个人走在一起而被抓去的,以前是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现在是三人行则必会造逮捕。”
“是啊是啊,我听说有一家三口去赶集,走着走着也被抓去了。”
“我还听说城里的富绅都不敢同时包两个二奶了,改成同时包三个。”
我不知道现在的“亡命三剑客”在不在城内,要是在的话,“亡命三剑客”可被我们害惨了,也可以说成是,“亡命三剑客”被我们害惨了。所以从这一层面上,我们有必要找到真正的“亡命三剑客”,先向他们道个歉,然后把他们砍成碎片。
一为说:“那我们该如何逃出去,城门口盘查程序已不下一百道。”
我说:“你是不是吃大补丸吃过了头,谁说我们一定要从城门出?”
“啊?这点官府怎么没想到?”
“因为官府比你吃大补丸多多了。”
“那他们查个屁啊?”
“这就跟学校查校牌是一码事,校门查校牌,我们翻围墙,你说他们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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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城墙,四野空旷。
我说:“我们去找真正的‘亡命三剑客’决斗。”
他俩说:“走吧。”
我们顺着东方古道走。
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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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了两天两夜,赶到百里之外的木容镇。
我们想,作为侠客,身上不能不佩剑啊。我们的剑通通在砍头台上被没收了,现在没有剑,显得太普通了,别人会说,木容镇有多了三个流氓。侠客被说成是流氓,就如一只好猫被说成是耗子,你说当事人心里是何等的发痒。
我们打听到木容镇最德高望重的铸剑人住在流星街街尾。但我们一听说铸剑人名字都泻了气,铸剑人名叫“小三儿”。
“八成是个小屁孩,不说了,去看看吧。”
跑到流星街铸剑店门口,果然碰到的是一个小屁孩。
我说:“小三儿,听说你铸剑一流啊?”
小屁孩说:“我不是小三儿,小三儿是我爷爷。”
“那你叫什么?”
“我叫小小小三儿。?
我铸剑的欲望全无,以后我背着剑,别人问我:“你的剑谁铸的?”我回答:“小三儿铸的。”别人会以为是我们村里哪个小毛孩送给我的木头剑,我的气儿就会全没了。要是跟人决斗的时候,一想的剑是一个小三儿铸的,万丈豪情整个儿萎缩了,整个人没了力气。
但是门口挂着一行字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决定了我非买不可,不买实在不行。门口的字是这样写的:“小子,我三年磨得一剑,你不买就是个龟儿子。”到底是老前辈,连署名都藏龙卧虎。
我说:“小,小,小三儿,带,带我去,去见你爷爷吧。”
一为说:“你结巴啦?”
我猛一拍脑袋:“还真结巴了,他妈的谁碰到这样一个名字都变成会结巴。”
三儿把我们领到堂上,小三儿正伏在桌上打瞌睡。
我说:“有扰老前辈,今我三人求剑于此。还望老前辈恩赐。”
小三儿说:“随便挑吧。”
说是随便挑,店内总计不足十把剑,而且周围丝毫没有铸剑的痕迹,熔炉已经结了蜘蛛网,少则几年没动过炉火。
剑上落了尘埃,大概好久没人动过。
对于剑,我也算是行家。我抽出一支,发现剑倒是好剑,确实是真正高手用的剑,该就怪在为何无人问津。
我问:“前辈,这剑,想来很贵重吧?”
“你猜对了,这剑我熔炼了一年,捶打一年,雕琢打磨一年,你说能不贵重吗?可就是价格太贵,卖不出去。“
我想,这就是高手的孤独,买剑的高手孤独,铸剑的高手也孤独,所以选择做高手就选择了孤独。
真理啊,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