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工作,一个长得黑不溜秋高个青年进了办公室。“经理,找我有事?”
“你知道谁叫张野吗?”雷振清问。
“你说的是南关那个吧?”二蛋反问。
雷振清扫我一眼,那意思是问是不是。我忙答话,“是。”雷振清看二蛋问,“你认识他?”
“认识!”二蛋肯定地回答,“这小子小时候被驴踢了脑袋,落了块大疤拉,长大了剃个光头满大街显摆,充横发狠。是南关那片儿的小痞子。”二蛋绘声绘色地说罢,疑惑地问雷振清,“他怎么了?”
“欺负这个小兄弟。”雷振清指了指我。
“哦。”二蛋打量我,看着我头上缠的绷带,笑着问,“挨揍了?”
“嗯。”我免强地笑,看着他说,“他脑袋被驴踢了,我脑袋被他踢了。”
“呵呵……”二蛋听了呵呵笑出声。雷振清还懂点幽默,也不禁看我,冷沉沉的脸上带了笑意。
“你是外地人吧?”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也就拿你们这样儿地捏!”二蛋讥讽地说。
“这样,二蛋,你带着这位小兄弟,去找张野,就说这小兄弟是奔我来的。告诉他,别没完没了!”雷振清吩咐。
“行。”二蛋爽快地答应,“那我现在就带这位兄弟去办?”
“嗯,现在就去吧!”雷振清点头说。
我和冯晓静忙站了起来,感激地看着雷振清道谢:“谢谢雷经理。”
“小事!跟他去吧,有事再找我。”雷振清仰着头,眨了两下眼,对我俩挥手。
“我走了,亚丽。”冯晓静给亚丽打招呼。亚丽没起身,对着冯晓静笑,“这下你满意了吧!”说着瞟了我一眼。
冯晓静笑着开玩笑地夸她:“还是丽姐本事大!”
“去你的吧!”亚丽满足地笑。
二蛋带我和冯晓静找到张野,张野乍见我和冯小静脖子一拧,被驴踢了的脑袋晃了三晃,小母狗眼又竖了起来,幸好头是光的,上面没毛,要不肯定得奓起来。待二蛋说明来历,特别强调是奉雷振清的吩咐来找他时,张野立马像泄了精的阳具——焉了!那张要找我算账饱含深仇大恨的面孔变得和颜悦色,小母狗眼儿也耷拉下来,嘴里整了一通不打不相识的江湖切口,还把冯晓静那天插在他背上的钢笔拿了出来,双手捧还。另诚意相邀,请我们找个地方撮一顿。二蛋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与冯晓自然是不白吃白不吃,吃了他,我脑袋上挨的这一棒也就不太怨了。
这事儿,就如此简单的了了。
第一卷十八
(15)半袋大枣儿酿出二两醋
我想起了曹斌走的时候给我说的那句话,“不要以为跑跑市场……你这主任就坐稳当了”,到今天我彻底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意——以前总以为做奴才难,其实做领导也挺难,尤其是做对上边要当好奴才对下边要当好领导的领导更难!
这件事情在冯晓静的帮助下终于得到了圆满解决,办事处的工作总算恢复正常了。我头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好,但不像模像样地养在办事处里,为这件耽误了不少工作,得抓点儿紧,否则月底不好给公司交差。
在市场上跑了几天,这天我刚回到办事处,冯晓静就笑着对我说:“有人来看你。”笑得很怪。
“看我?”我愣住。在这个时光倒退五千年也找不到同宗同族亲戚的地方谁会认识我?不会是曹斌来搞视察吧?我想,蹙眉看着怪笑的冯晓静问:“谁呀?是不是曹斌来了?”
“错!”冯晓静故意语气加重,声音拉长,薄俏的单眼皮儿挑起来看着我说,“是一个女的!”
“女的?”我猜冯晓静搞的恶作剧,不经意地笑说,“逗我吧你?我告诉你啊,不许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