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_办公室里有故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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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1)

对付二奶,不能作光知道掏钱的傻老爷们儿,不但能从物质上让他依从自己,还得有办法从感情上慢慢地把她培养成将来能替换原配的小老婆!所以要聪明且老练。

我常和他们打交道,在这方面积累了一些经验,总结了一个原则——先为她们争取利益,然后在这个基础上与她们建立良好的私人关系。

当然,喊口号容易,做起来就会发现很矛盾,因为他们永远在进行利益对比——把你给她们的利益同竞争对手的利益放在一起对比。还以二奶为例,她随时都在拿你同另一个比你优秀的款爷对比——这是很危险的事!所以在操作的过程中,还要有一些小技巧。可惜,我写的不是经商宝典,或包养二奶手册,否则可以多在这上面费点笔墨。

直截了当的说,我很快便解决了邻县办事处向我的市场冲货这一问题。而且用的招很损,故意给邻县办事处主任高英甫挖了个坑,设了个圈套。

公司的管理就像屁股上长痔疮,外痔(治)易,内痔(治)难!因此,公司对内部互相掣肘发生冲货这种事惩罚得非常严厉。这件事几乎让高英甫吐了血,警告记过、扣奖金、掏罚款、招开批判大会、大字报全公司通报作反面教材等等。总而言之,所有文革时用的手段都给他用上了。最终把高英甫折磨得比“二兄弟”得了阳萎还蔫巴!

问题解决了,高英甫也因此对我恨之入骨,也给我自己未来挖了个坑。寻思寻思,得饶人处且饶人,古训有理啊!

竞争对手也是一家全国知名的保健品公司——红叶集团,实力和影响不比康品健逊色多少。处理竞争这个问题,从大的范围来说,单凭我一个小小办事处主任解决不了。有很多细节关系到公司整体的营销战略与运作机制。比如说产品定价,给经销商让出的利润等等。竞争对手经红叶集团明显是经过认真研究的,所制定的营销策略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完全是冲着康品健公司的软肋而来。

两家实力相当的公司最怕的就是在同一市场短兵相接,很容易发生冲突,产生恶性竞争。而在陵阳就上演了这样一幕。只是我把这一幕导的比较高明,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全齐,让对手不知不觉中受了重创。

我去经销商吴光辉哪儿拜访。吴光辉虽然他比我大很多,但很谈得来。他在我包养的“二奶”里,应该是与我感情最深厚的,基本达到了做小老婆的水平。聊天时听他对我说,前天他请卫生局药监所里的几个人在一起吃饭,聊天时说起康品健公司,他们问起了我的办事处驻地。说罢,吴光辉提醒我说,“八成你被药监所的人盯上了。”

我心里一抖,这是个很大的隐患。我马上要求吴光辉作个中间人,把卫生所的主要负责人请出来,在一块吃顿饭。

吴光辉给我提供了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他告诉我,这两天药监所长康卫新正闹痔疮,刚作完手术,在家里扒着养伤呢,肯定出不来,让我不如去家里看望他。

嘿,我大声道妙,便问清他家住址,备好礼物,连夜前去探望。康卫新对我的到来感到既意外又高兴,

说实在的,对我们做市场的人来说,吃了脏能闭上嘴的政府领导就是好同志。果然,康卫新属于此类。他直言不讳对我说,他们早就盯上康品健办事处了。之所以没有迟迟没有动手,是因这两天他“屁眼儿”按了刀,疼得扒在床上不能动。我暗自打个寒噤,庆幸他这“屁眼儿”烂的非常及时,为我挡了一场大祸。

他对我说了很多,我琢磨他盯上康品健的原因,一是树大招风,另一个是他听说我们给医药管理局走的关系很近。这让他很愤懑不平,非常生气。我能从他的语气,情绪中感觉出来,他们两个部门之间有很深的怨恨。他侮辱医药管理局不过是商业部下的一个小分部,员工都是临时的,除了所谓的局长大人属财政发工资,手下的小喽罗全凭自给自足,也就是靠缴获我们得来的战利品发工资。他甚至不顾身为政府领导者的形象,大骂范浩为“地老鼠”,并向我阐述范浩那段辉煌而肮脏的政治历史。我听罢,随声附和,苦恼地向他倾诉范浩如何带着他的喽罗搜刮我,我又如何有苦有怨不敢言,以使他理解我因何看上去和医药局走得近。

康了新听罢,反来安慰我说,不用怕他,他们不过是些杂牌军,根本不是国家编制的正规队伍,和电影敌后武攻队里的夜袭队差不多!

我听罢,乘机大献谀词,溜须拍马,大赞康所长为人磊落,行事光明。康卫新无疑是个顺毛驴,听罢欢喜非常,笑得那张嘴像他刚按了刀合不拢的屁眼儿一样。最后他表示,既然我来了,就不用担心了,药监所将取消对我办事处的行动。我非常高兴,并借机把话题引到我的竞争对手红叶公司身上,告诉他红叶公司办事处主任和医药管理范局长关系非常密切。暗示他行动不用取消,改一改目标就成了。

康卫新干什么吃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饶有兴趣地询问我红叶公司的办事处在哪儿。我故意装糊涂地说不大清楚,模糊地告诉他好像是在北关大兴旅馆一楼四号房。并强调昨天傍晚我好像见到他们公司送来了好一大车货物,暗示他这样的机会难得,他虽然“屁眼儿”疼,动不了,但可以吩咐他的手下及时采取行动。

果然,第二天我听到一个好消息,红叶公司的办事处被抄了。我欢喜的同时,由衷地赞叹我们政府办事效率真高!

第一卷二十六

(21)迷离在收获与失落间

关键问题得到了有效解决,加上柳伟新被提拔上来,积急性正高,干劲正足,把办事处的宣传工作抓得十分到位,使本月份陵阳县的销量一路攀升。我乘胜追击,同医药公司协作,利用冯晓静熟络的人脉,联系上了陵阳县人民商场的经理,在人民商场前的小广场上,搞了一场大型义珍活动。由于前期策划缜密而切合市场;冯晓静配合默契,同有关单位的关系梳理得十分顺畅;柳伟监督各工作站把宣传工作落实得十分到位,这场活动举办得异常火爆,哄动了整个陵阳县。据当地人说,除文革时期开批斗会见过般场景,这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又见如些场景。这话绝不夸大,光医药公司的现场销售额,就达到了十几万元!整月份的销量翻了近三倍!

如今的公司领导,不过分的说就是社会主义社会圈养出来的变色龙。郑总经理及各部部长,立马对我改变了态度。我一下子成了公司里耀眼的明星,学习的榜样,所有的荣誉接踵而至。市公司最佳办事处、最优秀办事处主任、省部十佳执行经理,销售模范等等,一顶顶的大高帽扣在我的头上,兴奋得让我晕头转向。省指挥部招开的表彰大会我就去了两次,领了两个鼓胀的大红包,作了六个小时的报告。市公司就不用说了,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我成了郑总经理,谭部长,曹片长腰里揣着的腰牌,随时用,随时拿出来。

给我的荣誉并未到此而止,郑总经理认为,以我的能力屈居一隅,实属浪费人才,应该给我更广阔的空间,让我大展拳脚。自从我开始晕头转向那天起,就以为,如一汪浅潭的小小陵阳,再也容不下我这条羽翼已丰的蛟龙了。所以,郑总做出的这个决策,是我工作这么久以来,唯一次对领导的决策表示完全赞同,毫无异议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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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公司派接替我的新任执行就要来了,我马上要走了,忽然发现自己对一直厌恶的陵阳有了感情,就仿佛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老婆,过的时间长了,要离开了,还有几分舍不得。

我很想去看看魏燕。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自从我搬家以后。我一直在为我没有时间去感谢她送我的那半袋大枣感到惭愧,更为自己曾怀疑她而感到内疚。

我走出办事处,纯洁的雪花随着轻微的朔风无声地从空中飘落下来,在地上细致而均匀地铺了一层,白皑皑地,刷净了黄昏的夜。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长大后,我感觉冬季里下雪越来越少,而且每次下的越来越小,冬天也越来越不像冬天了。

虽然不像冬天,可是从温暖的屋子里刚出来,还是感觉很冷。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像避寒的鸭子一样,缩了缩脖子,不忍心却又不得不踏着洁白无瑕的积雪,向魏燕住的方向走。

这是我得到荣誉后第一次表现出冷静。是因为淡淡的离伤渐渐地熄灭了沸腾太久的亢奋,让飘飘然的本性又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上。

这段距离不是很长,可今夜我却觉得很遥远。我踏着人行道上一直向前延伸没有尽头的积雪,想马上见到魏燕,告诉她我要走了,这次搬家会很远——离开这个县城。脑子里想象着魏燕会是什么反映,惊愕?伤感?眨着大眼睛为我的离去伤心地哭泣像曹斌离开时那样?

呸!好恶心!我怎么会想到他?!让我不禁又想起了不愿再记起的那一幕,使情绪饱满而迫切的心冷了半截。

最终留给我的是无法释怀的遗憾。

在门口迎接我的不是魏燕,是从门缝里挤出来的那颗熟悉而苍老的脑袋。老太太一点都不懂得委婉,直截了当地告诉我,魏燕在上月份回老家里。我问她为什么回老家,她言简意赅地说,“她们家里给她说了个对像,让她回去结婚。”然后,便像受不住冷的老鳖一样,把苍老的脑袋缩了回去,关闭了那条我本想进去证实一下她说的话的门缝。

我失落地看着关闭的门,伫立很久,呆呆地想着老太太的话:“她家里给她说了个对像,回去结婚。”同谁呢?怎么会这么快呢!她才多大?十八九岁啊!我的心情变得非常沉重,好像眼看到身边一个自由的生命忽然被禁锢甚至窒息了,心在为它悲叹。

我终还只是为自己无法释怀的遗憾,和为魏燕过早的失去自己独立的人生而哀叹了一声,转身欲向回走,映入眼帘的一幕,又让我愕然呆住。

不远处,路灯旁,白雪地上,一个孤独倩影孑然无声地伫立在清冷的长街上,正凝眸注视着我。她见我回头,没有动。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颇感意外地问。

冯晓静沉默着,没有说话。在她身上永远散发着朝气、活泼和带点不羁的性子好像也被这冰冷的夜凝固了,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凝重和凄伤。

“我没想到你会来找魏燕。”沉默了很久,她忽然语带伤感地说。

“上次我误会了她,想给她说声对不起,也算临走时,告个别。没想到她已经回老家了。”我语气平淡而遗憾地说罢,又问,“这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不是巧,”冯晓静语含忧怨凝重地说,“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来的。”

“你跟着我?!”我吃了一惊,这一路,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你为什么跟着我?不回家!”

“我不是有意的。”冯晓静淡淡地说,本无意作更多的解释,却又不得不叙述这个过程,“其实我一直在办事处的楼下,想约你出来……”她声音很轻,语气很沉重。

“那为什么不叫我?”我奇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叫,可心一直在跳,不敢叫。所以,在犹豫。”她坦白地说。

我们在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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