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钢半趴在我的桌子上,狠狠地道:“小子,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走?哼,这里挺舒服,我为什么要走?”我做了个惬意的动作,舒展了一下身子。
“真的不走?”他站了起来道。
“绝对不走。”就凭他这句话我也绝对不会走的。
李钢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吼道:“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我对你客气不过是看在静姐的面子,你他妈的还上脸了…………..”
一句还没说完,“砰”的一声,一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撞倒了两张桌子。一个正在向外走的女生,连忙停住脚步,跑了过来,叫道:“你们干什么,有事好商量,难道都想被开除?”
这个女生正是先前劝架的女生,唐李静低低地道:“她是班长,叫伍月,千万别让她去找老师啊,不然麻烦大了。”微微有点点兴奋的声音又传来:“你真野蛮,还没有人敢在学校里这么干呢。”
建平中学的前身为私立洋泾中小学,创建于1944年。1954年学校改名为建平中学。1978年,被确定为上海市重点中学。学校的名气不小,校规也极严格,对违纪学生处分也极重,一般有什么矛盾也都是校外解决,很少敢在学校搞事。
可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最痛恨别人骂我母亲,我父亲去世的早,是她们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小时候村中不少小孩子都嘲笑我,我就和他们打架,刚开始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常常头破血流,大娘、二娘每次都流泪不止。随着功力的增加,我一个个把他们全都打的趴下了。还有些无聊的人甚至说是我母亲二娘客死了我爹,因为才娶了二娘三四年,我爹就死了。二娘每次听到都哭的很伤心,我去警告他们,不让他们乱说。虽然是名义上的村长继承者,可是孤儿寡母没什么势力,他们也不理会我,甚至当面说些难听的话,指指点点。我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一直忍着,直到我十五岁,武功有所成,又有了一定的势力,秦浩、王胡、张天全、李有义和王志安愿意听命与我,还有秦大勇这个铁兄弟,我才敢教训那些说我家坏话的人。我狠狠地教训了几个人后,再也无人敢当面说我家的坏话,到了我十六岁,除了势力强大的李家外,再也没有敢甚至是背后议论。从此,我大娘、二娘才真正抬起头来做人。
可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段日子,永远不会忘记大娘、二娘泪流满面,抱头痛哭的样子,我也不会忘记我的誓言,永远不让我家人受人欺负。
因此,我打李钢这一巴掌含怒而发,幸好我知道这是学校,不想把事情闹大,出手又收回了几分力。不过即使这样也够他的受的,地上的李钢有点惊恐地看着我,一手捂着嘴,鲜血顺手而下,一颗雪白的牙齿跌落在地上。
这时伍月已经扶起了李钢,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我走过去,看着地上的李钢,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冷冷地道:“立刻向我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伍月站了起来,对着我叫道:“你还要怎么样?他都被你打成这样了?”
“立刻道歉。”我不理她,冷冷地对李钢道。脚上不断加力。
“你,你………”看来班长伍月确实被气的不行,叫道:“你真是野蛮,他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我,我去找老师。”
我一把拉住她,不让她走出去,不理她的挣扎,我继续对李钢说,“道歉。”
“快放开他啊,这样要出人命的。”唐李静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刚才还有点幸灾乐祸,没想到李钢伤的这么重,看着嘴了冒出的鲜血,脸色煞白,见我不说话,急急地道:“你这样压着他,他怎么说话?”
李钢有点翻白眼,张着嘴说不出话,我也怕真的出了人命,拿下了脚。立刻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
“哼,这才像话。”我冷冷地道,看他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我也不计较了。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伍月看到我放开了李钢,眼神一亮,就要上前去看看,可是手臂被我紧紧拉住。
“别去找老师,我不想给学校添麻烦。”我看着她的眼睛冷冷地道。
她仿佛打了个寒战,避开我的眼睛,低声地道:“我不去找老师,我是班长,送他去看医生总行吧?”
“不用,我带他去。”我还松开了她的手道,“恩,我去吧。”
看到李钢惊恐后退的样子,我好笑地道:“怕什么,我送你去医院。”一把扶起了他,伍月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另一只胳膊。
刚走出班级门口,上课铃响了,这节是大课间十五分钟,一个男老师夹着文件哼着小调走了过来,见到我们,道:“怎么上课了还出去?”
还没说完,看见李钢胸口、嘴角的鲜血,大惊道:“怎么啦,怎么啦?”
不等伍月开口,我抢着道:“是这样的,李钢同学不小心摔倒了,撞到了桌子上,我们送他去医院。”
说完,我眼神锋利地看着李钢,他连忙点点头,“是,是我太不小心了。”
伍月扫视了我们几眼,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这个男老师立刻道:“快去吧,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人敢在这所名校打人。
我立刻扶着李钢走了出去,他这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不用人扶就可以走了。我于是对伍月道:“你不用跟来了,我去就行了。”
伍月不理我,跟了上来,大概是不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