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城面积2000来坪米;分上下两城;一楼做普通的服务;二楼做特殊的服务。当初开这家娱乐城时扬由原本没打算要靠这个赚钱;他星云帮的业务主要在收取北城各大广场摊贩和夜市地摊的保护费;别看这些小生意豪不起眼;但光北城有三个大的广场;和几大夜市;加上各个流动路口的小摊小贩总数有几千个;按每个向他每天交纳10元;每天纯收入有几万快。
这是扬由的得意之笔;也一直是扬由自认为能够在黑道快速崛起的关键。在扬由之前;星城的各大夜市摊贩处于更加无序的状况;各条街巷无事可做的小混混都把目光投向了贫瘠的夜摊市场;经常出现一家收完保护费;另外一家又杀到这片区域强行向原来向其他小混混们交过保护费的小摊贩们摊派费用;时不过久;这一批小混混被人打跨;另外一批又以征服者的姿态出现收取新的保护费。这样混乱无序的状况下;无序孕育着机遇。当时还刚进星云帮不久的扬由当时还是星云帮老大的谭堪建议;放弃在娱乐场所的发展;那潭水太深;很多根深蒂固的大帮派已经切好了这快蛋糕;而小摊贩市场都是一些小帮派在混战;只要我们把这个做大;同样可以在星城黑道上崛起。
当星云帮最后统治了城北的时候,星城其他各区的小帮派意识到了巨大的威胁,都暂时停止了争斗,纷纷合并起来对抗星云帮。终于在蓄谋以久之后,他们联合起来对星云帮发动了攻击,几百号人马,一手一把马刀杀向了星云帮的总部。战役的结果却是星云帮大获全胜,他们人数虽众,但却无法阻挡由扬由和谭堪组成的专砍对方小头目的敢死分队,敢死分队就象一支利箭一样,在敌群中杀了几个来回,在对方的几个头目被砍倒之后,其他人惊恐之下纷纷做鸟兽散。这一战之后,新当上帮主之位不久的扬由不仅在帮内树立了威信,而且以扬由为首的星云敢死队成了道上人们口中所津津乐道的传奇。但他们的代价是,谭堪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星云三虎只剩下二虎,扬由和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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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成看起来并不象个混黑道的人,更象是一个文雅的书生,笑起来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扶扶眼镜。
他从小就有着非常优异的学习天赋,初中时还获得过省级奥赛第一名,高中时更是教育局着重培养的对象,他老爸那时开心的逢人就讲,他儿子绝对是一个上北大清华的料。
但也许是老天在玩弄平衡的把戏,汪成很聪明,但他又很丑,丑的据说连鬼都要被他吓倒。但他却又有着极强的性欲望,在初一时他就发誓;初中三年的泡妞数绝不能还停留在个位数,结果三年过后,却还停留在0位数。
经历了几年的高射炮生涯,让他反而更加彻悟。在他看来,女人爱的不过两样,帅和钱。帅是老天给的,钱却是自己挣的。高二时恰逢谭堪创建的星云会在城北一带玩的风生水起,
经过各方面的权衡和思考与观察,他看好星云会的前途,他更加看好星城黑道愈来愈旺的市场。而那时谭堪正求贤若渴,汪成这个学校模范生的加入让谭堪欣喜若狂,两人一拍既合。而星云会的确也没有让汪成失望过,几年下来,多少钞票进账他已经不记得了,玩过的女人有多少他也记不清楚了,但玩过多少人家老婆和处女,他却记得清清楚楚,他家里那本日记上记录着他这些年的辉煌战绩。
上次遇见他高中时的数学老师,几年不见已经满头白发,看见他时还不忘感慨的说,他是自己见过最有数学天赋的学生,可惜了,可惜一颗好苗子了。但他自己却对目前的现状满意极了,就算是有不满意的,也只是细节上的不完美,而不是路径的错误。以前想过的和没有想过的现在都已经有,岂不比在学校里面苦熬日子要强多了?
看着那位老师离去时萧索的背影,汪成不屑的一笑,人生啊,尤其等生活来虐待你,不由你先来虐待生活。如你一样钻研过几十年,你又得到了什么?听说你儿子连房子都买不起,这又是你想要的?
当然这些他只能在心里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位老教师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他有自己的坚守,就算是被虐待他们也默默的背负着,他们觉得这就是生活。
汪成觉得这就是放屁,汪成欣赏这种人却豪不同情这种人,因为他觉得同情本身就是一种最多余的情感。
数学家的秉性让他机械的去看待这个社会,他尊重强者,就如正在他身边眯着眼睛满脸陶醉的在享受着按摩的扬由,他觉得他这位大哥身上有太多让他着迷的地方。当然这种着迷于下半身无关。
他欣赏他的处事逻辑,他的做事方法,那怕是他的荒唐,他的错误,他都一样欣赏,在他看来,星云会的成功就足以说明了一切,扬由的荒唐和他的错误,在他的眼里是两个0,但扬由真正做起事情来的时候,扬由却会很巧妙的往两个0的前面加上一个1。汪成有时候甚至认为这就是一种艺术,这才是真正的行为艺术。
11
汪成不知道是自己在刻意模仿扬由还是天生他们就很象,总之他觉得扬由在处事做人上就象是一个加强版的自己。
甚至连他们每次来到新都洗脚城都是先找个房间先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享受一番按摩,在去处理其他的事情。而且更惊人相似的是,他们都只喜欢20分钟的那套按摩,也许在外人看来是因为扬由喜欢按摩20分钟,汪成只能被动的选择这种,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那怕他一个人在的时候,也只选择20分钟一套的脚底按摩。
20分钟的脚底按摩很快就结束了,小姐们都退出了按摩间,扬由还闭着眼睛,似在想事情,又似已经睡着。但旺成知道扬由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睡着的习惯。
但凡在这种情况下,扬由都是在等待汪成的汇报和对最新遇到事情的看法。
屋子里很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的见。
汪成想了半天才说道“扬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扬由打开了眼睛,斜了汪成一眼“你的坏习惯什么时候可以该一该?”
汪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犹豫了一会说“扬哥,我派出去的人查出王九是谭哥的表叔”
汪成口里的谭哥就是已逝的谭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