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王神木看了陈雨笙一眼:“你做的?”
“既然你猜到了……”陈雨笙哼了一声,“我希望你信得过我的医术。”
王神木:“你和她一样的血型?”
陈雨笙:“需要吗?”
王神木:“……”
然后王神木抄起电话,给燕归来砸过去,“帮我调xx路口的监控录像出来。”他语气很不善地把事情在电话里描述了一遍。
这种事故,如果走正规渠道去要录像,将是一个漫长的申请和取证流程,只要对方有一点关系,结果还很可能要不到,王神木当然不能等,前任黑客会站长出身的燕归来,偷这玩意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半个小时后,燕归来派人把笔记本送过来了,王神木把录像看了几遍,心中的疑点越来越深,这撞人的手法,看着就像几千万次演练过似的,除去最后撞偏那一段,前面的目的性很强,简直就是奔着徐今去的,这真是无意肇事那么简单吗?王神木把电脑吃下去他都不会相信。
是楚放么?王神木忽然就想起上回炸塌地道,想把他们关死的地下的徐今的前男友。
中午的时候,小姑娘被推出来了,又送进手术室,王神木看到那张惨白的小脸时,他的身体又开始发抖,打钢钉,接断骨,手术又是半天时间,监护病房里,她一直在昏睡,不知什么时候,陈雨笙已经不声不响地走了,王神木一个人守着她,他原本想通知她的父母过来,可是她手机通讯录上都是实名,姓徐的好几个,他不确定哪个是她父亲,他只能守着她醒过来。
周蔚蓝借着送饭的机会,摸到主策划师办公室,门没锁,真是天助我也啊周蔚蓝心想,她一听同事八卦说王神木家里好像出事了这次请了很长的假,她就摸过来了,看得出,王神木昨天走得匆忙,连电脑都还开着,周蔚蓝对他电脑里的东西不感兴趣,拉开工作台下的抽屉,抽屉也没来得及锁,王神木素来洁癖,东西放得整整齐齐,周蔚蓝很容易就找到了印章,往口袋里一揣,大摇大摆出门去了。
徐今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半夜,天花板是白花花的灯光,她睁开眼睛,可是看不清楚,而她整个下半身一边麻一边痛,被什么东西高高垫着,她试着动了动,也动不了,她的脑袋比石膏打着的后腰更痛,思维转了一圈,昏迷前的景象历历在目,还好没失忆啊她想,她还记得他,那就比什么都好,她的……手机呢?
徐今的右手动了动,手中没有手机,反而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握着,她艰难地把脑袋转过去,才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守在病床前,“喂……”她轻轻唤了声,两天没睡的王神木刚合眼睡了会就被唤醒了,看到她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中不减的神采时,他常年孤寂黯淡的眼神中居然也闪过了一丝欣喜的光亮。
“要喝水吗?”王神木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然后发现没有勺子,不知道该肿么搞。
小丫头的脸上是一个苍白却灿烂的笑容:“喂我,用嘴。”
王神木:“……”
徐今:“你不是承认我了吗,骗我的?”
医生说不要惹病人生气那样对恢复不好,王神木说:“没有骗你。”
徐今:“那你当我男朋友咯?”
王神木看着她惨兮兮的模样,很不适应地说:“好。”
徐今:“那你害羞神马,快喂我。”
王神木一个头有两个大,没人还可以,可现在……一个护士外加一个护工,就在那边看着,这要他……肿么下得去口。
矮油,如果不是身体动不了,徐今好想捶床板笑啊,看他尴尬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最后她指了指床边的帘子:“你可以拉上嘛。”
王神木俯身,双臂揽着她肩膀,清凉的矿泉水送入她口中,小丫头趁机抱住他脖子,万幸啊,她的一双手都没事,她不让他离开,“亲我。”她说,“我下面好疼。”
王神木咳了一声:“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乖。”
徐今:“我说我大腿好疼。”
六颗钢钉,两块钢板,打进去,麻药退后,哪能不疼,王神木心里那个滴血啊,他宁愿钢钉都钉在他自己身上啊。
王神木摸摸她的小脸:“睡一觉吧,止疼药有副作用,医生说最好不要吃。”
徐今:“睡不着,我要拉shi。”
王神木:“……”
王神木把护工唤过来,自己钻到帘子外面去了,艰难地进行新陈代谢后,小丫头把某人喊进来:“要是撞偏一点,撞得我大小便失禁了,你会嫌弃我吗?”
王神木:“不会。”
徐今:“我被撞的时候救我的人是雨笙哥吗?他回来了?”
王神木点点头:“你不要担心了,他活得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太好了……”小丫头咬咬嘴唇,忍着大腿上传来的刺骨疼痛,只要陈雨笙没事,那她被撞其实也不算什么吧,她是这么想的,“那他怎么走了呢?我很想他啊。”
王神木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你家里电话多少,我通知一下你父母。”
“不要。”一口拒绝,“才不要他们担心。”
王神木叹了口气:“医生说你起码三四个月才能好。”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