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楼儿则好整以暇道“是张成吗,大半夜的你有什么事?”
秦河胸口如再次被重物击中,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在下深夜冒昧打搅实在不好意思,只是刚才听闻有一人进了黛姑娘的闺房。听赵婶描述这人像极了在下一个朋友。顾想请出来一叙,望姑娘见谅。”张成的声音在次响起。
黛楼娇躯微微一振,看向秦河。见秦河冲她摇了摇头,说道:
“公子请见谅,我已经睡了。方才来我这的人是叶飞的朋友,想你也不会认识。夜深了若没什么别的事张公子请先回吧”
张成咳了咳嗓子道,“不是张某人不知深夜拜访唐突了姑娘,这人,这人他其实是一个冷血凶手,名字叫秦河。十七八岁的样子,衣着破烂,身材瘦高,刚杀了我几位兄弟且此人最是喜欢奸淫妇女,姑娘若见千万要小心,我们就在前厅,若有事大喊一声立刻就会有人赶来。”
黛露儿秀眉一皱,厉声道“张成你当本姑娘好惹吗,量你也不过是个龙虎帮三流角色,一会朋友一会仇人跟我在这来这套,我最后说一遍我这没你要找的人,你还是不走吗?”
张成忙道:“姑娘赎罪了,在下只因兄弟被害心情急躁,刚又听说有个年青人来找过姑娘,这才急着过来一问。既然不是,在下这便告辞”说罢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不忘了回头最后叮嘱了一句“此人非常危险,若姑娘今晚看到大喊一声便可,这里都是我们的人”这才去了。
待张成走远,黛楼儿一双美目直望着他,确没有出言相问。
秦河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的处境确实是相当糟糕。”
黛楼儿坦诚的说道“公子有和何难处不妨说出来,楼儿或许能帮到公子。”
秦河看着她坦诚的眼睛,他张开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何必要扯她进来呢!
黛楼见他的样子,没有生气,悠悠的说道“公子请稍等片刻,待楼而取过琴来”。
她转入房中,不时双手抱着一把木制古琴走出来,琴身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所做,但仅凭其颜色判断也有些年代了。
“公子有兴致听楼而抚琴一曲吗?“
哪知道她要搞什么,秦河只好作讶道:“原来姑娘还会弹琴……”
说完打开酒壶给自斟满了一杯,而另一边,琴声响起,悠然自远方涉水而来,带着淡淡的伤感,许许的无奈。就像弹出人的心境般。琴声时忽然又变的铿锵有力,抑扬顿挫,一时间似有无数铁骑在厮杀吼叫声中踏过苍凉的战场,时而又如幽静的小湖畔独望明月的忧伤。她纤纤玉指快速的在琴弦上拨弄,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
初时只是随便一应付,而此时早已不知不觉的融入了那悠然变换的音律中去。
一曲弹罢。秦音久久不绝。秦河确早已醉身琴中。
“音乐总能激起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让人忘了眼前的烦恼”黛楼儿似有所指的道。
秦河方才醒来,讶道“如此琴声已可名震一方,确不知刚才所弹是何曲?那结尾处仿佛带着无限的凄凉”
黛楼儿说道“这是卢紫萱为苏勒依将军所写的曲子。苏勒依一生武勋盖世,确从不肯相信他人,晚年被彼得。亚里克休斯夺去军权后,闲置在家,再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就连他的妻子维拉其也带着女儿离开了他。这位昔日吟游军团的军团长寂寞的度过了他的晚年,身后那些辉煌又有什么用呢?她转向秦河,脸上不带任何情绪,淡然道“公子难道也从来不相信人吗?”
秦河大感吃不消,无耐道:“姑娘这话说的太轻松了,非是我不相信人只是世事艰难,很多事原也不是那么简单……”
黛楼儿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过了会方才摇头道“这外面的世界固然艰难但真正让楼而害怕的确是人与人之间竟没有一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