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曲折的道路_银色之永恒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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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曲折的道路(1 / 1)

库加拉克湖营地大帐

(妙莎派出的传令人员已经先一步抵达库加拉克湖营地的大帐,并向副会长扎肯陈述了妙莎的应付方针……)

“好的,我知道了。请回去传告妙莎会长,就说我已经想好办法了,让她放心,我扎肯一定完成任务!”人总是越练越老道,这位曾侍奉过多任会长的协会主任自然练就一身对上对下都能游刃有余的好本领。现已升任副会长的他在听取传令员做的报告时,早已备下了千万条方案他,端坐在椅子上成竹在胸地向妙莎打了一张包票。在他看来,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因此“开票”时他是那么的随意与从容。“我记住了。那么在下现行告退了。”向后挪了几步的传令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祝你成功,尊敬的副会长大人~”他的行礼得到了扎肯的点头赞许,现在可以满足的离去了。

“报~~~~~~~加斯纵队长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说是会长派来增援的魔导士,要求见副会长大人您!”妙莎的传令员刚离开不久,门卫就报来了凯莉一行人抵达的消息。“传他们进来吧!”扎肯一脸严肃不紧不慢地打了一通官腔。“是!”门卫领命而去。

“参见副会长大人!”加斯恭敬地行礼谒见,“属下已经完成的巡查任务,先前哨兵报告的异常情况只是一名退役的魔导士在库加拉克湖边抓鱼造成的骚动。我已经责令他离开了。”“原来是这样……”扎肯沉默了一会儿侧身问道,“希利洛你旁边这位是……”“启禀副会长大人,她是妙莎会长委派到前线来参加防御作战的。这是委任状,请副会长大人过目!”希利洛从怀里取出了相关信件交给了扎肯。“凯莉,非常欢迎你加入库加拉克湖营地的防卫工作!”扎肯在确认了文件信息后仪式性地说道,“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因为事出突然,目前营地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营帐来安排你的住处。如果临时新建又缺乏材料,而且现在天色将晚,往返村中取材恐有多变。因此,我只能建议你今晚暂时住在村中,待明日营帐建好再来报到。”扎肯声音低沉,说话断断续续,而又显得十分诚恳,若不是知情人多半都会被蒙骗过去。“这……”扎肯的一席话让已经热血沸腾干劲十足的凯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好不容易取得的作战机遇又从手上滑落了,这多少触动了她对英雄理想,因而显得很是犹豫。“打起精神来嘛~既然来了,反正又不差这半天时间,暂去村中住一宿,又有何妨”希利洛握住了凯莉的手温和地劝解道。“……嗯!”从希利洛的手上凯莉感到的是温暖、信心、希望以及深深地同胞之谊。“那么就这么定了!”扎肯的声音响亮起来,语气也干脆了,“加斯!麻烦你再跑一趟送凯莉、希利洛回村里去,然后再到这里报到,没问题吧?”“当然没问题!”加斯转过身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凯莉和希利洛只得行礼随加斯离去。“呵呵~真是太简单了!”扎肯终于发出了他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笑声……

艾梅利村街道

“啊……又回到这里了……”身心俱疲的凯莉拖着双臂垂头丧气,这一天尽管很忙碌,但终究一事无成,反倒让佐伊斯特满赚了一笔。突然,一队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一路小跑过来,领头的队长模样的人,以军队特有的方式高喊着分配警戒任务,分配完毕后,整支队伍又训练有素地散开。凯莉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到了令她忧心忡忡的字眼“托拉贝塔大人一会儿要青自来巡查守备状况”。她急忙向对当地很熟悉的希利洛、加斯二人寻求解决办法。“前边就是我叔叔经营的咖啡店。咱们先到那里避一避,再商量一下对策吧!”慌忙中想出来的办法往往都是漏洞百出的,年长于其他二人已积功至纵队长的加斯深知这点,于是提出了上述方案,得到同意后,便领着两人快步前往了……

艾梅利村咖啡馆

“老板,再来一杯~”佐伊斯特把剩下的一点细细的品完之后,将杯子轻轻地放在托盘上,左手一招。“请您慢用~”店老板亲自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礼仪性地说道。“谢谢~”佐伊斯特则摆出了略显做作的绅士风度,“想不到在这里能够品尝到正宗的阿斯特利亚产的咖啡,连在很多大城市也都是些仿冒品呢~”“您品尝出来了?”店老板有些惊奇,将杯盘收拾好之后侥有兴致地说道,“真是很难碰到像你这样识货的人呢~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现在的假货实在太多了,吃了不少亏的顾客自然会疑神疑鬼,杯弓蛇影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也是呢~”佐伊斯特笑了笑,抿了一小口咖啡,接着说道,“话说回来,老板能将这么极品的咖啡弄到手也真是不简单呢~”“哪里哪里~其实说出来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困难的啦~”老板抽出一张椅子在佐伊斯特旁边坐下,以他一贯的礼让谦逊的态度谈起了咖啡的由来,“其实,我的一位朋友正是阿斯特利亚一户种植咖啡的农场主,这些咖啡都是我以内部价格买来的。”“怪不得价格并不是很高呢~”佐伊斯特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偌大的一个咖啡馆竟只有他和店老板两人,“啊咧~为什么这里会如此冷清呢?氛围很好,这个价位也应当会被大众所接受才对……”佐伊斯特四处张望着,企图探寻出真实的原因,嘴里则胡乱猜测着。“还不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什么魔兽袭击事件搅的。现在村里人心慌慌,谁还有心思到我这里来喝咖啡呢?”店老板似乎并不当心魔兽,反倒是因为这一事件影响到了自己生意的经营很是不快。“就是来喝,大多也都食不知其味,就是我以次充好他们也品不出来,这倒是便宜我了~”店老板笑着补充了一句,但他的调侃却使人感到一丝酸苦。佐伊斯特则是一边品尝着难得的咖啡,一边以合乎礼仪的微笑听着店老板的闲谈。“这不,店里的两个伙计我也打发回去了。”老板右手一摊,展示着冷清的店铺,表达着自己的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佐伊斯特顺着店老板的意思感叹了一番表示认同,又以好言抚慰道,“听说斯塔尔伯爵已经调配好兵力了,相信事情很快会得到很好的解决吧~”“但愿如此。”店老板的态度并不乐观,经历多年风雨,此刻已经遭受损失的他似乎对目前的局势看的很清,虽然口中不停的抱怨,心里却看得很淡。“咚、咚、咚、咚……”店外传来了整齐的士兵踏步的声音,从窗户里还能看到他们分散警戒的情景。“哼~这帮家伙总算是到了~”佐伊斯特心里盘算着。“哎~~~~这么大的阵势八年前的大暴乱后还真是很少见~”店老板侧身看着店外士兵频繁地调动无意的带了一句。“呃~”佐伊斯特眉头一皱,不巧正被回头的店老板看见:“怎么了?”“唉……呀~没什么~没什么~您继续说~”佐伊斯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这人八年了,倒还是一成没变。”老板到也没放在心上,接着讲道,这关总算瞒过去了,“还是的,闻风而动,这还没怎么呢,就急忙往大城市跑,向守备完善的地区跑,向大后方跑。殊不知八年前就是因为流民乱窜,堵塞了多少条道路!本来如果驰援得力的话,根本不会产生那么混乱的局面,结果帝国军却被这群胆小无知的家伙们所阻挡,延误了战机。“佐伊斯特端起杯子抿了几口,他的神色倒是显得意外的平静。“在混乱紧张的情况下,人们总是先想着如何保护自己,而不是为国尽忠。这是人的天性,公民的权利,也是无可厚非的,而身为公职人员却不可以如此……”他不无感慨地说了这么一段话,这虽与他的情感很不一致,但理智的头脑却促使他如此行事。听到这里,店老板不禁向佐伊斯特投来了惊异的目光,在他心里隐隐地感到了这个年轻人的不同寻常。“不过倒是有个例外呢~”佐伊斯特摸着口袋里抢来的胸针小声地说了一句。嘴角则撇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叮铃铃~”门板撞击门铃而发出的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进门的正是凯莉、希利洛、加斯三人。作为半个东道主的加斯还未来得及问好,只听凯莉指着正在用勺子轻轻搅拌咖啡的佐伊斯特吼道:“怎么又是你!”听声音就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的佐伊斯特抬头一看,果然是凯莉,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向,冷冷地笑道:“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凯莉大小姐啊~”“你还好意思说?”凯莉刚要发作,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惊异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讳的?”“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是瞒着你的父亲斯塔尔伯爵偷偷跑出来的,对吧?大小姐~”佐伊斯特故意轻描淡写,仿佛在表达要知道这一切并不是一件难事似的。且不论是否真的像他暗示的那样,这句话一出口的确使在场的诸人为之一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的呢!”而凯莉的态度表明她的好奇要甚于震惊。“是推理啦~”佐伊斯特伸出食指晃了晃,看到大家似乎都有所期待的样子,他又有意喝了口咖啡抻了抻诸位才娓娓道来,“在斯塔尔城的黑市第一次看见你时,从你的穿着上至少可以看出一下两点:其一,贵族身份;其二,职业为魔导士。而斯塔尔城之所以为帝国重镇并不是因为它的经济地位而是它的军事价值。因此,称得上贵族的家族的人数也就非常有限了。有着贵族和魔导士双重身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到这里我已经基本确定了你的身份,当我取下这枚胸针后发现背面刻着‘凯莉’的字样正好应证了我的判断。要说我为什么会知道斯塔尔贵族成员的名单和魔导士协会成员的名单,我只能说这只是作为一位合格魔导士所必须掌握的基本资料,不知道的话当然只能说明你太嫩了。至于说你是逃出来的嘛……是因为当我看见你时,你的妆还没有卸掉,而魔导士协会有明文规定工作期间除非特殊需要是不允许化妆的。这就证明你出发时很匆忙,并且没有人提醒你这一点,所以,除了偷跑之外没有第二种合理解释。到现在,你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些脂粉,我想大概是你在车上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才草草卸妆,导致‘施工’不彻底的缘故吧~”“这位奇怪的魔导士到底是……”希利洛听完佐伊斯特的分析之后不禁对他的身份又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她托着下巴,将遇见佐伊斯特后亲眼所见的每一个细节连贯起来思考分析,力图从中挖掘出些线索。

“叭、叭、叭”加斯的鼓掌声打断了希利洛的思绪。“我不得不说,阁下的推理非常精彩。可谓‘观察入微、见微知著、思维缜密’。嘴上功夫更是连到家了~”加斯所言名称赞、实讥讽,言语之中不乏挑衅之意,而佐伊斯特又岂能不知这一点?他借着喝咖啡时杯子的遮挡,暗中思量了一下,决定暂避其锋以骄其心,进一步观察加斯的真实意图,于是假意谦虚地笑道:“这位兄弟谬奖了,我也只是无意之中猜到的,其实我说推理只是装装样子而已。”“绝对不是用猜的!”“他怯懦了!”佐伊斯特的话刚一说完却得到了希利洛和加斯两种不同的反应。“阁下不必过谦,能见到阁下我实在感到荣幸!”加斯又假意奉承了几句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你我既是偶遇,便是有缘,机会就更显难得。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把!正好打发打发时间,赌金就五枚金塔勒吧!你看如何?”说着,加斯将一枚五金塔勒的硬币丢在了桌上。“五枚金塔勒!”佐伊斯特故作震惊,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我今天没……没带这么多钱,算上这枚胸针抵押的三枚金塔勒也不到四金塔勒啊~”“没关系~就赌这枚胸针!你输了胸针还给凯莉,如果我输了,五金塔勒归你!怎么样?赌与不赌,早发一言!”自以为吃定佐伊斯特的加斯步步紧逼,盛气凌人,殊不知在想吃定别人的同时却早已被人吃定了。“这……”佐伊斯特假意犹豫了一下,但又趁有其他人反对之前立马允诺,却装作一副硬着头皮强上的样子,“好……好吧!”“很好!就这样把胸针赢回来!给他点颜色瞧瞧!”凯莉倒是对加斯信心十足,她天真地以为时来运转了。“不好!加斯这家伙上当了!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一步步地把加斯诱入了彀中!”希利洛是亲眼见到过佐伊斯特的实力的,而现在佐伊斯特的态度却很不干脆,这不论与他的实力还是性格都是很不相符的,心思细腻的希利洛想到这一点,灵机一动,将自己身上的一枚金塔勒押在了佐伊斯特的一边,“这样至少可以救回一枚金塔勒!”希利洛在把这枚金塔勒押在佐伊斯特一边的同时,发现店老板也在凯莉的胸针边丢了一枚金塔勒。推理这种东西在听别人说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容易,当实际施行的时候却又很难,再加上先前与佐伊斯特的对话,两下一比较,前后一思索,店老板隐隐地感觉到这个初次见面并不熟识的魔导士其实并不像看上的那么简单。另有一本账目的他暗自打定了主意,便做出了这一举动。“怎么这样啊!”加斯的叔叔和自己的挚友都站在了对手那边,不知其中奥妙的凯莉既意外又不满。“输给加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自己人嘛~”不好名言的希利洛只好满脸堆笑地打出了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的幌子。“哼~既然是打赌,两边都有跟注才有看头,大家都押一边还有什么意思?”店老板则显得比较随意,似乎根本不在乎打赌的输赢。“没关系~反正押哪边,结果都一样!”加斯自信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笑道。“呵呵~也是呢~”凯莉看到加斯自信满满的态度底气更足的了,她满心期待的雪耻的那一刻似乎就要到来了。“……哎~真是太遗憾了,没想到本来想再激他一步的以三易五竟成了三三销账,不过,有的赚总比没的赚强!”虽然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如果就因此而不还以颜色那就不是佐伊斯特了,“那么你说说看,咱们怎么个赌法?”“身为魔导士当然得赌身手!”加斯年纪轻轻便做到了纵队长的职务,有些心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不觉得这里的空间过于狭小了嘛?要是把东西打烂了,我可赔不起啊~”佐伊斯特真也可谓谋算到家了,此言一石二鸟:其一,在第一时间先把责任给推出去;其二,再退一舍,装弱充软,诱其冒进,以便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既然是比身手,条件理应是不能碰坏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打坏了店里的物品或者自己被撂倒在地都算输,造成的损失由失败者承担,怎么样?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加斯依然没有察觉到危机的迫近,因而选择了前进、前进、再前进的方针,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态已经失去了平衡,此时的他反倒凑到佐伊斯特的面前企图迫其就范。“当……当然不怕!”面对加斯咄咄逼人的态势,佐伊斯特摇着双手,他侧眼看着拥有店铺所有权的店老板,期盼着最后一个条件的具备。“没问题!开始吧!反正有人包赔!”店老板对自己侄子的实力是很清楚的,而他的直觉又告诉他佐伊斯特定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两者的对决几乎不会有什么损失,因此回答的很是干脆。“好!开始咯!”加斯虽说心里轻视佐伊斯特,不过真的拉开架势的时候则是分毫不让,话音刚落的第一时间便拼尽全力先发制人,上来一记横扫千军。别看加斯身材魁梧,动作却有如燕子一般灵巧。虽然也很高,不过相比之下更像竹篙的佐伊斯特使的则是有赖皮之嫌的瞬间转移,凭你加斯左跳右扑,我总能在你近身之际迅速逃脱。在观众看来,他们见到的只是加斯一人在桌上桌下上蹿下跳,乍看之下只差一点,很有机会;细看之下,总差一点,别想追上,这根本就是耍猴戏嘛!“糟了!加斯的章法完全乱了,这样打下去简直就是对方完胜!”希利洛已经预见到了事情的结果,此时,对她来说,更有吸引力的问题则是佐伊斯特的真实身份。“果不出我之所料,这个年轻人的确不是个泛泛之辈……”店老板倚着椅子的靠背,安静地观摩着这场根本就是一边倒的战斗,在他看来,佐伊斯特的胜利只是个时间问题,而这个确切时间则要看佐伊斯特的心情了,“加斯,今天这一战一定会对你今后的人生有所帮助的……”俗话说:“懂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话一点也不错,三名观众中只有凯莉认为加斯的胜算还是有的。至于她是出于感性上的不服输,还是出于理性上真的一窍不通,这就不得而知了。她依然紧握双拳,期盼着那个根本不可能到来的胜利。身为局内人的加斯连续施展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之后,体力依然逐渐不支,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事情。更可气的是佐伊斯特总是避而不战,叫你有力无处使,最后看你使什么。心情焦躁和体能的衰退导致情势越发的恶化。而佐伊斯特依然抱着“玩玩嘛”“跟你简直轻松打”的态度,没有丝毫决战的意思。又过了一会儿,无论是参战者还是观战人,兴致都呈急剧下滑的态势。“差不多该奏响终章的乐曲了呢~”佐伊斯特微微一笑失去再次失去了踪影,不同的是这次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加斯这时也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他努力使自己安定下来,聚气凝神,竭力搜素着佐伊斯特的踪迹。观众们也在四下里张望着,看看能发现什么。“出现了!”凯莉突然发现了现身的佐伊斯特,不由得发著一阵惊呼。加斯也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佐伊斯特,他在短短的一瞬间集全身之力于掌上,孤注一掷,一拳定胜负,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然而,他的这一近身攻击的魔法还未来得及放出,便已摔倒在地。原来在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寻找佐伊斯特的时候,佐伊斯特则是悄无声息地冰住了加斯的双腿,而加斯则在之前的追逐战中心乱如麻,又把剩下的精力都用于搜索了,哪里还察觉到脚下微妙的变化呢?这不,刚一出招,便失去了平衡,倒地落败。“不好意思~你输了~”佐伊斯特轻松获胜,一般说来,打败于自己实力相差甚远的对手根本不会产生多大的喜悦之情,而事情到了佐伊斯特这里似乎常理就不起作用了,他看起来好像是战胜了多大的强敌一般,似乎很有成就感。对于一个成功者来说,风度是很重要的,而这也是佐伊斯特向要着重体现的,尽管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有风度的一个人。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表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而对于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来说,这样的失败无疑是最丢脸的,也不能接受,也接受不了的耻辱。因此,加斯重重地打开了佐伊斯特伸出的手,爬起来匆匆地推门离去了。

“加斯!”凯莉是知道加斯的心性的,她试图追出去安慰一下这位受伤的朋友,却被希利洛一把抓住。“干什……”急切的凯莉回头看了看希利洛,她表情严肃认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你……”凯莉只好放弃,转而将矛头指向了佐伊斯特,而看到的却是佐伊斯特有些失落的神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佐伊斯特的另一面,不知怎么的她咽下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抱……抱歉……”这两个字对于心气也很高的佐伊斯特来说同样难以说得出口,不过他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他合上了眼睛,想起了过去的那个黑暗时期里似曾相识的场景。“其实,你并不用道歉。进门时,他不是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吗?如果是我的话,这样的还击还算轻的了。”店老板没有丝毫责怪佐伊斯特的意思,这反倒使佐伊斯特很是不安。“但是他这个样子……”佐伊斯特用疑虑的眼神看着店老板想说些什么,但店老板却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没事的,我们帕里斯家族的人可不是这样就能击倒的哦~”“他是……呵呵……原来我在布局的时候同时也被别人设计了呢……真是很有意思了……”佐伊斯特冷冷地笑了起来,虽然的确冷了些,但却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高兴。“当你欣赏眼前的风景画时,此刻的你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画中景……不是这样吗?”店老板不无感慨地笑着说道,他缓缓地走到桌前,将凯莉的胸针和五金塔勒的硬币丢给了佐伊斯特,“那么,还得请你找零给我~”“呵呵……被拆穿了呢~”虽然计谋被识破,但此时的佐伊斯特却显得很是坦然,按照约定分配了这次打赌得来的利润。“对不起!我不太舒服,想出去走走。”经验不足的凯莉并不能完全领会店长的意思,于是提出了一个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案。“等一下!如果你现在出去被托拉贝塔发现了的话,你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别忘了,我也是出了力的哦!”在佐伊斯特的提醒下,凯莉停下了迈出的脚步。“哎!你怎么连这种事情也知道?”凯莉又是花了一次大喘气的功夫才突然发现了问题。“刚才那群士兵说得那么大声,想不知道也不行啊!”佐伊斯特反应的确很快,凯莉的突然发难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我们刚才不就是这样得到的消息,才决定到这里来避一避的吗?”希利洛转过脸来,平淡地提醒道,这不禁使凯莉深感汗颜。“咔~~~~~~~真是烦死了!怎么哪里都去不了?”平时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凯莉此时却要崩溃了,她双手按住自己的脸颊,脸上满是烦闷之气。“不如坐下来喝几杯咖啡吧~当你为她的香醇所醉倒时,你比俺不会再感到烦恼了,代替烦闷心情的则是平和的心境。”店长说着又端上了几杯热腾腾的咖啡。“那我们就不客气咯~”希利洛马上应承下来,将不安分的凯莉顺水推舟地按在了座位上。“哼!在这种情况下,我那里还有心情喝咖啡嘛~”凯莉依然为自己不能参加战斗而感到愤懑,她双手抱臂,侧脸撅嘴。这正好给了爱占小便宜的佐伊斯特以可乘之机,而不巧的是他伸出的手被凯莉的余光所发现。凯莉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杯子吼道:“谁说我要把咖啡让给你了?”说完,一饮而尽,结果被热咖啡烫了个半死。“你还真是勇敢……”佐伊斯特看着凯莉“一口闷”的新式喝法,不禁发出了由衷的感叹。而可怜的凯莉只得不停地吸进冷气,缓解一下体内的“灾情”。“既然你知道凯莉是斯塔尔伯爵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冒风险把她带出来了呢?如果将她抓回去的话,你得到的一定不止三枚金塔勒!”希利洛回忆了今天所发生的桩桩件件,发出了以上质疑。“嗯……这个问题……还真是挺难回答的……”佐伊斯特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理由,“如果我说因为‘关在笼子里的鸟飞不高’,因此秉持助人为乐的人道主义思想的在下在真理的指引下义无反顾地把凯莉这只家养的猛虎放出来历练历练,你会相信吗?”这真可谓一语惊四座。“啊?”看着佐伊斯特指手画脚地说了一长串,最后还弄了个一手托着下巴,脸上全是疑问的神情,希利洛还真的弄不出个真假。而她旁边坐着的凯莉已经是怒不可遏了:“喂!你说谁是老虎?嗯!还有,你哪一点助人为乐了……”就这样,谈话再次引发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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