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在李大伯的安排下,纷纷的提起包袱走了,瘦小的男孩又一次含着无助的泪水盯着大家看,可大家好像都沉入在深深的惨痛中,根本无人注意到他,他开始不安了。心神不宁的坐在地上。他在也承受不住了,就大声的哭了出来,哭的很伤心,很凄惨,很悲凉,他嘴里无力的喊着:“爸爸妈妈,呜……呜……鸣,刘虎(小男孩的名字)可怜,刘虎想你们,刘虎没人要了,呜……。”
凄惨与无助的哭声,像一股极冷的寒流,紧紧的冰冻了每一个人的心。在凄惨的哭声中大伙才注意到他。
李大伯不安的走到刘虎的身边,蹲了下去,拉起他瘦小的手说:“你叫刘虎。”
刘虎停止了大哭,用忧郁的眼神看了李大伯一眼,声音压的很低‘嗯’了一声。
李大伯又冷冷的问:“爸爸妈妈呢?”
刘虎没有吱声,只是哭的更加的伤心,瘦小的手不停的擦拭自己的泪水,泪水溶化了他脸上的一层污垢,黑黑的涂满了他整个小脸庞。
我们可以明白他内心的疼痛,我们可以清楚他那凄惨的遭遇。泪水已在李大伯的眼中打转,他拉起自己的衣角帮李虎擦了擦哭脏的脸说:“李虎乖!不哭。”
到处又是死一样的沉静,大伙都含着泪水看着可怜的刘虎。老奶奶用皱巴巴的手抹了抹自己的泪水,颤抖着全身走到刘虎的跟前,哽咽着说:“娃,不哭,你看康奶奶也没亲人了(康奶奶的泪水又掉了下来,嘴巴不停的抖动),要……要不你和康奶奶一道生活,康奶奶会对你好的。”
康奶奶说着又把刘虎拥入怀中,一老一少大哭一场,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非常的凄惨,非常的愀心,旁边的我们也几度的擦泪,阿统和李全更是哭的伤心。
李大伯哽咽着说:“都别哭了-康大娘,先把你们安排好,就住到阿统他家里(阿统的奶奶死了之后,阿统的家一直都空在那里)。”李大伯话一说完,就扶着康奶奶往阿统的家走去,我和李全,阿统,刘虎都跟在后面,在此之间,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我们的内心都很沉重。
吱-,沉重堂门推开了,由于长时间没住人,一推开堂门,霉气就扑鼻而来,泥土屋里面结满了蜘蛛丝,一些破烂的木质家具都开始腐烂,表面上结着一层像霜一样的白花。大大小小的碎片撒落一地。
大家都愣在门口傻看了一回。
看着一切的一切阿统开始抽泣了,凄凉的泪水不停的从他眼中滑下,曾经泥土屋里有阿统美好的回忆,这里是阿统和他奶奶相依为命的快乐园,可是现在,阿统的奶奶被日本鬼子惨杀,两人之间阴阳相隔,那些美好的回忆,已转变成阿统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思念。
看见熟悉的地方,想起凄凉的往事,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想起李奶奶被惨杀的一幕,想起回归哥挨子弹的一幕。
阳光依旧,悲凉的气氛沉重的压着这片土地,压到战争下的难民都快不能呼吸。
李大伯深深的叹了一口说:“李大妈,这样吧,你先到我家休会,我找几个人来清理一下。”
阿统含着泪水走进了泥土屋,走进了他奶奶(曾经)睡觉的房间,阿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奶奶,呜……呜……呜,阿统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阿统想你。奶奶,阿统叫你,你能听见吗?为什么分离这么残酷。”
李全也哭了。
来到曾经的热土,却永远也不能见到亲人的面孔,这真的很残酷。
往事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深深的刺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很痛,很痛,这样的痛时刻都会复发。战争和日本鬼子的阴影就像恶魔一样,在我们幼小的心灵中挥散不去-这种恐怖的阴影还没有停止,仍然猖狂的钻进更多无辜人民心中,谁也不知这种恐怖的阴影何时才是尽头。悲惨的我们何时才能解脱。
谁都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