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相当可爱的小娃儿开口:“雪儿姐姐说我们还不能进去,要等她叫我们时,我们才能进去。”
“嗯?”夏侯焉语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妳们先到前面等着,二婶等会儿带雪儿姐姐出去见妳们好吗?”
“嗯……”女娃儿们围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讨论出了结果,转过头回话:“好。”
随着小娃儿们的离开,她们两人立即走进嫁房里。
原本嫁房里应该有一位待嫁的新娘才是,但现在竟然只见嫁衣平躺在床上。
“哎呀!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新娘呢、新娘呢,怎么不见了?”看到此情形的柳钱香像发了疯似的重复着同样的话。
夏侯焉语此时拿起桌上的信,读着信中的内容──
爹、娘:
请恕女儿不孝,出此下策实非得已,请见谅。
罪女似雪留
“这、这该怎么办才好,这该怎么办才好,二妹?”看到信中的内容,本来还留着一点希望的柳钱香,顿时有如从天堂坠落到地狱般,不知所措的拉着夏侯焉语嚷嚷。
前来催促她们动作加快点的柳似炎,门都还没打开,就听见了柳钱香的叫喊声。
“哇,叫得那么大声,香婶妳被抢了啊?”一打开门进来,他开玩笑的说。
(bsp;“你这小子,出口就没好话啊!”被柳似雪逃婚一事烦着的柳钱香,怒瞪着他。
“香婶妳别这样看我嘛,小心皱纹又多了一条哦!”
“你、你这臭小子活腻了是不是,让你瞧瞧我的厉害。”柳钱香简直快气炸了,双手紧拧着柳似炎的太阳穴。
“哇──痛、痛啊!我认输了、我认输了。”他拍着桌子,大喊吃不消。
看着正闹得起劲的两人,坐在一旁的夏侯焉语担心的说:“我说你们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胡闹;炎儿,别闹了,你姐姐逃婚了。”
“啥,逃婚?姐真的这么做了啊?”柳似炎语带兴奋的看着娘亲。
听到这番话的夏侯焉语,便觉得他话中有蹊跷。“炎儿,你说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啊!”柳似炎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只好先坦承:“嘿嘿,我只不过是提议而已哦!”
“什么!?提……我就知道,依雪儿的个性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原来帮凶就是你;你这小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娘商量,实在是太乱来。”语毕,柳似炎马上受了她一记铁拳。
心烦如麻的柳钱香大声喊着:“妳们还有心情玩,这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才好了。”
“那就退婚吧!”夏侯焉语口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头明了得很,以柳钱香的个性,绝对不会做这种赔钱生意,尤其在她收下那么厚重的媒人礼之后。
“不行、不行,我们已经收了人家那么多的聘礼,而且也用得差不多了,哪儿有钱还给人家,况且我们根本惹不起雀门,这下完了、完了。”柳钱香烦躁得跌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撑着头。
“是啊,该怎么办呢?”柳似炎对这提议虽是不觉得有不妥之处,可是为了村子里的村民着想,他还是加入了帮忙想法子的行列中。“那不如找人代嫁啊!”
柳钱香摇摇手,“不行、不行,先别说我们柳家村的村民都是老弱妇孺,根本没有和雪儿一样年纪的人,就算是有,雀门双老也已经看过雪儿的画像了,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嫁娘的模样呢,唉──”
此时柳钱香抬起头来,不经意的看了柳似炎一眼,突地觉得这小家伙长得可真有点神似柳似雪呢;不仅生得可爱如女娃儿般,更有着粉嫩的肌肤、鲜红欲滴的嫩唇,虽然已年届十七了,却还是有着娇小轻盈的体态。
这时,柳钱香突然心生一计。
被看得有点头皮发麻的柳似炎,霎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香婶,妳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好麻啊!”
不理会柳似炎的问题,她径自走向夏侯焉语,在她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夏侯焉语先是摇摇头,但在柳钱香又说了些话之后,她反倒像是如释重负般的猛点头。
商量完后,柳钱香走向柳似炎,笑得非常灿烂,“炎儿,香婶知道你会为大局着想的。”
“什么?”突然冒出这一句,柳似炎着实猜不着她话中之意。
“你就代雪儿出嫁吧!”柳钱香毫不拖泥带水的讲明。
“耶?我、我……”柳似炎嘴巴张得都可以容下一头象了,简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哇,别闹了,我可是个男孩子耶。”
说时迟那时快,他又被夏侯焉语赏了一拳。
“是你这小子唆使你姐逃婚的,这祸可是你闯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像个男人给我负起责任来。”
“我、我又没真的要姐这么做啊!”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柳似雪,不过他还是不想让自己成为牺牲品。
“这样啊!那……”眼看儿子似乎不愿意配合的夏侯焉语,马上改变策略说:“不然你把欠我的银两一毛不差的还来,我就不逼你代嫁了。”
“怎么这样啊,娘,妳好过分哦,竟然用钱逼我,我可是你的儿子耶!”本以为唆使柳似雪逃婚为上策的柳似炎,没想到此计竟出现反效果。
“是吗?”夏侯焉语装傻的笑着,“儿子再生就有了啊!”
“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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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也没用,如果你肯代嫁,我可以不收分毫你欠我的银两哦!”
虽然心有不甘,却又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