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不懂?”曹喜仁走到窗前将手背在了背后,头微微仰视望向窗外。“我要让官军来灭这不仁不义的家伙,你去告诉胡臣秉,就说是他收到了别人的举报,后天亥时有土匪打劫官府的粮草”
第二天,天刚亮,来全便独自出了宅子朝衙门走去。刚到衙门未过多时便等到了胡臣秉的轿子。胡臣秉见是来全,赶忙下了轿子。两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衙门旁不远的巷子,来全将纸交给了胡臣秉,并将曹喜仁交代过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胡臣秉。
古道
昨夜的雨,意犹未尽,留着清晨起了大雾,浓里透着淡,景开一行明了半步,暗了半步的赶着路。古道旁的青草垂头带着露珠。远处,云雾缭绕,一座座的山连着一座座的坡。
过了杀虎口,景开一行朝着相传中土匪常常出没的大同方向走去。此行虽说是去救人,更不如说是去找土匪。虽说随景开一行的各个都是镖局的高手,可这没有底的事情。一样的让众人心里没了着落。虽各个表情淡定,可心里却不那么平静。
过了朔州后,马车故意放慢了脚步,没有目的地的行进。常人都是在躲土匪,可景开心里却巴不得土匪快点的出没。
“东家,我们这没头没续的转什么是个头啊?”
景开深吸了口气,眼神游离的看了看荒野四周。离古道不远的地方支出一条小道通向远处的深山。景开将手指到那条小道。“我们走山里。”
说着众人不情愿的赶着马车走向深山。小路旁的一条小渠趟着昨夜基下的雨水。老林中时不时的响起几声说不上名的鸟叫声。低沉而又凄凉。
就在这时,一支箭又老林深处射来。不歪不斜的射在了马车顶部木车沿上。锋利的箭头死死的插入了木质的马车。赶车的武师将身子一跃跳站了起来,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四周。车上的其他武师也又车上跳了下来。手持铁刀注视着四周。老林寂静,除了过往的风声刮动的树枝响声,再无其他异处。可这无缘无故射来的箭却说出了这平静下的不平静。
“敢问是哪路好汉?别躲着藏着啊。”站在马车上的大胡子武师开口朝老林喊去。
林中依旧寂静。
武师接着喊到。“有种的就出来,放暗箭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时由林中不同方向射出了三只箭,这箭不差分毫的扎在了马车顶部。这箭一看便知道是高手射出,可这凶器却偏偏没有以人做靶子。看来这箭不是伤人的。
“东家,想必我们是被包围了。”
景开看了看四周。林中一片寂静。“这怎么说起?”
“这箭由不同的方向射来,可见我们四周都有人。但东家不必担心,射箭人射术精准,却故意不伤及我们。想必其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伤人。”
“那这?”
就在这时,林中传出阵阵呐喊声,伴着如雷贯耳的声音一群土匪由林中跑了出来。以包围之势瞬间将景开一行人等团团围了起来。
众人神情冷漠,眼神凶煞的盯着景开一行。
这时人群中传出一男子声音。
“来的,可是太谷周家?”
几个字直直的钉在了景开心中,景开朝着人群四周打量了一翻,只见一高个男子悠闲的坐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青山上。左脸脸颊部有一处长长的伤痕,此人乃是黑风寨的把头,外号叫八丑。
“他娘的,八哥问话,你们居然不回答?”站在八丑一旁的土匪喊道。
大胡子武师见其像是找人,忙道。“这里没什么太谷?”
不容他把话讲完,景开接过话来说道。“你们可是黑风寨的好汉?”
八丑斜眼看了看景开,道。“正是。”
“那正好,我们是来熟人的。”
“可是太谷周家?”
“正是。”说着景开由袖口拿出那日周老爷收到的信件。“这是那日周老爷收到的信件。”
站在八丑身旁的土匪上前接了景开手中的纸张,交给了八丑,八丑双手拿起纸张,简单一看正式当家的手迹,道。“来的道挺快的。”说着又像身旁的土匪吩咐道。“将他们的刀给卸了。”
众人听了吩咐,上前去卸各武师手中的刀。
各武师手持铁刀,都不愿意交出手中的利器。双方形成了对立的架势,空气片刻间充满了火药味。就在这时,八丑由腰间抽出一把飞刀。三指亲抓,奋力一甩将飞刀有腰间抛了出去。飞刀轻盈,划出一条抛付线后直直的落在了大胡子武师那只持刀的手上。钻心的疼迫使大胡子武师无力抓紧铁刀,手一软铁刀一下滑落在了地上。片刻间,他的双手便被鲜血染红了。血沿着手指落下,一滴一滴的垂落在乌黑的铁刀上。
八丑冷眼看了看疼痛难忍的大胡子,见其一脸疼痛样不肖的说道。“是你们自己卸?还是让我来卸啊?”
另外两位武师倒也识趣,统统将手中的铁刀仍在了地上。刀刚落地,一旁的土匪便拿着绳子围了上去。你三我五的将景开一伙五花大绑了起来。
八丑见人已经遇到,忙吩咐众弟兄。“告诉各口上的弟兄,不必再问姓名,一切照之前的办。”说着又从腰间扯下四块黑布。“把这个围在他们眼睛上。”
一切妥当,众人便朝着深山里走去.虽说是遇到了土匪,可在景开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想想即将见到日思夜想着的玉英,嘴角处竟淡淡的露出了点点笑意。
耳边,流水声长响,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声音变的丰富了起来。恶狗的嚎叫声,阵阵变的清晰了起来。听着声音的,黑布遮了眼的众人心中,变的越发的复杂了起来。景开心想着即将见的这心中日思夜想的玉英,心中滋味异常,甜里带着酸。酸里又何尝只是带着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