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牛皮癣_甄剑传之桃花劫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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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牛皮癣(1 / 1)

甄剑,男,现年25岁,未婚,身高一米七五,长相一般,那模样看起来像是个最多不超过二十一二的小青年,也是那种属于丢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货。

说起甄剑,那名字还有些来头,甄剑原名叫甄银档。要问甄剑为何本名叫甄银档,原来甄家祖上是开当铺的,拥有一间不大的档行,甄剑的父母守着祖上那一丁点基业却指望着能发大财,所以给儿子取名叫金档,意寓行档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后来一个算命的说,甄剑五行属木,金克木,名字里不宜带有“金”字,两口子一合计,第二天就将“甄金档”变成了“甄银档”,指望没金有银也能发,这个名字一直伴随甄剑上完初中,“淫荡”、“银蛋”的外号也在同学们的口中传开了,甄剑心里别扭着就开始捉摸着改名字,刚好当时甄剑迷上了武侠,所以就同父母商量将“银档”改成了自己心仪的“剑”。因为家里一直修祖谱,甄剑改名还费了好大周张,祭祖告祖什么的,反正罗里八索一大罗筐事,还别说,这一改名,甄家的当铺没两个月就关门了。再后来,甄剑看到别人贼笑贼笑地喊自己名字的时候,终于发现自己又变成了“真贱”,可是这时父母都已经出国去了,祖谱也找不着,何况这个名字还是甄剑当初自己千方百计硬叫父母改的,甄剑捉摸着就自己这水平也改不出个什么好名字来,所以也就作罢了。

甄剑是一个印刷公司的普通职员,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属于失业人员,前两天才被公司扫地出门,两个月拿了可怜的一百块工资,这还算是老板看得起,别的职工出来可是分文没有。

从这个专门印刷盗版书的“真正出版社”出来,甄剑心头倒是轻松了不少,至少以后不用过那种每天一边排版一边对着门口张望的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abc你大爷!”甄剑对着出版社的大门啐了一口。

白白熬了两个月的夜班,除了得到两箱方便面,就只有现在手里的一百块,甄剑心里别提有多不爽。

甄剑就住在本市,从十五岁起就一直过着一个人的生活,父母卖了当铺一起去了国外,十年来从未给甄剑寄回过只字片言,更别提钱了,唯一留给甄剑的就只有那一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甄剑一直都只当自己是个孤儿。

初中毕业后甄剑又上了两年中专,父母是将甄剑三年中专学费及生活费全交到学校后才出国的,而甄剑为何只上了两年?原来一次甄剑陪同学在一家私人小型放映厅一起看a片,刚好碰上了扫黄,结果当然是被带进局子说教了,学校知道这件事后就让几个当事人写好检讨在第二天召开的全校师生大会上念,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作检讨,甄剑本来就十分不情愿,何况还是因为看a片而作检讨,第二天当着数千名师生站到台上,甄剑感觉自己像个犯人般将要面临着台下的那些群众的批判,当第一个同学开始作检讨:“我保证以后再不看a片了……”台下轰然一片,那声音,那眼神,甄剑忍受不了,当即便冲出学校,后来再也没进去过,还有一年多的学杂费及生活费甄剑当然也没向学校要,这种私立学校进了荷包的哪还有吐出来的理,甄剑很明白。

再接下来甄剑就在市里到处找工作,长沙市本来就不是一个工业化城市,而甄剑又没有文凭,当然找不到好工作,十年来,甄剑变换工作无数,没有一个工作做得超过两个月的,不是公司发不出工资就是公司倒闭,再不就是裁员,反正只要是让人呆不下去的情况总会出让甄剑碰上,甄剑有时候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这个“剑”字在作怪。

十年里,甄剑做过焊工学徒、当过打字员、在酒店站过门童、做过一家女性内衣店的业务员、做过某品牌卫生棉的直销员(街头见人就拦的那种)、卖过报纸、卖过臭豆腐……反正这市里哪个不赚钱哪个赚钱,甄剑都插上过一脚。

听人家说焊工工资高,甄剑兴冲冲地跑过去做学徒,接下来却是一个礼拜睁不开眼睛,每天早上脸也不敢洗,毛巾一碰到脸上就火辣辣地痛,后来又听人说烧焊会影响年青人的性功能,等好了,甄剑也就没再去了。

听别人说做业务是最赚钱的,甄剑又屁颠屁颠地到处找业务员的工作,可是找来找去最后也只有一家女性内衣店给了他一个礼拜的试用期,其它的都是免试,一句“没学历的我们这里不要”直接让甄剑趴死。有了机会就得努力、就得珍惜,甄剑心里很明白。连那些罩杯的型号都搞不清,像什么三十四d、三十四a等等完全不知道是虾米意思,甄剑就忙着去找客户。一个大男人跑到陌生女人面前,双眼盯着对方的胸部,并伸着两只手朝对方胸前不断比划,这不是没事找抽?最后,甄剑找到了一位自己初中的女同学,好说歹说硬是让人家买了一个打了最低折扣还要一百零八块的内衣,也因此知道了那女同学的胸围是三八,甄剑恍然大悟,原来之所以称女人为三八是这样来的!一个礼拜的试用期便这样过去了,甄剑当然没被录取。

长沙街头的臭豆腐最出名,甄剑想着有利可图,又可以不花多大本钱自己做老板,于是,也未拜师便自己支起了炉子,兴冲冲地跑到步行街开了工。生意好得是没话说,一会就赚了二十块,第二十个客人是个比甄剑还年青的小伙子,一头的头发染得金黄,左边耳朵穿了七八个孔,当他从甄剑手里接过一串臭豆腐,只咬了半口但吐了出来,还将剩下的全部砸到了甄剑的身上,“他妈的,这能吃啊!”甄剑当即再给自己炸了一串,放到嘴边,嗯,臭是蛮臭的,谁知才塞进嘴里甄剑就呕了起来。自己都吃不下去的东西怪不得人家要发脾气,甄剑终于记起先前的几位客人好像都是拿着臭豆腐朝着那边的垃圾桶走。正准备收起摊子回去再研究研究,几个穿着城管制服的人二话没说便将甄剑的炉子、锅啊全收走了,还罚了五十大元,甄剑本来想赖着不给钱的,可是几位城管便要拉甄剑上车,没办法,就这样,一个年青老板的事业就这样夭折了,还同时宣布破产。

……

十年来,甄剑银行存款还是零,家里枕头里面倒是放了几百块,那也算是甄剑所有的积蓄了。那些钱还是甄剑将自己房子的另一间出租给附近一间私立学校的一个学生得来的。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有几个学生向甄剑打听这附近有没有住房出租,甄剑才得到灵感,暗叹自己居然蠢了那么多年。父母留下来的房子是两室一厅,自己住一间就足够了,另一间一直闲着这不是浪费吗?于是甄剑回到家里好好地搞了一次大扫除,清理了两斗车的垃圾,总算腾出一间房来。搞了几张住房出租的狗皮膏药,一贴出去,前来看房的人还真不少,但都是些学生,都闲太贵了,甄剑没办法,价格一降再降,最后才以一百五十块一个月成交。原本甄剑还指望着靠房租过日子,看着手里人家交来的第一个月房租,一百五十块,除非自己以后愿意早餐包子、中餐包子、晚餐包子,真要那样甄剑怀疑自己一定会吃蠢去。

又丢了工作,甄剑也没什么沮丧的,这样的事情早已习惯了,谁让自己没学历只能找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司上班,而这些小公司要么是个空壳,要么就像这家印刷公司一样做些投机倒把的事,做一两个月没搞到一分钱甄剑碰到的也不是一回两回,谁让自己没丁点背景,说得好听是本市人,被人坑起来还不是照样。

走到街边的一家小店,甄剑买了瓶可乐。走出小店,看天色尚早,甄剑喝着可乐顺着街边一边走一边注意周围有没有什么招聘启事,毕竟现在找个工作才是最紧要的,自己的房客现在是在暑假时间,这两个月又赚不到房租。甄剑知道自己要靠枕头下的几百大元是撑不了多久的,锅碗瓢盆在n年前就已经变卖了,真到弹尽粮绝搞到要卖房甄剑可不想。

也许是上天怜惜甄剑,或者是被甄剑顶着大太阳还在街上走给感动了,反正甄剑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人正在街边贴膏药,而那膏药上醒目的“招聘启事”四个大字让甄剑心里一动。

待那人贴好走开,甄剑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一看又失望了,原来是一张某小酒家招女服务员的广告,甄剑正准备走开,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扭住了自己的手。

甄剑回头一看,一个带着红袖章的老(湖南方言,长沙话,奶奶的意思)正愤怒地看着自己。

“,你这是干嘛?”甄剑茫然地问。

老扬了扬另一只手臂上带着的红袖章,大嗓门地说:“还问我干嘛,你在这里胡乱张贴狗皮膏药,已经严重地影响了市容,我是这条街街道办的,有权对你处置教改。”

“这,这个不是我贴的。”甄剑忙分辨说。

“不是你贴的?你以为我老眼昏花是吧,这个是刚贴上去的,胶水的痕迹都还没干,伢子,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认……”开始教导起甄剑来。

“,真的不是我贴的,我刚才看见别人贴的,那人已经走了,我刚过来看您就来了,我是在找工作啊!看到招聘广告能不过来吗?”甄剑苦着脸解释说。

“居然还要狡辩,你这个伢子,跟我到街道办去。”老不由分说扯着甄剑就往前拉。

对待级老人甄剑可不敢用强,身为长沙人,“尊老爱幼”的“爱幼”虽然不是那么尽职尽责,但这“尊老”绝对要算得上是全国的典范。

甄剑乖乖地任由拽着前行,一路上耳朵还不情愿地接受着喋喋不休的轰炸。

“城市就是我们的另一个大家,我们要爱护,要珍惜。”

“你刚才贴的那些就好比让一个人身上长出牛皮癣,你说对这个城市影响有多大?你这么一个体体面面的伢子,别的事不去做,却让这个城市到处出现这种人人厌恶的牛皮癣……”

跟着来到了这条街的街道办事处,甄剑又看到了好几位老,年纪最老的一位估计有八十开外。

这群老没事怎么不去打麻将?甄剑心里想道,表面上却不得装出恭恭敬敬地聆听着老们的谆谆教诲。

老们围着甄剑你一言我一语数落了两个小时才作罢,最后老们对甄剑作出了一致的最后判决:甄剑今天下午负责去清理这条街上所有的牛皮癣,并且还派出了抓住甄剑的张监督。

张一路跟在甄剑身边,甄剑也只得老老实实地顺着街道,看到那里有牛皮癣广告就过去撕下来,撕不下来的就是用指甲抠也要抠下来。

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半,总算将街道两旁的牛皮癣清理的七七八八,张这才放过甄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伢子,记得以后不要再到处张贴这种牛皮癣了啊!”

甄剑慌忙将头狂点,然后一溜小跑,像是做贼被发现似的飞也似的逃离,真害怕张又会改变主意粘上来。

做了一下午的义工,工作依然没有着落,一天也就过得差不多了,今天再去找工作也不大可能了。

甄剑离开了张的视线,心里反而更加郁闷起来,刚才做着事倒没考虑太多,这下甄剑又想起了自己当前的窘境,光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甄剑努力地甩了甩头,将心里所有的阴霾都丢到了一旁的下水道。

甄剑迈着大步,大摇大摆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一边嘴里还沙哑地吼着崔健的“一无所有”。

甄剑的家在芙蓉路一个老住宅区里,从这条路到甄剑家要穿过一个天桥,甄剑吼着歌刚走到天桥底下便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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