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幢单元楼下面。“这是……”韩晖扭头去看罗赫,没提防不偏不倚地碰到他的唇,顺势玩笑般地轻啄了一下,顿时“轰”地一下,一把火从心里烧了起来,连站立都有些不稳了。
罗赫的定力显然要好一些,连神色都没什么改变:“我租了个一居,六楼,不过这个点儿已经没电梯了,爬上去吧。”说着就带着韩晖往上走。
韩晖扬扬眉,不无惊诧地跟着,一些话欲言又止,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起来。
罗赫瞟他一眼:“少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了跟你做特意租的。”
韩晖坏笑,轻飘飘的口吻:“我可什么都没说,是某人自己做贼心虚吧?”
“信不信我把你从这儿推下去?”
“这儿才二楼,摔不死的。”
“那试试?”罗赫停住,微笑着摸摸韩晖的头。
“不用了不用了。”
六楼,说不上有多高,然而黑灯瞎火的,一步步爬上去还真不易。搂搂抱抱的暧昧姿势事实上更增加了上楼的难度,但没有人有分开的打算。
废话,有才怪呢。
罗赫的气息时不时拂到韩晖的后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很舒服却也很难受,要不是顾忌着会有防盗摄影机之类的玩意,或许就地来上一场感觉也不错呢。再忍一阵吧,再忍一阵就好了,有房子的话肯定有床,有了床,什么体位也不在话下,到时候一定要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
坏了。
韩晖一下傻在了原地。
察觉到韩晖突如其来的呆滞,罗赫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事。”事已至此,韩晖只能强自镇定地一直往上走。
终于到了六层,罗赫走到右边那间前,掏出钥匙开门。
门开了。
“我去趟厕所!”刚打开灯,韩晖飞身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里扑,结果是还没跑出去半米就被人一把抓住了飞扬的衬衫后摆,拽回去就是一个绝对撩拨情欲的深吻。趁着韩晖还在愣神的空当,罗赫的手已沿着他的曲线优美的脖颈缓缓下移,扯掉仅有的扣子,抚摩他坚韧的胸膛,流连过平坦的腹部,然后摸索着去解那条沉甸甸的金属腰带。但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哗啦哗啦的响声,却不见有解开的迹象。罗赫皱起眉头:“咦?刚刚明明很好解的。”
韩晖急切地拨开他的手:“让我来。”摆弄了几下,腰带总算是开了,接着就是顺理成章地拉开裤子的拉链,将蓄势待发的欲望解放。
“这么硬。”罗赫戏谑地用手去套弄。
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韩晖挣扎着,靠着残存的理智猛地打开罗赫的手:“不行!”
“什么不行,你不是挺爽的吗?”罗赫的口气带着点不满。
韩晖用双手抓着罗赫的双腕合至一处,用一只手牢牢铐住后举过头顶,一脸邪魅的笑靠近对方的脸:“今天由我来。”
罗赫扬扬眉:“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意料外的顺利让韩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美妙的现实了,迷惑地眨眨眼,歪着头:“真的?你确定?”
“动作快点,我没什么耐性。”尤其是看到你这种表情之后。
得到肯定的答复,韩晖乐得眉开眼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罗赫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什么不客气了,说得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那,先去洗个澡吧。”韩晖笑眯眯地把罗赫往看来像是浴室的门那边推,同时附在他耳边轻轻加了一句,“咱们一起。”
“一边呆着去,猪头。”罗赫轻轻松松地把他推到了一边,“那边是厨房。”
身后,韩晖黑着一张脸,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而罗赫不愧是罗赫,只用一句话就让韩晖的怨念悉数变成了欲念,他回头,冷冷地,然而又是诱惑万分地一笑:“你到底洗不洗?”
“洗!”估计现在要是关着灯,就能看见韩晖眼里的绿光了,色狼啊!
一起洗澡这件事,可以做得多色情?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赫。”酸溜溜的称呼让罗赫用了n年高露洁的牙顿时倒掉了一半,“就让我这个男人中的好男人来帮你温柔地打上浴液吧。”
罗赫反射性地退开了三尺:“不用,白天没出什么汗,我冲冲就行了。”
“赫,不要这么冷淡嘛。”说话间,韩晖已腻了过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他的胸膛,“刚才可是你主动邀请人家的,你可不能不认账哦。”
罗赫,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瞬间,韩晖软绵绵的假纯口吻又变作了赤裸裸的淫秽嘴脸:“我的小心肝,总要洗得香喷喷的,待会儿大爷我才能好好地宠幸你啊。”
“韩晖,你闹够了没有?”罗赫的眼光若是可以具象化,一定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百战不殆。
然而处于“可以上罗赫”这支强力兴奋剂下的韩晖,又怎么可能被这一点小小的恐怖吓倒:“不够,怎么会够呢,人家还没有开始呢。”
坦白地说,此时的韩晖其实是相当有魅力的,虽然他的皮肤不像罗赫那么白皙,但那健康光滑的质感简直就像是刚出炉的烤面包,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尝尝他的滋味。整个身体都是湿答答的更显诱惑,若不是他太没正经,先受不了出手的人,说不定会是罗赫。
干脆把他打昏,做了他算了。这个念头在罗赫心中一闪而过,然而又很快地熄灭了,毕竟,以韩晖的性子,之后说不定会被他报复至死的。
而对罗赫心中想法一无所知的韩晖,已趁着他思索的空当,把带着泡沫的浴花贴了上去。这可不是草草地抹过一遍就了事的,那种敷衍的前戏做了还不如不做,而是温和细腻地反复抚摩,从耳后开始,由脖子向下,肩膀、胸膛、小腹、手臂、双腿,连最容易被忽略的腋下、腹股沟和大腿内侧都不放过,要知道最不常暴露的地方恰恰正是最敏感的地方,韩晖,可向来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只要他高兴。
“会玩吗?”罗赫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会玩。”
“好玩吗?”罗赫眯起了眼睛。
“好玩。”韩晖依然兴致勃勃,连头都没有抬。
“没玩过是不是?”声音陡然放大,罗赫已然有些急躁了。欲求不满啊!不管多冷静的男人,再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的。
“别急,别急嘛,呆会儿会好好满足你的。”什么是淫笑,看看此时韩晖的脸就知道了。
说句实在话,此时的韩晖其实比罗赫好不了哪儿去,左腿的右边右腿的左边的那个东西已经肿胀得快要爆掉了,但是,就算把脸打肿,胖子也是一定要装下去的,每次都是罗赫戏弄他,捉弄他,玩弄他,还故意在他咬牙忍耐的时候逗他说话,这次好不容易翻身做了主人,不好好折磨他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缓缓地蹲下身,用浴花轻轻地擦拭着罗赫勃发的男性象征,从根部到顶端,从上面都下面,无一遗漏。罗赫只感觉双腿在发软,不能自己地偎靠在蹲着的韩晖身上,抱住他的头,将自己的身体进一步送到他人面前,欲望的顶端甚至已经触及了韩晖的脸。而韩晖,在满意地感到了这一切之后,左手继续着现在的动作,沾满泡沫的右手则慢慢后移,把玩了一番之后从两个小球之前滑过,用指甲狠狠刮了一下,然而,猛地捅进了那一直向往着的密地。
疼痛让罗赫猛地吸了一口气:“笨,哪有像你这么捅的,疼死了!”
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如果硬来的话会给罗赫造成多大的痛苦,韩晖慌忙把手抽了出来,又引起一声轻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没事吧?”
“没事。”罗赫苍白着脸,摆脱了韩晖的手,走到水池边,双手扶着池子,叉开两腿,弯下了身,轻轻地吐了口气,有点无奈地说了句,“来吧。”
这一声听到韩晖耳朵里,简直比那些放浪的呻吟和叫床还要销魂,
如饿虎扑食一般,他向着罗赫扑了过去。
农奴解放,所做的第一件事当然不会是唱歌,而是把他旧日的主子绑起来,像他原来揍自己那样把他揍一顿,然后一脚踩在他身上,快意地看着他痛苦又屈辱的神色,还要恶狠狠地问:“说!你认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