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致命诱惑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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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1 / 2)

然后转过身,正面看着我大哥认真地说:“我觉得没心没肺挺好的,而且——没心没肺也得看是对什么人。”

我大哥揪住我就往客厅里拽,“厨房就那么小一地儿,瞧你这阵势还打算和我在这里长谈?”

“哪儿能啊,”我给我大哥泡了一杯红茶,递过去,“哥你最近忙得要死,我再不懂事儿也不舍得拉着你彻夜长谈。”

我大哥摘下来鼻梁上的眼镜,随手放在客厅上的桌子——你还别说,林业大人那一双眼睛,真是……好看。

林洛见,你是文盲,翻来覆去地就只会一个“好看”的形容词。

“我就说……”我大哥轻舒了一口气,右手支住额头,手肘处的衬衫在沙发的扶手上被压出浅浅的折痕,“我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予阳还非要担心什么你会受伤害。”

予阳?……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贝少的名字!!!

贝予阳。

由此可见,有一个不好搭配名字的姓氏是多么郁闷的事儿——予阳,多好听;贝少,多有气势;贝予阳,写在一起多好看……就是读起来有点儿拗口。

正在我腹诽贝少的名字腹诽得不亦乐乎时,才又一次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句话的重点在哪儿——我大哥他喊的是贝少的名字!

“大哥!”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他语无伦次,“那啥……你刚刚叫那小子啥?……那是他名字……你……”

我大哥皱了皱眉,放下支起来的手肘,“好好说话。”

“为什么直接喊他的名字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有什么奸情……”我飞快地一气儿说出来,生怕被我大哥打断了问话。

林业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林洛见,你在嫉妒?”

哈?

“……我不混酒吧,为什么要喊他‘贝少’?”我大哥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杯,指节扣住杯把,眼神斜斜地瞄我。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没听过我大哥喊过“贝少”这个称呼,甚至包括我跳脱衣舞那次。

“……而且,就算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管我了?”我大哥的唇角微微地弯起来,下唇上沾了茶水的水光,亮亮地晃人眼睛。

我听了这句话后欲哭无泪——哥哥诶~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其实,”我哥哥说,“苏南那个反应倒是在情理之中。眼瞅着他不正常就该哪儿远躲哪儿去,你倒好,自己去惹没趣儿——被宠坏了的后遗症。”

我点头,“我知道。如果我被人甩了,然后那小子过来跟我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肯定会想抽他一大耳刮子。”

我大哥轻笑着看着我,一直看到我不好意思地讪笑,“……那个,虽然明面上的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冲我说那句话我还是很不爽!”

林业点了点头,“准了,我也不爽。”

尼桑,你太帅了。

我大哥看了一眼墙上的大挂钟,“这都几点了?该去睡觉了。林洛见,你别老弄得晚上赶稿子,白天睡懒觉——仗着自己年轻就胡来。”

我乖乖地点头。可是,做记者本来就不是一个能有安稳生活的职业,没新闻的时候能闲得发慌,有新闻的时候腿跑细了都是没累你累到位——而且是后者居多。

“……对了,我明天要去德国,”我大哥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对我说,“一个医学研讨会。在我回来之前,你别给我把房拆了!”

“不会不会,”我信誓旦旦地承诺,“哥哥请你放心。”

刚说完,鼻端就传来一阵糊味儿……

完了!我的牛奶!

我拔腿就往厨房跑,我大哥在背后无奈叹气,“的确是不会拆房,但是我怀疑你会把咱家点着。”

咳咳,哥哥,要对我有信心!

送我大哥上飞机后,我开车就从机场打算直接回去。他要去德国待上10天左右,除了有研讨会外,还会参加一个什么多方会诊。临走我大哥还特意用眼神警告我“安分点儿”——难道我就如此地不让人放心?!

现在正是秋困的好季节,为了防止自己开车发困到时候真“睡”成了永恒,我在车里打开着重金属摇滚乐——于是导致莫离的电话响了两通我才注意到。

那小子这半年来第一次支支吾吾地在电话里语焉不详,说是有事儿想对我说,但就是死活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儿。

我被他磨叽得满心不爽,“……操,有话快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开不了口?你被人迷奸了还是怎么地?!”

莫离立马如期所料地火了,“林洛见你这个混蛋!祈封要结婚了!”

看,这不是喊出来了?

啥?!封封要结婚了?!

致命诱惑正文半年前的责任

章节字数:2929更新时间:09…05…1115:32

车里的cd放的是popmetal,电吉他扭曲的噪音感和节奏十足的流行音乐频率以一种参差的姿态缠绕在一起——像是盛夏雨林中攀延而上的藤蔓。

就在这一片带了点儿嘈杂的音乐声中,莫离在电话的那头带着气急败坏冲着我吼:“林洛见你这个混蛋!祈封要结婚了!”

十分应景的是,摇滚乐队的主唱在莫离刚说完这句话时猛然拔高了声调,带着嘶哑的声音冲破天际般的绝望——他在唱:“heavenisthehell”。

要是搁在半年前,这一嗓子肯定让我文艺得泪水直冒、满心泛酸。现在,我只是简单地沉默了会儿,对莫离说:“哥们儿,别挂电话,等我会儿。”

说完把手机不挂机地扔到副驾驶座上,抽出来那张摇滚乐的cd,双手两边儿用力,“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把它掰成了两半——然后扔在车上的垃圾袋里。

要环保,不要乱扔垃圾。

我泄愤般地弄坏这张cd不是他们主唱不够帅,也不是他们的音乐做的不够好,而是他们唱错了一句话,应该是——

“hellistheheaven。”

我身所处,便是天堂——这话不是神神叨叨,而是一种生活态度。

人,总要积极着来。

估摸着莫离那边儿因为我那句玩笑话而起的火气已经消散了不少,我才又重新掂起来手机跟他打招呼,“hello,莫宝宝。”

莫离在那边儿有气无力,“林洛见,你玩儿死我得了。”

“不舍得不舍得……”我跟他打哈哈,“你人哪儿呢?我过去找你去……嗯,我知道……电话里不是说不清楚吗?……我靠!这么远……成成,我过去。”

挂了电话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凄凉感——莫离在南四环那边儿,我他妈刚刚开过北五环!

穿越了大半个帝都,我过去探听我唯一的前情人的婚讯。

莫离今儿穿得是西装革履、人模狗样。我刚下车,隔着玻璃就能看到他正正经经地坐在那家很有南美风情的咖啡馆里等待着我的赴约。

拉开软木椅子坐下,我点了一杯纯咖啡,据服务员介绍还是巴西空运过来的咖啡豆——管它哪儿来的舶来品,还不是一样的咖啡味儿?

“怎么穿这么正式?”我伸手弹了弹莫离的肩膀,“还别说,这么从后面一看还真是欧美哥哥们的倒v型……干嘛去了啊?相亲?”

莫离一巴掌打下去我的爪子,瞥了我一眼,“参加公司的一次会议。”

我要的咖啡很快送了上来,一股微酸微涩的咖啡香气开始在空气中蔓延着侵占我们的嗅觉。

在这一片咖啡香味中,莫离轻轻吁了一口气,“洛见,你回国后见过祈封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去见他,也怕影响到他的生活。”

“电话呢?”莫离微微皱了皱眉,想了一下急忙补充,“包括在澳大利亚时。”

“都没有。”我平静地说。“封封那会儿,是我大哥找来了专门心理治疗师全天候地守着他,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三位医师中,有两位认为在治疗期间我最好不要跟祈封有联系,一位认为可以有少量的、适度的联系——因为,据说他的恢复状态一直很好,而且在提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应激反应,所以,治疗师们认为我的离开对他心理防线的重筑带来的是积极影响。”

莫离咬住了下唇,一脸欲语还羞、欲罢不能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就乐了——是我前情人要结婚,又不是他前情人要结婚,咋看起来他比我都别扭,比我都痛苦?!

不过……莫离本来就比我别扭。

莫离看着我慢慢忍耐不住的笑意,突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林洛见,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愕然——咋又把具体问题上升到了原则性问题?

肯定且迅速地连连点头,同时还不忘加强肯定,“大大的有。”

莫离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莫离,你真的明白了?

我沉默地喝着咖啡。

爱吗?不爱吗?这个问题从我上飞机前就开始纠结,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了房东和他小女儿的对话。

“苏迪。”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按照中国人的观点算是大龄结婚,晚婚优育——家里只有一个小女孩儿,苏迪,刚刚年满5岁。

苏迪抱着他们家的沙皮狗在地板上翻跟头,玩儿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抬头看了她老子一眼,“爹地~”声音甜软得像棉花糖。

“我们带狗狗去宠物医院打针吧。”男人微笑着开始换衣服。

苏迪蹦蹦跳跳,“不要……狗狗说不想去医院。”

“如果不去医院,苏迪就不能抱着它睡觉了哦~”房东换上了外套,“而且狗狗还会生病。”

“就像中国哥哥一样?”那天我正好感冒,在家里窝着狂流鼻涕。

房东哈哈大笑,“是啊。”

苏迪还是在犹豫,“那我们走了谁来陪中国哥哥?”

我亲爱的房东蹲下身,跟小女孩儿平视,“那小天使,你想怎么做?”

苏迪摸摸那只沙皮狗的脑袋瓜,“狗狗要乖乖去打针,因为苏迪爱你。”然后飞奔到我房间,拉住我的手,眼睛弯弯地看着我,“苏迪来陪中国哥哥,因为我也爱你。”

loveisnotonlymeaningthelove。

从一开始,我决定和祈封要不要在一起,考虑的重点就不在我是不是爱不爱他,而在——我和他在一起了他是不是就会开心?

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和症结。

就像苏迪那样,她可以为了生病的我放弃和那只丑沙皮玩儿,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我就会开心。

事实上,我那会儿更愿意舒舒服服地睡一觉,闷出一身汗来。

我以为,给祈封一个情人的身份,把他作为自己可以依靠、停留的房间,他就会开心;可是,他更想要的是简单地相守在一起。

但是,20岁的林洛见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这是我的错。

我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端走半空的咖啡杯。然后很正经地看着莫离,“莫离,祈封结婚的事儿,跟我说说——咱来不就是为了听这个的?”

莫离头疼般地揉揉眉心,拉出来一张大红请帖,“瞅仔细了,不是给我的,是给我们家老头儿的。”

下周一,上午十点,荆南酒店。

今天是周六。

我单手支住下巴,看着莫离眨巴着眼睛谄媚,“莫离哥哥~你帮我联系一下祈封吧~”

“干嘛?”莫离丝毫不被我恶心人的眼神吓到,“想要抢婚?”

我郁闷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哪儿能呢?!我就是跟他谈谈。”

“谈什么?”他继续拿眼睛瞥我。

我用指尖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如果他结婚是因为爱着那个女人,那么我会祝福他同时也会得到——所谓的救赎;如果他是为了更好的忘记我的存在,那么我会说服他不结婚。”

“啊?”莫离傻眼了。

“啊”什么啊?!这道理还看不出来——如果是前者,大家皆大欢喜;如果是后者,那个女人是无辜的。

即便不是为了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日子和曾经那样惨烈的结局,单单为了那个可能是无辜的女人,我也要在祈封结婚前见到他。

哥哥,你说过——“永远不要逃避自己的责任”。

所以,我现在来收拾这个半年前留下的烂摊子了。

致命诱惑正文愈合了的伤痕

章节字数:2969更新时间:09…05…1115:34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和祈封终究会碰面这件事实。

当天晚上,莫离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洛见,我现在就正和祈封在一起。他已经同意了跟你见面,你挑个地儿吧。”

挑个地儿?

不能选酒吧、咖啡厅或者西餐厅……要不然周围那小音乐一响,立马煽情到无比,不出事儿也得出事儿;而且周围的人很多的话,谈话总会带了不自在。

我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扒拉开衣柜的门,挑挑拣拣地找前几天买的一条裤子,“你问问他,去朝山公园方便不?……成,我明儿9点在门口那儿等着他……去你的,你才晚上9点过去呢!……嗯嗯,好。”

挂了电话,我还是没找到我刚买的那条牛仔裤。

要是别的什么裤子,找不到就算了——这一条可是我的新欢,去逛ck家的衣服时一眼瞅上的——当然,不排除我喜欢它的原因中有一条是因为店外半裸着上身的那位男模特身上穿的就是这款。

想了半天后,我一巴掌拍在了腿上——那条裤子被我换在了跟苏南合租的酒店里了。一想到这儿,我就放心了,不怕不怕,那房间还有小爷我付的一半钱呢~

林洛见,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

那房间是即将有你付的一半钱,这个月的房钱,可是人家苏南掏的。

因为一直以来,我的作息都是异于常人的,根本没有丝毫的生物钟可言,所以早晨定了8点的闹钟响了的时候,我习惯成自然地顺理成章地伸爪按掉了。

……

于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我睁开眼发现时间已经是8点50+时,会是怎样一种shock的心情!

我是以光速冲出家门的。

路上也是一路狂飙。一边卡着每一个红灯的点儿踩油门,一边咬牙骂自己——林洛见,你真是混蛋!

当我看到朝山公园的大门后,整个人的心情已经从绝望和沮丧变成了麻木。

大老远地就看到祈封双手插着兜,安安静静地站在大门右侧——没有抬腕看表,也没有听音乐,更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

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等待。

我反手甩上车门,一头汗急急忙忙地冲到祈封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除了喊了一声“封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子我厚颜地迟到了半个小时啊!

祈封柔软的唇翘了起来,伸出手按了按我右耳侧睡觉时压翘的头发,“又起来晚了?”

不到10点的阳光,为什么会这么耀眼?

并肩坐在草坪上的长椅上,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开始谈话比较好——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跟人好好谈谈的心理准备,但是晚起床和迟到完全打乱了原来的想法。而且,再一次面对祈封的事实,带给我的冲击比自己认为的影响还要大。

我不说话,祈封也不开口。

秋天的上午,有微风,有阳光,有草坪。

身边,还有祈封。

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我扭过了脸去看祈封,“封封,你要结婚了。”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大红请帖看都看过了,还装什么矫情地询问啊?

祈封点了点头。

我拉过来他的左腕,翻过来,拉开袖口——手腕上蜿蜒的是一条皱皱巴巴的伤痕。

祈封任由我拉住我的手腕,跟着我的目光注视了伤疤一会儿后,抬起头对我说,“林洛见,对不起。”

他说——林洛见,对不起。

不是——林洛见,我恨你。

一滴水珠,重重地砸在祈封腕子上的伤痕上。祈封伸手摸了摸我的发丝,揽住我的肩膀,“洛见……”

他说,“所有人都说是你对不住我。其实,洛见,是我放手了你。”

我用拇指擦过眼角,对着祈封笑,“封封,你又在为我找理由,当时……”

祈封坚决地打断了我的话,“不是,是我放弃了你。”说完抽回自己的手腕,仔细扣好袖扣,“洛见,是我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了——没有勇气相信我们的爱情能走多远,没有勇气面对别人的目光,没有勇气……”

祈封温温柔柔地笑了,“我不像你,总是能那么随心所欲地活着。我想,和你在一起这个决定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出格。可是对这个我一点儿不后悔……洛见,我想要的太多,想要你,想要世人的认可,想要父母的开心,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庭,想要……”

祈封的话突然停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对穿了嫩粉和浅绿套装的双胞胎,才刚刚能蹒跚走路的年龄。俩人在那儿抢着抱一个球,旁边年轻妈妈的笑容在蓝天白云下看起来充满了幸福。

祈封转回头看着我,“很可爱,是吗?”

我点点头。不仅是那对孩子,连为人母亲的女人看起来也是一样的赏心悦目。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没有选择你。”祈封仍然去看那对双胞胎,“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洛见……一个人总是逃避啊逃避——唯一不逃避的事儿就是向你表白。逃避到最后,作出了跟你分手的决定,仍然不愿意告诉你……甚至用自杀来逃避……”

我沉默,拉过祈封割过腕的左手拉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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