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到:“请容晚辈回家整理行李,七天后,再来回合。”
虚神医点了点头。
洛阳城。
宁远信步走来洛阳城大街上。
“卖马喽,卖马啦!绝世好马,诸位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宁远顺着声音望去,却是笑了起来。却正是去华山之前遇到的那个卖马人,还是那匹黑马。
反正也无要事,就走上前去,宁远不懂马,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从这匹马的眼中看到了感情。据说,如果马中有神,必是千里良驹。心中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该买一匹马了?”
宁远对那卖马人问到:“这匹马叫什么名字?”
那卖马人脸上露出一丝欣喜,道:“这匹马叫做闪电,说实话,如果不是家中有急事需要用钱,我说什么也不会把它卖掉。”
宁远抚了抚马背,确实有些意动,问:“你开个价吧。”
那人想了想,说:“黄金五千两。”
宁远摇了摇头,叹道:“看来我与它无缘啊!我身上总共才有一千两。”
那卖马人咬了咬牙,说:“兄弟,我真的是有急事啊,都两个多月了,再拿不到银子,可就来不及了。大侠您可怜可怜我,就把他买了吧!”
宁远摇了摇头,说:“我真的只有一千两,还是别人赠的路费,若不是觉得与他投缘,也不会来买马,更何况我根本就不会骑马。”
卖马人叹了叹,道:“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唉!世道艰辛啊。”
宁远也是连叹可惜,转身离开。
七日后,宁远乘着一匹租来的马车,来到了虚氏药铺。
在虚箬无于虚神医依依不舍的告别后,宁虚两人终于踏上了旅途。
从洛阳到天京,走大路的话,要先到白鹤镇,渡过黄鹤后,途经晋阳、太原、阳泉、曲阳、定州、巫灵,最后到天京。
还有一条路,是出虎牢关,路过开封、商丘、济南,渡黄河,走德州,沧州,再到天京。
与车夫商议后,决定先向东走,再北上。这样路上比较安全,也不至于露宿野外。
开头几天,虚箬无还沉浸于与爷爷分别的痛苦之中。但过了没几天,就有活跃起来。沿途一路玩耍,好似郊游一般,从洛阳到开封,硬是走了四个月才到。车夫很高兴,因为银子是按天结算的。宁远也不着急,因为他发现,出了洛阳城,金子就值钱了,尤其是在一些小乡、小镇、小村庄,物价低得很。
每天同处于一辆马车之内,宁远对医术倒是了解多,并不是他主动去学。每天都要听着小丫头背书,想记不住都很难。
虚箬无倒也刻苦,可惜记忆力不太好,越想记住,就越记不住,搞的宁远天天都要安慰她。
天雾气蒙蒙的,十米之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在官道上行驶,那匹马,和他的主人车夫一样,十分的悠闲自在。车厢内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哦,错了,是背书。
“经穴性质,气分为先。少商宣泄肺气,胆……胆……”
“胆俞降……”一男子提示到。
“哦,对对对,胆俞,你别说,让我自己想。胆俞,胆俞降泄肝胆……”
不错,这就是宁远一行三人。穴性赋一共八节,虚箬无花了两天时间,却连第一节都没背熟。这也难怪,古代医书里面有许多特有的名词,很难解释,不通其意却死记硬背,当然很困难。
“吁……”走着走着,车夫忽然将马车停了下来。
“东家,前面似乎有打斗声,我们是不是等等在过去?”车夫问道。
宁远皱了皱眉,说:“也好,你先将马车赶到路边,等声音消了,再继续上路。”
车夫道:“好嘞,驾……吁……”
箬无问道:“怎么不去看看?习武之人不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宁远道:“丫头,你是习武之人?”
箬无翻了翻白眼,道:“不是还有小远大侠嘛!”
宁远摇了摇头,笑道:“当大侠是要付出代价的,人家车夫也不会武功,我们还是少惹麻烦,别连累人家才好。”
箬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就静静的在路边等着。但打斗声却很久都没有停下,哀嚎声,呼喊声,求救声,兵刃相交的碰撞声,马匹的嘶鸣声,似乎越来越多的样子。
有许多人骑着马,匆匆的向打斗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赶去,一匹,两匹,三四匹,到后来,成群成群的人向事发地点赶去。不过,由于大雾,宁远他们只能听到马蹄声,同样,赶路的人也没有注意到路旁的这辆马车。
宁远表情凝重,心中念叨:“前面的打斗,似乎很惨烈啊,希望不要波及到我们才好。”
雾越来越大,虚箬无紧紧的攥住宁远的衣袖,依偎在宁远身旁,有些紧张,有些兴奋,但更多的,还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