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两次,我膝盖都肿了,正了一下歪了的车把,我想,干脆走着得了,这么个天儿,就算迟到一会又怎么样,陈建生又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推上车子,我慢吞吞地往学校走去。路上接连不断地有人摔倒,可我是再也不敢取笑别人了,因为这报应来的忒快,我害怕走着也能摔上几跤。
事实跟我想的差不多,到学校的时候走读生还没来几头,就我还算一积极分子呢!
下课了,死了四十分钟的校园仿佛一下子又活了过来,操场上忽地就冒出了这许许多多的人,除了开校会、升国旗,这回是最多的一次。雪球在头顶飞来飞去,所有的人都忘情地投入到了这短暂而没有束缚的欢乐之中,哪怕双手冷地没了知觉。
课间也是一个梦,一个只有十分钟的梦,可上课的铃声一响,梦就会被惊醒被打破,毕竟,最现实的地方不是操场而是教室。
期末大考不久将至,大伙儿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之中,尽管这次考试没有引起我们太大程度上的重视,可我们却知道这次成绩必定成为春节期间亲朋好友逢面必先询问之事,所以,压力还是有一点点的。
在我们都抱着佛脚猛啃的时候,陈水源却反常起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怎么了,该不会是让考试给吓着了吧?我试探着问。
嘁!笑话,咱什么时候被考试吓到过,想当初,中考的前一天晚上咱电视照样看到十二点以后,小小的一次期末考试有……有何惧哉?陈水源的话全是些考前英雄考后狗熊的豪言。
那是为什么呀?我问。陈水源的话我信,对我们而言,最困难的是学习,最简单的就是考试了。
陈水源把嘴巴凑我耳朵上小声地说:还不是因为小管嘛!
小管?管之琳?她会有什么事?我纳了闷了。
这不是快放寒假了嘛,这二十几天见不到她,还不把我给想死啊!陈不源说这话时的口气能让人错误的以为管之琳已经嫁给他了。
如果这时候我嘴里含着饭,我肯定会一粒不剩地全吐到陈水源的脸上。我的天,这小子还没死心还在痴心妄想呢。可见他那熊样我又不忍心刺激他了,只好问:你有什么想法啊?
我想送给她一份礼物。陈水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送什么?我问。
陈水源马上堆了一脸的笑,说:这可又得麻烦晗兄你了,对了,你是送什么讨得方晴小姐欢心的呢?
我?什么也没送,啊不,送了一张字条儿!这其实一直是我引以自豪的地方。
陈水源还不知道我的先前经历,待听我说完后眼珠子瞪得老大,不相信地问:这样就搞定了?就这么几个字?
你懂什么,字不在多而在精,我那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我一脸不屑地歪着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