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_不管三七二十一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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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孟涛的影子了,连他的桌子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孟涛在高一请假时常用的腰痛病居然可以用到高二,且形成了规律,王富贵也竟然同意他每周去做三天的腰部按摩,这三天里孟涛自然没白没黑的是泡在网吧里了,打着放松腰部的幌子来加重腰部的负担。

陈水源、赵亮亮、张扬、孙立、苏涌泉、王海好像是成立了个什么“逃学六人组”,时常是结伴而逃。你别不信,有照片为证,上面的六个人昂首挺胸的,那哪里是在逃学呀,分明是刚打了胜仗凯旋而回。其实,现在我们班逃学的不只是男生,女生里也有那坐不住的,只不过她们只是偶尔一为罢了。

张亮现在是出了名的独行大侠,平日里逃学很少与众人为伍。“请假专用本”在他那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运用。有一回,他拿了请假条找王富贵批阅,王富贵竟当着我们全班人的面念了起来。王老师,因有事,需请假,望批准。念完后王富贵说:我怎么听着有点像三字经啊?这话把我们惹了个哄堂大笑。张亮的请假条发展到现在连请假日期和请假期限都不写了,这倒不是形式上的倒退而是进步,王富贵就不只一回上过他的当。张亮交上请假条之后就不见其踪了,王富贵原以为他也就是请个一天半天的,可张亮每次出现都会超出他的想象范围,少则一天,多则数天,追究起来却是因为请假条上没写明请假天数,屡屡被骗之后,王富贵也学聪明了,这一回又见张亮递上来的请假条上没有日期和时限,便要求他添了上去才肯放人。

鹿奔的讲课速度真他妈的快,一节课能把课文读好几遍,我们不知道他教自已班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读课文谁不会呀,还用得着他吗?我们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于是索性闭起双眼,从历史的洪流中游了出来去找可爱的周公去了。周腾达见鹿奔走下了讲台,赶紧用腿把我给碰醒了过来。我抬了抬头,见鹿奔正朝我这边走来呢,头又垂了下去,并小声地对周腾达说:我当是谁呢,以后我在历史课上睡觉不用打扰我!鹿奔走到我面前,见我竟然不理他,只好轻叹一声说道:唉,生物钟错乱!靠!他竟这样说我,有本事他把课讲得生动有趣一点儿,不让我们犯困呀?算了,不浪费我的睡觉时间了,我们班上生物钟错乱的人多了。

突然有一天,放晴告诉我她晚上想单独一个人走,我同样的没有问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感觉到的全是激情消退后的落寞,所以我们之间才会有见面之后那长时间的沉默,有时候,我竟会为下一句说些什么而苦思冥想起来。方晴的要求也许同样是我心中所想吧,只是我不敢承认我会放弃或者根本不懂得怎样去放弃。

在学校里,我和方晴就像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理科班的门缝里都透着一股紧张,尽管我也知道放晴的成绩跟我的一样不值一提,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她放松过,就连她的背影我也只有在做课间操的时候才能见到,而我们班上课的时候居然比人家理科班下课的时候还要热闹。专业生走走停停的,我们的课也跟着他们走走停停的,有时一天,有时一个月,就像小便时的尿不净。每个人都在用无聊打发着无聊,实在没事了就围在一起骂罗桂东。

李涛也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一个人独自守着那一张大桌子,既不愿和别人同桌也不愿别人和他同桌,像是已经把自已置身于班级之外一般的对周围的事不闻不问,只顾低头啃书、做题。班上如果实在吵得厉害他就会搬着凳子去凉飕飕的走廊上去看书,除了他,谁还会有这份执着呢?就连韩金宝都可以在第五节课的时候从学校后门溜出去吃晚饭了,你说我们的周围还有可以用来学习的环境吗?

其实,我也是这么堕落的。我就是一个俗人,当周围充满了问题出现的可能性的时候,我怎么能做到对它无动于衷呢?

又要面临期末大考了,专业生不考试,空落落的教室里又剩下我们这二十几个人了。不久前,学校突然抓得紧了起来,连教学楼的后门都重新锁了起来,尽管如此,仍有很多人拿学校的规章制度来做着种种冒险,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不至于太空虚。其实,我们班并不是永远只有那种无休止的吵吵闹闹,当它静下来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那种让人窒息的寂静,这也许就跟一个饥饿难耐的人一样,在没有东西可吃的时候突然给他灌下一大桶水,这样虽然可以暂时挺一会儿,可一旦将水排出新的饥饿就会重新袭来。我们也一样,每次的喧嚣之后,紧跟着的就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和寂寞。每个人都有一把心锁,只想把自已锁在里面,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里面的一切。

今年冬天的雪来的特别得早也特别得勤,天老是灰茫茫的。下课了,我坐在窗前,撩起布帘把玻璃上的冰霜抹了一大片下来,注视着外面的一切。雪还在下着,校园里闹哄哄的,那是高一的学生在玩打雪仗。我回过头来环视了一眼教室,多数人还在那里呢,我想到去年的冬天我们也是在外面兴高采烈地打雪仗呢,今年怎么都对这种游戏失去了兴趣呢?是突然感觉到了乏味还是一下子感觉到了寒冷。

转过头来重新向窗外望去,校园竟又空了起来,噢,原来是上课铃响了。一下子没了外面的喧闹,把我们原本冷清的教室衬托的更加冷清了。张扬埋怨风从后门门缝里直往教室里灌,冻得自已睡不着觉,正在“嗤啦”“嗤啦”地往后门缝上贴胶带呢,那胶带是苏涌泉的,心疼地他一个劲的在边上喊“行了”“行了”。“嗤啦”,“行了”,俩人配合地还挺有节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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