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三个齐刷刷地摆在了王富贵面前,他装作没看见似的翻箱倒柜地折腾了老半天,见我们还不走,才懒声懒气地说:不是让你们回家反省去了吗?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
您就饶了我们这回吧!饶了我们吧!我们一起向王富贵讨饶。
我们见王富贵说话都懒声懒气了,我们怎么着也得比他的声音还要软吧,这样子才显得有诚意不是?
王富贵点上烟,冲张亮瞟了一眼,说道:张亮,行啊,手段挺高明的嘛!真看不出来我的班上还有这么聪明的学生呐!
我们三个人都清楚王富贵的言外之意,因此任凭他如何讥讽,我们只是翘着嘴角瞅着王富贵的鞋尖发愣。
王富贵批评够了,讽刺足了,也知道我们还是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就冲我们摆了摆手说:都回去吧,下回都给我小心点儿!
瞧,他还想着下次呢!
我心里那个高兴,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连给王富贵进贡的酒都准备好了,心想万一今天早上要是谈崩了也好有点补救措施,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通过了,美得我都想等中午回家的时候自斟自饮一番了。
安稳日子还没过几天,我都还没从省下那一箱酒的喜悦中游出来呢,王富贵就又来找我了。
这回我可是真糊涂了,一脸茫然、满头雾水地就被王富贵叫到了走廊上。我最近没犯什么事啊?出来的时候我都想了好几遍了,又不是傻蛋二百五,这么几天发生的事我能想不起来吗?可眼瞅着王富贵的表情,我还真怀疑起自已的智商来了。
知道什么事吗?王富贵开头就会问这么一句。
不知道啊!我说。
以前回答王富贵问题的时候也许有点故意装傻,可是这回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又犯在他手里了。
真的不知道吗?王富贵又问。
我心想,你他妈贫不贫呐,有什么屁就快放嘛,搞得这么神经兮兮地,我都快把自已当傻蛋了。
怎么着,我听一位老师跟我反应你晚上经常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走,有这回事吗?
我一听,明白了,放心了,原来我不傻呀,傻蛋是站在我对面的这个人呐!
是哪位老师说的?这回我还反问上了。
别打岔!先回答我的问题!老王又有点上火了。
可这回甭说他上火了,就是喷火咱都不惧他,我知道他嘴里说的那个女孩肯定就是方晴,这事要是搁在前些日子我兴许还有点心虚,可这会我们都撒油那拉了,王富贵竟然还拿这样的问题来吓唬我,这不是找钉子碰吗?
没有的事!我仰头挺胸地,就跟给国旗行注目礼差不多。
没有?那老师还能诬陷你?王富贵不信。
我想这时候他一定开始在怀疑自已的智商了。
他们怎么想我可管不着!我原本想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又觉得不妥,只好这样改口。反正没这回事儿,你要是不信可以不定期地对我进行跟踪!
王富贵可能是见我越说越理直气壮了吧,口气早已缓和了下来,说:没有那就最好了,你们都还小,感情的事不要涉及的太早,你们要做的,首先是……
我一听王富贵说“首先”,内容就早已猜到了大半,甚至连他还没有说的“其次”“再次”都可以猜到了,老一套了嘛!我打断了他,说道:老师,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可既然这事没发生在我身上,也就没有么多的假设了,我想回去!
听了我的话,王富贵一下子没有了谈话的目的,只好让我回座位了。回来后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我这哪里是宇文晗呀,这不成了李涛了嘛!我说人家李涛怎么谁都不惧呢,原来是人家有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