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低头,到了弯腰树,不得不弯腰。”
“我去。潘义贵是她冉冬枝的半个男人。又是我黑粑儿的亲生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我儿子黑粑儿,我张凤英也要去试一下。”
“这就好。古时候三国争江山,打得你死我活,还常联合。今天早点休息,昨天早点儿过去。”细亲娘说。
“我等不得明天哪。现在我就去找冉冬枝。”娘亲说话就起身,说“黑粑儿跟娘亲找冉冬枝去。”
娘亲带着我来到冉冬枝房外窗户前。
“老冉,老冉,开开门,我来和你商量事儿。”娘亲心平气和说。
“是张姐呀?为黑粑儿他爸爸?他不在我屋里。”准后妈有气无力的说。
“我晓得潘裁缝不在你屋里。我是来和你商量找潘裁缝办法的。”
“张姐稍等,我就开门来。”
这是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第一次合作。是我娘亲和我的准后妈第一次坐到一块儿。
一灯如豆。两个年轻女人对面坐在房间里梳妆台前。此时我娘亲心里没有排斥没有仇恨,唯有一份欠挂。娘亲欠挂我父亲的安危生死。
“听说你娘家有人在县府做官。你可不可以找他帮忙,打听黑粑儿他爸的下落?”
“我天黑才从娘家回来。二大全家搬进城里住了。我也想请二大帮忙。今天找了半天,脚都跑痛了也没有找到。明天我俩一块儿去找好吗。。。”
“老冉你是不是病了?”
“可能着凉了。。。”
“哎呀!你的额头像火炭,你发烧了!”我娘亲伸手探一下准后妈额头说。
原来,准后妈被我老爸沉潭吓得半死。幸免一死。可是又被一群女强盗劫持,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着急就病了。可怜痴心女子,拖着病体四处奔走,打听我老爸下落。到现在,一天水米未进。才从娘家回来,刚把自己撩倒床上,我娘亲就找她来了。
“我给你晓碗姜汤喝吧?”我娘亲说。
“张姐不用。你也很累,就在我这儿将就一夜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县城。。。”
“你先躺床上休息。我给你烧姜汤去。”
两个女人心系一个男人,达到了空前团结。
这天夜里,准后妈烧了一夜。翌日天刚亮,她就爬起来,梳妆打扮,和我娘亲一块儿出发。
准后妈的二大爷在县党部做秘书。路子还算宽阔。经过多方面查询,确实没有。准后妈她二大爷说,大江女子手枪队,根本没有听说这个组织。除非有一种可能。。。
“是什么?”我娘亲问?
“共产党山区游击队。她们有个女首领人送外号陈大脚,日行一百夜行八十。潘裁缝若是被她的手下劫持去,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