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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看着数字一下一下跳跃向下,我的思路仍旧处于混乱状态。
潘柏林站在我的身边,我的脑袋只及他的肩膀上方一点,巨大的压迫感伴随着电梯狭小的空间重重向我压来,我此时方才意识到,或许我对他的了解真的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多,最起码我自认为认识的潘柏林绝对不会用这种沉默又热烈的眼神一直盯着电梯壁中我的倒影。
他突然开口:“你喜欢我吗?”
这话问的直接又突然,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我着实愣了一把,正当我想支吾出点什么话来的时候,潘柏林又说:“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yesorno的单选,犀利的让人无处可藏。
我再度斟酌了一把,然后用一种犹豫的语气道:“喜欢吧……”
“你在说谎。”
潘柏林依旧盯着电梯壁上的我,目光锐利的像是一把刀,能剖开人心的最内核,我被他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突然低低叹了口气:“啊唯,那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有时候我真的是该庆幸你还是当初的你,还是该厌恶你永远都是这种犹豫不定的语气。”他转过头来,“面对自己潜意识不想回答或者难以回答的问题的时候,永远都是斟酌再斟酌,考虑再考虑,就算是你要骗人,也早就被人看出破绽了,还是你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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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柏林的这句话或多或少有敲醒我。
一直以来我对他都是极中意的,这世上温柔的男子不少,但温柔却不娘,且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互相知根知底的人却不多了。
我后来回头躺在床上思索了又思索,终于从我这颗笨脑袋里开辟出一条思路来,喜欢不喜欢什么的明明是该我说了算啊,凭什么要别人替我做回答啊?
我其实是喜欢潘柏林的,但这种喜欢又和面对韩玄时的感觉不同。
想到韩玄,我已经将近有两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期间他偶尔会打来一两个电话,不同于我那天疯狂的电话轰炸,他像是猎人狩猎猎物一样,不急不缓,耐心的很,但全世界耐心的不是只有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可以算的上耐心,而且吧……还很执拗。
就比如说韩玄一个电话打来,我可以再电话铃声响起的第一秒,立马眼疾手快的掏出手机,然后迅速摁断电话,并且次次如此,乐此不疲。以至于有一次晓玲看到了简直惊为天人,对我的行为表示了滔滔不绝的敬仰,为此我很受用,并且更加将挂电话的水平练到炉火纯青。
但这种行为并不是每次都有效,比方说此时,我掏出手机之后发现不是韩总裁的来电,而是一连串陌生的号码,虽然心下有些疑惑,但也并非太过奇怪,整理了一下态度之后接通电话,话筒里很长一段时间只有对方的呼吸声。
我有些莫名其妙外加第六感开始升腾……
果然不出我所料,隔了大概五六十个呼吸,带动着我也开始紧张起来的时候,电话里终于传来了人声:“啊唯,我要回来了。”
我虽然每天都在挂他电话,但午夜梦回的时候多多少少也会想过万一这通电话接通了,他会说些什么,而我又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模拟了千万种可能,而我这颗愚钝的大脑果然没有辜负我对她殷切的期望,千万种可能里虽然我没有猜对韩总裁会说什么,但我的反应却在我最初的意料之中,听到某人声音的瞬间,我又迅又猛的快速挂了电话,手掌还有些微发麻,等到麻麻的感觉过去,我才骤然反应过来韩玄刚才说了什么,他说他快要回来了。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终于冷笑一声,怎么,美国的事情解决了,终于可以回国继续深陷花丛过日子了?难怪当初百般祈求我假扮他的女朋友,原来是为了逃避婚姻这座坟墓。
我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一刻生气生的很傻,韩玄本就在最开始的时候说明一切,我需要钱,而他需要能帮他应付过他老妈的女朋友,我们因为需要而走到一起,靠物质维持彼此的联系,本就不纯洁的关系,我这段日子的遐想又是为了什么……
他的突然出行本来就不需要和我打招呼,他就算有一个篮球场的女朋友我也只能从道义上指责这个男人水性杨花,我压根就没有立场对他羡慕嫉妒恨……
况且我至今还记得当初他对我的评价:脑袋里压根只有钱的白唯肯定不会喜欢上我的对不对?
如果我现在回答说不对,那有没有可能……
我想,我喜欢韩玄终归是比喜欢潘柏林多一点,只多那么一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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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
某日,白维和韩玄相约逛公园,白维午饭吃撑了,赖在椅子上不肯走,韩玄坐到她旁边,伸长了长腿,侧过脸漫不经心的问:“帮你揉揉?”
白唯揉肚子的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某人可能是在玩笑,于是也淡定的回:“好啊。”
哪里知道那个人根本不是玩笑!眼睛一眨的功夫一双火炉般的手就透过布料落在她的皮肤上,白维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僵硬了…
韩玄闷笑了声,然后在白唯木愣的视线下,缓缓动起手来,偏偏姿态还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