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_四面墙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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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死命挣扎着,脸上写满痛苦,阳光在痛苦上绚丽着。

姜小娄不甘寂寞地蹿上去,用胖胖的身体把两人压在下面,然后是踊跃的阿英。强奸继续嚎叫着,通报着缸子的热情有增无减。

“强奸啦——”在阿英快乐的呼喊声里,姜小娄笑得肥肉乱颤。

肖遥很不安地提醒:“别把管教招来,小声点你们。”这个大权在握的“安全员”显得有些无奈,控制不了局面。

马甲喊了一声“帽花来啦”,底下的阿英和缸子立刻用力把小胖子拱翻,强奸的声音也迅速地熄灭,残留在脸上的痛苦还叫人不人心猝读。强奸一只手在裆里安慰着疼处,一只手已经机械地扒拉起豆子来,看来他已经被这帮“实力派”给彻底“练”服了。

姜小娄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骂道:“傻逼你们听他的?”

马甲诡异而讨好地笑起来。

阿英侧耳倾听一下,马上愤慨地把矛头指向马甲:“谎报军情,缸子,干了他!”

缸子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在里面关废了,累惨了我啦。”

“盖大房脱大坯,割大苇子操大逼,这四大累你都没沾边呀,那么糗,把你扔6号一晚上还不死球?”阿英嘲笑道。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6号是女号。

(bsp;姜小娄却附和着缸子说累呀累的,说在这里面真把人给呆废了,哪天得开始锻炼了,要不就是逮着机会都跑不了啦,警察溜达着就能把咱给追上。

那些捡好的豆子已被重新打包。只有“强奸”一人还守着脸盆,兢兢业业地在里面扒拉。我注意到他的眼角有些瘀青。

缸子站在他旁边时,他的动作有些板滞起来,眼神也似乎迷离了。我想那家伙肯定是紧张的。

缸子用手指的反关节凿着他的秃头,语重心长地说:“马上就要收豆子了,麻利点啊,强奸。”强奸头也不抬地频频应是,手下忙活得更见殷勤。

我们坐在豆子包上抽烟。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强奸,我问姜小娄:“这天天干活?一天得捡多少?”

“天天干,一人一包。看运气了,要是赶上一包赖的,熬去吧。”

“强奸上个礼拜就睡了三天觉,是不是呀强奸?”阿英用烟头砍着强奸的脑袋问。

“强奸”不回头地嗫喏:“是,是。”

“……后来拉屎的时候坐茅坑里睡着了。”缸子笑道。强奸也嘿嘿陪着,手可没敢离开豆子片刻。

透过8号钢丝编的天罗网,我望着头顶被分解成蜂窝状的天空,感觉很无奈,对明天,已经没有概念。

越过刑警队的楼顶,可以望见一尊水塔的大盖帽,红漆的铁围栏上立着根避雷针,一个鸟窝粗糙地搭建在避雷针和铁栏杆的交叉点上,岌岌可危。一只鸟的家、一只鸟的自由是什么滋味?

一支烟功夫,肖遥也走了出来,看一眼唯一的强奸,说:“收了吧,缸子。”

“收。”蹲在豆包上的缸子跳下来,一脚把强奸踹趴下,看也不看就端起豆子倒进靠边的一个包里:“一会先验这包,别弄乱了,强奸出精品,盖帽儿用。”

“缸子,还没死啊!”粗粗的声音来自隔壁的1号。小院的水泥墙有三米高,一个院里说话,声音大一点,两边的院里都能听个大概。

姜小娄立刻蹦起来,伸着脖子喊:“大哥!”

缸子仰望着墙头,扯开嗓子:“橙子!你又憋得难受了吧!找旮旯自己放放!”

“过来!让我败败火!”那边喊。

“教你个法!自己撸自己喝,去痰降火治咳嗽!”缸子叫唤着,惹来一片笑。

那边被叫做“橙子”的叫:“我每天都弄出点来,已经攒了半缸子啦!”

“晚上叫小娄给你送6号去!窑姐准欢迎!”后来知道缸子说的不是“窑姐”,是“姚姐”,关在6号的一个女犯。

姜小娄骂道:“缸子你真不够揍,把我扯进去干嘛!”

橙子喊:“把缸子当夜壶!喊,一二!”

墙那边立刻众口一词地呼口号:“把缸子当夜壶!把缸子当夜壶!”

我们这边不能控制地笑成一片。3号那边也乱起来,好多人叫“缸子,给我用!”“给我用!”缸子气急败坏地冲天大骂。

突然外面传来咆哮:“作死!?闹什么闹!?”

声音立刻沉落下去,空气里只残留着不能马上蒸发的笑声。

外面的声音还不依不饶:“关你逼养的几个就老实啦!操你妈的,都准备好,收豆子!”

第五节代理情书

几天后,新的一周开始了,终于给弟兄们过了个开斋节。

盒饭按时供应上来,我的购物单也变成了实物。大家都很兴奋,先往肚里狂塞一通,风卷残云,都打着爆发户的饱嗝,缸子还煞有介事地问“有没有牙签”。

看着他们大义凛然地鲸吞着我的东西,遭遇毒手的我,心里很坦然,这些可恨之人也实在有可怜处啊。在物质上,家里不给往里面送钱,或者送得很少的人,基本上只能过奴隶社会的困苦生活,如果是再受他人摧残的倒霉蛋,就更可怜了。没有收入的在押人员,最常见的有两种情况,一是家里确实困难,一是屡教不改的多次犯,家里寒心了,干脆撒手不管,生灭由他。这两种人,如果再没有适应环境绝处求生的“过人之处”,一般过得都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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