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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我将女孩儿送回她朋友那儿,我知道再不回岩那儿,她就得找茬儿了。
“等等!”女孩儿说着从吧台拿起一张餐纸给我,上面画着两个小人,一个竖着头发,应该是我;一个披着头发,应该是她。两个小人儿腿蜷蜷着,估计是跳舞的意思。画的下面是一串号码,女孩儿笑着冲我眨了下眼睛。
我将纸折好放进上衣的内口袋中,从桌上端了杯饮料朝岩走去。岩百无聊赖地跟卢菡聊着天,看我走来,假装失落的低下头,眼神中却透着期盼的欣喜。我刚要把杯子递过去,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一傻哥们儿抢在我前面伸手问岩,“介意跟我跳支舞么?”
“介意。”我伸手把这没眼力见儿的小子推到一旁,男孩儿扶了下厚厚的眼睛打量了一眼,悻悻地离开。
“你就不能绅士一回,怕输啊?”岩嘟着嘴。
“怕输不是共产党员。”我把杯子塞给旁边的卢菡,拉着岩混入舞池中。
“你违反规则啦。”卢菡无奈地说着,看着我们有些失落。
“小同志,不要这么死板嘛,规则是人定的嘛,要灵活,小鬼。”我跑回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卢菡的肩。
“死马垫儿!”卢菡端着杯子跺着脚咬牙切齿地嘟囔着。
灯光逐渐黯淡,一些醉意的男男女女开始拥抱接吻。我看到她岩用舌尖轻轻舔舐自己粉色的嘴唇,身上先是一股隐隐的燥热,随后便如失去知觉般的麻木了。
“游遍芳丛,还是此物最夺目。”看着绝美的岩,我有些情不自禁。
“小气鬼!”岩娇嗔地将头搭在我肩上。
“别的我还是挺大方的,你,不行。”
“那你还跟那个紫毛衣的女孩儿跳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就算没有你提议的比赛,我这么一表人才的也不能资源浪费啊。”
“你的意思是我就可以浪费喽?”
“你是珍稀资源,当然只能我这样的专业人员才能有资格嘛。”
“油嘴滑舌,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像现在这样诱惑人家小女生。”
“话不能这么说,除了左手无名指差一颗戒指和那张小证书,我怎么说也是有家室的人。何况我一向秉承忠贞不渝的信念,走到哪儿贞洁牌坊跟到哪儿呢。”
“讨厌!”
我松开岩的手,从兜里拿出一支塞得满满的彩色棉袜。
“本来想明儿早上挂到你床头的,鉴于你们楼管实在难以逾越,所以提前交给你。”
“里面是什么呀?”岩兴奋地翻着棉袜,像个午夜期待圣诞老人无法入眠的孩子。
岩拿着一把水晶发卡傻傻地笑着,笑容里充满小小幸福的满足感。她踮起脚在我脸上烙下一个炙热的唇印,仿佛在我心海中掷入一颗小石头,激起的波纹沿着神经迅速传遍全身。余光中,我隐约看到了刚才跳舞的女孩儿,远远地看着我们,落寞地喝着手中的饮料。
这样的青春才是值得留恋的,“心无尘,花自开”,花开花落的日子,默数着美丽没有倒计时,所以新的一天总有那么多期待,因此,很幸福的自我满足。这个平安夜,我们高调的浪漫,狠狠地幸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