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见怀志走后叹了口气,挥退其他僧人独留妙索和怀正、怀素,“师弟,万一小师弟赶不回来,你们一定要支持他,”“那怀志师侄会不会有想法?”
“怀志处理事情是中规中矩,但是心胸不够宽广,对新事物接受能力有限,不能创新,而且对佛法修行悟性不够,所以做住持不是个理想的人选,最多让他协助小师弟处理事务,如果不愿意可安排他到慈恩寺名下的小寺院做个住持。”
“师兄为何对小师弟如此偏爱?”“二年前,小师弟未来之前,世尊托梦于我,要我照顾小师弟,世尊说小师弟是个大有来历之人,千年之后弘法还要倚仗小师弟,所以老纳尽可能给机会让小师弟磨练,以佛法之宽容博大真正感化他,使他坚定对佛法的信护,从而种下前因。”“阿弥陀佛!”
第二日寅时,慈恩寺上梵音飘缈,五彩光华直透云霄,第三代主持妙空上人圆寂。众人在火化时却遣憾地没有捡到一粒舍利子,因为妙空伤势太重,全身淤血,与其他高僧的安然圆寂情况不同。众僧尼没法,只得将骨灰填进灵塔,立了牌位。
等徐来四人赶到慈恩寺时已是妙空圆寂二十日之后。怀远疾步在前带着三人走进方丈,却见里面空空如也!连师傅平日用的东西都不在了。
徐来和怀远同时心中一凉,“小师叔你回来了!”外面转进怀素,“师弟,师傅呢?”“师傅二十日前因伤势过重已圆寂了!”乍听到这个消息,怀远、怀法跌坐在地上,徐来一脸惊愕。“师傅的灵塔在后面,我带你们去看看吧,小师叔,请随我来!”
妙空的灵塔前,徐来上香再拜,“师兄!都是我害了你啊。”
眼前浮现老和尚慈祥的面容,从梦中见第一面起到自己离开慈恩寺,老和尚始终对自己象个亲人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虽然自己屡次搞恶,心知众僧不满,但自己在慈恩寺依旧顺风顺水,徐来很清楚这都是妙空的原因。
可是自己为妙空做过什么呢?最多的时候只是把妙空当做一个可亲可敬、还有点糊涂的小老头罢了。
“小师叔,这是师傅给你的信。”徐来意外地接过怀素手中的薄薄的纸张,眼泪模糊了双眼。
师弟,老纳先一步去见世尊了。
师弟年少,凡事宜三思而行,切不可再由着性子。佛道无上,法门无量,唯愿师弟勇猛精进。
另有一事尚未与师弟商量,老纳已自作主张将师弟推作慈恩寺主持,唯愿师弟以佛旨为要,弘法不愦。
寺中有不决之事可与妙索诸师弟商量。阿弥陀佛!轻轻的走,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只化作一片云彩。
阿弥陀佛!妙空字付。
徐来看罢就着香烛将妙空的信点燃。“老和尚说什么!”阿冠和怀远二僧不解地望着徐来,怀素则是一脸苦笑。“说招待不周,没让我们吃好喝好泡好,就这些!”
“我说怀素,才一个多月不见,这后山怎么就有许多鸟在叫啊?”“哪有?我怎么没听见?”“仔细听!”
“妙智,你这个不守清规的野和尚,还我师傅命来!”怀志带着一帮僧人远远围了过来!武僧基本都到齐了,还带着家伙。
“怀正师兄,你怎么也来了?师父那天的话你不记得了吗?”怀素上前一步拦住怀正,怀正脸上一红望向怀志。
“怀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慈恩寺和师傅白养了你这么些年!要不是这小子师傅能送命吗?”“师兄,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些出家人的样子!”怀远看不过眼,说了两句。
“一边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师傅不在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师兄?怀法,你怎么说?”“我听二师兄的!”“哈哈,好好……”怀志怒极而笑,“怀正,还等什么,把这野小子拿下!”
阿冠见势不好夺过一根棍子护在徐来身前,“谁敢上前一步我送他去西天!”这时武僧们都望向怀正,因为在这慈恩寺里也只有怀正和阿冠不分输赢地切磋过两场,其他的都差得太远。
怀正不再犹豫,一把推开怀素,提棍便向阿冠上三路招呼。
怀正一路疯魔棍使出,众僧只听到耳边风紧,立刻退后几丈,空出中间位置。“你爷爷正手痒,今天不把你打得爬不起来绝不饮酒!”阿冠说话间已递出一招五形棍,紧接改为形意棍,二招后再转太极棍,近身处变做驼罗鞭,远攻则用枪棒。
两人都是使棍的高手,一时间棍来棍往,打得不可开交。众武僧见怀正一路疯魔棍使完仍不能取胜,遂发一声喊,齐齐举棍上前把阿冠围在核心。
好个阿冠,棍势变缓,棍头似有千斤凝重,招断意连,忽东忽西,随意挥出,二十多条木棍皆不能近身。
“摆阵!”众僧下去几人,余下十多人,遂摆了个十八罗汉阵,围住阿冠轰将起来。罗汉阵名不虚传,阿寇左冲右突不能脱身,看看力尽,少时腿上中了一棍,滚翻在地,众僧立刻停手将棍压在阿冠身上,便有僧人拿来绳索捆将起来。
“妙智,你还有什么话说!”怀志见众僧捉了阿冠,不禁得意起来,一使眼色,立刻有几名武僧刀棍架在徐来的脖子上。“带到法坛,击鼓召集全寺僧众开审判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