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对黄勇说:“元哥说,你可以回去了。”
黄勇听到他所想要的结果,喜悦,高兴,齐聚心头。这些日子的生活让他已经发疯,每天对着电视,对着电视里的那些明星,想象着身子下面就是他们,更加的难忍。黄勇有些癫狂地叫道:“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去了。”拉着蔺解放,“解放,我要回去了。”
蔺解放说:“知道了,可是你不要再摇我了,我快受不了了。”
黄勇放开蔺解放,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我太高兴。”
蔺解放知道黄勇的心情,并不在意黄勇的举动,那一切都是自然的,理所应当的:“没事,只是你摇的我头晕。”
黄勇坐下,摸着退:“今晚,你一定要带我出去享受一番啊。”
蔺解放没有答应:“不行,明天你早晨走。”
黄勇问:“为什么?”
包头最近有些乱,到处都是抓捕行动,抓这次贩卖枪支案件,让包头整个社会处于混乱状态:“最近的包头不适合你出去玩,太乱了,不小心你就会被枪击的。”
黄勇见识过的,自己所在的这个区,晚上可以听到枪声,乒乒乓乓,很乱,比朔北更乱。黄勇觉得这才是一个社会存在的地方,也才是自己所向往的地方。可是自己的根在朔北。朔北人都是念乡的,思乡之情在朔北人身上显得那样的淋漓尽致。黄勇喜欢枪,他觉得枪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解放,能给我弄到枪吗?
对于别的,他蔺解放不敢说大话,可是枪,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弄到,所以他带着十足的自信说:“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
内蒙古与蒙古交界,也与俄罗斯交界。那个时候苏联解体不久,人民生活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温饱成为问题,拉上车面包,你能换两汽车,你拉些吃食就能换东西,所以也能换枪。
黄勇回到朔北的时候,元浩亲自开车去接的。徐治平跟着去,他是去见自己的老战友蔺解放,叙旧情。一见面,就黏在一起,分不开,絮叨个没完。
黄勇看着元浩,心头就有些发酸:“哥,我回来了。”
元浩微笑着看着黄勇,这个并没有完全成熟的男人:“回家了。”
黄勇已经知道刘宝安并没有解决掉,依旧活着,问:“哥,刘宝安怎么处理?”
元浩微笑着不说话,徐治平和蔺解放过来,徐治平说:“今天,他就上天了。”
黄勇吃惊,他不知道元浩怎么解决刘宝安,难道有什么另有解决的办法吗?
刘宝安还有个情妇住在城南的一个叫幸福小区的小区里。幸福小区位于城南一个村子里,不过归入了市里,也就是城中村。那里有着错综复杂的道路,但最为重要的是他回市里一定要经过一条路——建北路。建北路偏僻,离市区较远,
巴特尔坐在车上在路口等着,心里暗忖:“这小子蛮强的啊。”
烟已经抽了两盒,车里都是烟头,车内也是烟雾缭绕,外面的天渐渐清晰,不再有烟雾,太阳露出了光芒。
刘宝安开着车出来了,听着歌,哼着歌,心情十分愉快。昨天刚收到消息自己要升官了,往市里掉了,怎能不开心呢?
巴特尔也笑了,他终于等到了。一晚上没有睡觉,总算是等到了。他打方向盘,车子横着出去,刘宝安的车刚好撞上,刘宝安砰地撞在方向盘上,头碰破了,但还清醒,打开门骂道:“你找死啊,这么开车。”
巴特尔有意为之,并没有受多大伤,但是冲击力太大,头有些晕,他听到刘宝安的骂,仍在摇着头,使自己清醒。
刘宝安不知道是头脑发热,还是装傻了。居然下了车过来要打人,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在朔北也是实权人物,没有人敢惹自己,而且官面上的人都和自己认识,也有关系,谁惹自己谁就等于和官过不去。
巴特尔是流窜犯,是通缉犯,在内蒙古杀过人。巴特尔清醒了,透过后视镜看到刘宝安过来,他下车,说:“大哥,你干嘛啊?”
刘宝安初看到巴特尔心里不禁有些发憷,这人太高了,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头。包特尔一米九多的身高,而刘宝安不到一米七。巴特尔的身材也十分魁梧,而刘宝安是发福。可是听到巴特尔的话,刘宝安的胆气又壮,也许这人是个绣花枕头——好看不中用呢?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巴特尔的话。他很踏实地走过去,准备去教训这个干大没瓤的蠢货。
巴特尔看着刘宝安依然走过来,也不再伪装,自己本来就是犯人,杀了就杀了,再说还有五万块钱呢,这可是别人好些年都挣不下的钱啊。巴特尔的手伸进怀里,掏出枪,说:“你还过来?”
刘宝安看到枪,腿都软了,嘴也不利索,跟挂了坠子似的,哆嗦着:“大哥,我不敢了,您走,我什么都没说。”
巴特尔现在像猫,而刘宝安是老鼠,猫最爱的就是戏耍老鼠:“你是当官的?”
刘宝安还算有些硬起,没有坐到地上:“恩。”
巴特尔迈出一步,刘宝安急忙后退,喝道:“你退什么?”
刘宝安怕的连魂都没了:“我……我……”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巴特尔走过去用枪拍拍刘宝安的肩膀:“我最恨当官的,当官的现在都不是东西。”
刘宝安说:“我们不是东西,他妈的都是不是东西。”
“什么?”巴特尔眉毛上挑。
刘宝安忙说:“我们是东西。”
巴特尔一把揪住刘宝安,拎起刘宝安,扔到地上:“你还真是东西,提着就起来了。”
刘宝安现在就想要自己的命:“大哥,能放过我吗?”
“叫我爷爷……”不等说完,刘宝安就喊:“爷爷。”
巴特尔拍了一巴掌,打断道:“老子想说,你叫我爷爷,也不顶用。”
刘宝安彻底瘫了,魂没了,现在命也没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着,求着:“大哥,你放过吧,我给你钱,要多少给多少。”
巴特尔知道自己没什么时间和他贫了,也没什么心情和他贫了,这样的人渣居然能当官,还真是……巴特尔盯着刘宝安,枪顶在刘宝安头上,头爆开了,脑浆,血,溅到巴特尔的腿上,身上,脸上也沾了些。巴特尔看着这些东西,肮脏,腥臭:“和老百姓没什么不同啊,可就是心忒黑。”
巴特尔走了,给蔺解放打了传呼,说,事已完,另一半也该到帐。
蔺解放接到消息,对元浩说:“已经做完,就等钱了。”
元浩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