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99年,这三年是朔北富翁发家起家的时候,许多以前没命的人都像雨后的春笋蹭蹭地往外窜,愣是窜出许多有钱人。这个时候也是元浩,黄勇,刘亚,他们大踏步发展的时候,也是其他大混混们发家的时候,也有人说那个时候的朔北是流氓的时代,街上都是流氓,为了钱不择手段,当然后来成了为了女人不择手段。学生,年轻人,中年人,老年人,只要是长巴的,带雕的,他们都会为了女人的,老年人生活烦躁,不喜欢自己的黄脸婆,那么找水灵的,自己那个时候没什么魅力,可是有钱,这是成功人士啊,钱多好啊,没人不喜欢钱,就像没男人不喜欢美女一样。老年人就大把地掏钱,掏出钱来去弄美女,后来可是繁荣了不少的女子,年轻的,中年的;中年人精力不旺,但是中年人正在发家,正在成为富翁,或者已经成为富翁,他们喜欢女人,或者不是喜欢,而是时尚,所有有钱人都弄二奶,三奶,甚至多奶,最后,他们就都成了蒙牛,蒙牛其实就是发情的公牛很猛,蒙起来的发情公牛就成了蒙牛。其他人都搞二奶,三奶,自己也要弄,不然这脸往哪搁,不能真的弄到上挡吧,后来有钱人弄学校,一窝蜂弄学校,不为教育,教育都是扯淡,自己都是小学文化,懂得个三多几少啊,他们弄学校觉得这是时髦,可以见领导,所以一窝蜂地弄,弄了血多,后来也倒闭了许多,就跟蝗虫过境一样,留下许多尸体,也祸害了不少。有的学校干脆就在还有学生的情况下就倒闭,学生们没了学校,没了念书的地,成了失学少年,他们不是自愿的,而是被逼的。年轻人其实应该算上学生的,就像女人也应该算上中性人的,虽然人家中性,可是人家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总比一个男人装女人强,因为你怎么装都是一个带把的。而人家怎么像男人,可人家就是有那个缺陷不是嘛?这就是关键,差距。本山的小品里不说了吗,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怎么都无法弥补的差距。年轻人其实是最没魅力的,他们是年轻,可是他们的事业刚起步,没多少钱,而那个时候的女人们正处于豆蔻年华,什么豆蔻年华,其实就是都爱美,当然又不爱美,这种人比恐龙蛋多不了多少,起码我没遇见过。爱美就要成本,这成本年轻人承担不起,同样他们也承担不起生活的压力,所以这个时候能找个真心的,就是共患难,我们应当珍惜,不过事后很难做到,他们一般只患难、不同甘,因为同甘的时候,年轻人成了中年人,而年轻的女人们成了黄脸婆,根本没什么魅力可言,当然明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人家那是镶金边戴花褛的,不是咱们平常人可比的。学生们其实是单纯的,那个时候,现在的学生也不单纯,爱情也不单纯,有单纯的,不少,可是也不多了,她们也在说钱,钱已经成了社会的主流,但是他们有一腔热血,一腔喷洒的热血,为了爱情喷洒的热血,许多学生因为爱情送了自己的命,所以学生有段时间出现了许多的死亡,不为别的,就为爱情。
上面话题扯远了,我们还是应该回归正题的。那三年确实是朔北人们的发展史,煤炭跌价,跟着跌的还有煤矿,元浩在那个时候就弄了不少的煤矿,后来就弄了个集团,集团可就大了,看看每个煤矿集团,那个不是上百亿,上千亿的资本。黄勇也在那个时候发家,歌厅,舞厅,在那个时候真的很火,火到每走上百步,你就能看到一家,后来进了大楼,成了集中地,才没了这些歌厅,舞厅,但那个时候很多。黄勇靠着它们起家,后来弄了一个朔北最大的一家——大酒店——妓院——一体的娱乐场所,当然还有别的产业,像什么游戏厅啊,最让人记忆犹新的就是老虎机……许多的赌博机,虽然后来又严查,又打击,可还是不少人弄了不少的机器,打击完了,再弄,人们照旧玩。
在这段时间内,黄勇和元浩有过一段对话,是这样的:
“小勇,听说,最近没少弄钱啊?”
“没多少,怎么能和元哥比呢,看看元哥的产业,我都羡慕。”
“羡慕,我才羡慕你呢,看看你做的事,朔北人谁不知晓,一晚上开十家歌舞厅,第二天就开业,我比不了。”
“那是您让我,不然我怎么能在朔北待下去,您一句话,我就得卷铺盖走人,别说开歌舞厅,连要饭都没的地啊。”
“我可没那本事,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地让出的,让出了还得说谢谢。”
“元哥,我知道我最近做的事过了,也违背了您的意思,可是我的生活,也得为我的兄弟们考虑啊,不然我也没法在朔北混了,不是。”
“是,你黄勇,黄老板是谁,咱朔北响当当的人物,跺跺脚朔北就得颤三颤不是?我元浩是谁,就个平头老百姓,怎么能和你比呢?”
这话是反话,是讽刺,黄勇明白,也清楚,可自己现在就是上了弦的弓,不得不发啊:“错的地方,我希望元哥能担待,不是我要抢您的买卖,更不是我要和您作对,我也没那个胆量和你作对,可是您也该谅解我的难处啊。”
这次谈话时因为黄勇将领导们从凤求凰娱乐中心领到黄勇新开的馨园,这并没什么,但是让元浩真正恼火的是黄勇接下来的一些小动作,让他震怒,他觉得黄勇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说话也不再客气:“谅解,难处……真好!可是你想过我妈?想过我他妈的难处吗?”元浩站起来,“没有,你他妈没有,让我想你的难处,是,我能想象,刚起步,需要帮忙,需要遮护,这些我给你,也让你,可逆做事不地道,知道吗?从我这领人走,这没什么,也不是大事,你可以拉人走,反正你也有股份,可是你居然做了令人发指的事,你居然在领导面前说了那些话,知道吗?”黄勇震惊地看着元浩,他没有想到元浩居然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可自己做的都是很小心的,难道自己有奸细?谁呢?他想不出来,问题缠绕着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一点头绪,“以前,我和你讲过孙猴子他是永远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的,而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不信,你可以试试,我会让你知道黄河的庞大,非你小河所能比的。”
“元哥,我真的没做。”
“没做,你不要在欺骗了,这是自欺欺人。”元浩从桌子上拿了根烟,点燃,叼在嘴里,眼睛看着黄勇,黄勇额头已经布满汗珠,汗珠折射着从窗户进来的阳光,发着光芒,光芒却是冰冷的,黄勇此时感到自己的心是冰冷的,冷的可怕,“什么事情都没有不透风,除非你没有做过。以前,你帮我做过的事,你以为没人知道吗?错了,有人知道。而且有个警察一直在查,可是他查不出来,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可见了面,他都会说,元浩,我会逮着你的。他做不到的。你,黄勇,你同样做不到,也同样逃不出我的掌控。”
黄勇感到了可怕,感到了元浩的可怕,从内心生出的可怕,从内心生出的恐惧。元浩就像一座大山压了下来,自己没有能力扛起,也没办法摧毁,感到的是无边的压力,压的自己踹不过起来,压的自己直不起要来,却得苦苦承受着。
黄勇抖索着从衣服里掏出烟,又从外衣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轻轻含着烟,吸了口,烟头发红,一闪即逝,光滑过后,只剩灰烬,自己就是烟头,光滑过后只余灰烬,可是自己不愿意做灰烬,他想做掌控烟的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自己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上面的山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自己根本穿不过,毁不掉。刘市长说过,元浩不是你能对付的,我也没办法弄倒,因为他实在是太强了,在朔北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说,他就是朔北的土皇帝,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前程,我也在他的掌握中。当初的自己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元浩确实是朔北的土皇帝,可以影响到朔北的一切。这话有些夸张,可是也相差不多。自己虽然在朔北的名气不比元浩差多少,甚至在这个圈子里,自己比元浩的名气更加的大,可是自己影响不了这个圈子,但元浩可以,他可以轻松地影响这个圈子,让这个圈子的人都听他的话,而且没有一丝的反抗,乖乖地听从他的意志。黄勇吐出一口烟,又吸了口,再吐出,连续做了许多次,才说道:“元哥,我黄勇甘拜涂地,真的,我认输了。”
元浩的笑,嘴角微微上扬,颧骨也微微上扬,眼睛微眯,像耻笑,而不是微笑:“认输?你压根就没有能力斗,也没实力,何来认输一说?”
“对,我没有实力,也没有能力和您斗,我知道这次我错了。”黄勇看清自己了,“我愿意仍做您的马前卒。”
元浩没有接话,而是说:“记得以前你为做的事吗?”
“记得。”
“那个时候,我欣赏你,真的欣赏,觉得你是另一个我,一个翻版的年轻的我,可是我不喜欢翻版的我。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我就足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我。知道一山为什么不容二虎吗?不是山放不下他们,而是老虎不允许他们的权威受到挑战,所以他们不允许另一只老虎的出现。现在我们就是这样的,你是一只年轻的老虎,而是却正处于壮年的老虎,所以我不能容忍你来挑战我,可我不想让你像老虎,被我赶走,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够隐忍,到实力这能挑战了,我接受你挑战,也欢迎你挑战,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你没有实力来挑战的。”
黄勇想起了刘亚对自己说过的话,你不要离开元哥,除非你的实力足够强的时候,你最好不要离开,如果离开,你的路会很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