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吩咐伙头兵造饭,用饭食安慰战俘,然后将练兵之责,交于了张辽。
陈平没有练兵,也没有心思练兵,陈平的心思,放在了太史慈的身上。
陈平的兄长,太史慈,五年前离开徐州,渡黄河入北海,做孔融之将,还孔融之恩德。
五年间,每到过年之时,太史慈从北海而归,全家人其乐融融。
但到了年后,送别太史慈时,陈平都心情沉重,满脸不舍。
此次来北海,陈平必须要做个了断,那就是让太史慈彻底摆脱孔融,回到他的身边。
说服孔融,没有任何难度。陈平可以借助剿贼的名号,让太史慈回归他的军伍。
但说服太史慈,陈平觉得,难度很大。
太史慈,义薄云天,一生重义。为了还义,太史慈耗费了五年光景,听命与孔融。
太史慈的为人,可见一斑。
重义的太史慈,让陈平欣慰,可于此同时,亦让陈平得太史慈的心,更为迫切。
陈平现在要去做的,就是说服太史慈,向洗脑战俘一般,洗脑太史慈。
北海郡城,城墙之上,血腥气还没有消散。城墙之下,亦有残尸等待掩埋,处理。
陈平与太史慈并立城头,看着城下苍凉之景,皆唏嘘不已。
“唉,这乱世,越来越乱了。”
陈平长叹一口气,指着城下的尸体,感慨万分,不禁咏起了辞赋。
“乱世非乐土,乱世诚可悲。”
“乱世兵相害,乱世人相隔。”
“义兄,今日平弟找你,旧事重提。平弟希望,与子义不再相隔,不再分离。”
“回来吧,义兄,不要跟着孔融了,平弟需要子义相助,义母亦需要子义照顾。”
陈平声情并茂,久久注视着太史慈,泪眼摩挲。
“平弟,子义答应你。”
陈平的话语,让太史慈泪流满面。
太史慈握住陈平的手,感慨道。
“昨日黄巾战事,子义终于看透孔融此人。孔融名为大儒,实乃贪生怕死之徒。”
“五年岁月,子义以报得恩,还得情。子义,以不欠孔融任何恩义。”
“太史慈将加入陈平军,今后,一切都听平弟的,吾等兄弟,当共同治乱,还海内太平。”
“主公,请受子义一拜。”
太史慈说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跪拜与陈平。
太史慈的这番话,听得陈平心花怒放,亦让陈平懊恼连连。
早知这般,孔融的真面目,就应该早些揭穿。何来五年的等待之苦。
太史慈的效忠,让陈平长吐一口气。陈平将太史慈连忙扶起,激动的道。
“义兄,义兄啊,你我兄弟,今日当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激动的陈平,感染了太史慈,二人的双手紧紧握住,然后一同大笑起来。
破黄巾兵阵,救援陈平军,让太史慈与孔融之间,发生了不和。
孔融贪生怕死,不顾袍泽,失去道义,这让重义的太史慈,对孔融彻底失望。
孔融心里也明白,太史慈,是不会再为他效力了。
在陈平的劝说下,孔融爽快的答应了陈平的要求,解除太史慈的职务,让他归于陈平军。
陈平得太史慈,兴奋万分。陈平当即下令,摆下酒宴,庆祝太史慈的回归。
“请,请,诸位请。”
都尉公府,陈平开怀大笑,将太史慈介绍与众人,然后拉着太史慈,与众人饮起酒来。
五年的等待,一代猛将,太史子义,终于归附陈平。
太史慈以归附,同样,陈平等待五年的乱世佳人,张蝉,还能将她的心,归附陈平么。
陈平念着张蝉,于是将目光,望向了内府厢房。
陈平决定,要向练兵一般,练一练他的孽缘,张蝉。陈平要将张蝉,练成他的亲兵。
陈某一身本领,一小女子,何足道哉。
想通之后,陈平哈哈大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带着些许酒意,告别众人,向内府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