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苦笑之旅(5)_还我10年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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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苦笑之旅(5)(1 / 1)

我承认我是落伍了,因为我一开始居然把蹦迪理解成了“蹦极”,惊讶不已。心想现在的女孩子胆子真是大,而且我心中蹦极的样子就是脚上栓根绳子,然后从悬崖上嗖的跳下去,悬崖下面必然有一条河,然后你的头马上要碰到河面了,绳子拉直,然后你就安全了。我第一次看见,惊讶不已,说脚上栓那么粗一根绳子,人若跳下去,那岂不是连腿都给拉断了?后来才听别人说道,那不是绳子,那是弹簧绳。

杨冰露听后笑了半天,连腰都弯下去,好半天才直起身子指着我说,你真是个sb,我说的是我们吃过饭后去跳舞。

我们在肯德基吃过晚饭,对于我来说,越来越不懂得这种消费方式,因为对于我们兰州人来说,一顿饭一碗面足矣,便宜还管饱,味道也不差,然后加两瓶五泉啤酒,绝对是顶级的享受。我很不能理解去一个外国人开的餐厅,上来一个类似面包的东西中间夹块肉,还夹个菜叶子,这就得将近20块钱,我觉得这委实比不上新疆的大盘鸡,所以我义愤填膺,一直提倡不去这种被人狂赚钱还要称赞味道好的地方。提倡天津大包子,提倡山西刀削面,提倡老北京榨酱面,另外,写此文正值非常时期,我还不忘了要呼喊一句,抵制家乐福,抵制可口可乐,抵制肯德基。

我们吃过饭就去了附近的一家迪厅去跳舞,跳舞我完全是外行。仅有的理解是小学时老师教给我们的“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多鲜艳”之类,最时髦的也不过是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和机械舞,一度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所一我只能看着杨冰露在舞池和其他时髦的烫一头烫发的青年翩翩起舞。我躲在一旁接茬抽我的“黑兰州”,离开兰州有两年,我对此烟无比怀念,比山东那些烟要好抽了很多。有很多衣着鲜亮百无聊赖的女孩子在一旁无所事事,换了老宅和以前的我肯定想办法去勾引人家过来,现在我则是完全不想,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根本不想。

杨冰露跳舞跳累了,就招呼我过去给她买酒喝。我对这号花钱的差事也不放在心上,权当是代价。杨冰露喝了不到半瓶红酒就彻底醉掉,让我大跌眼镜,我以为她起码要喝到5瓶以上才能看出醉意。看来凡事都有意外,人不可貌相。

我付过钱,搀扶着她走出迪厅。街上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我突然打了个冷战,我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杨冰露则是完全不醒人事。这下我犯难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第一是想送她回家,但是转念一想,送她回去万一家里来个她朋友或者亲戚的怎么办,其实这太不可能发生了,我是自己意淫出来的。其实我是在考虑怎么把她送进旅馆。

我想了一会儿,理智战胜了欲望。心想还是把她送回家吧,毕竟我以前光是在旁边目睹过这种事,没有自己实践过,万一有个什么后遗症我的麻烦也不小。于是我就叫了出租车,费力地把她塞进后车门,接着自己也钻进去,告诉司机地方,车子马上开动了。

车子在兰州大街上缓慢行驶,如同幽魂一般。车内正广播着电台的播音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没睡醒一样无精打采。偶然插播进来几个歌颂兰州日新月异的广告,我就吓一跳。妈的也太鬼片了。

车子拐了个弯,稍微一倾斜,杨冰露身子就斜过来了,胸部正顶着我的前臂,我吓得心扑扑直跳,一动都不敢动。大夏天,她穿得又暴露,几乎就是肌肤相贴。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汗在往外渗。

接着空调吹的淡淡的风,她头发上的味道扑鼻而来,闻到那种味道,突然我就难过的无法自禁了,几乎落泪。因为这个味道和5年前我追求她时,完全一样。是很淡雅的说不出来的香味,不是任何香水或者其他香料的味道,总之就是一种很清新很惬意的味道。我想,过了这么久,我们之间的隔阂总算是越来越大了,不知道她这些年还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过的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父母都不在,她的内心是怎样的,会不会孤单,会不会在夜晚没人的时候感到害怕,有没有一个人给她依靠,给她力量呢?她表面开心和坚强的伪装下,内心是否脆弱呢?我喟然长叹,思绪万千。

下得车来,我搀扶她上了楼,她家在一幢很破旧的楼房上,声控灯大多都是坏的,上楼梯时总能听到一种嚓嚓的怪声,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她以前是以一种什么心情天天晚上走这座怪楼的。到了她家门口,我从她腰带上解下钥匙,开了门。

一屋子的灯光让我觉的很安全。我费力地把她拖到沙发上,然后自己也躺到沙发上喘气。她躺了一会儿,突然翻身起来就呕吐开了,哗得吐了一大滩,我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心疼地想,我可是花了一百多块前买的肯德基呀,就这么没了。吐完后她说口渴,想喝水,我就倒杯凉开水给她。她喝了几口后好一点,坐起来直直看着我,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我刚想安慰她再躺下休息一下,她嘴唇终于不张合了,然后猛地呕吐到了我上衣上。

这下我彻底没脾气了,动弹不得。她吐完了总算是不闹腾了,重新躺回到沙发上。我上身就穿一件t恤,只能脱了下来,在她屋子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件男式的换了好回家。不幸全是女装,我就把衣服丢掉她家洗衣机里去洗,想洗好后用甩干机甩干了我再换上。然后我找到拖布,开始收拾地板。呕吐物的味道让我直皱眉头,心想挺漂亮一女生,吐出来的东西怎么会那么臭。

等我彻底把屋子收拾干净了,舒展一下臂膀,心想做家务可真够累的,正好衣服也洗好了,我就去拿出来扔进甩干机里,想甩干了好换上。这个时候杨冰露又醒了,我以为她想图,我说,等会儿,我给你拿个盆你再吐……

话还没说完她又吐开了,这下我也无语了。但是她这次吐完后没有马上睡着,而是自己跳下沙发自己又找来拖布干净利索地收拾好。又跑到厨房喝水漱口。然后出来盯着我奇怪地说,你怎么把上衣脱掉了,对我有企图啊?

我哭笑不得,说,你还怪我了,你吐我一身,我不脱掉能行么?

她脸稍微一红说:那对不起了,我给你洗洗吧!

不用了,洗好了,就要拿去甩干。

哎,过来陪我聊聊天吧,好久没人和我一起玩这么开心了。

我没有办法,走过去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她开始向我倒苦水,说这几年过的怎么不好了,自己有多孤单却没有人理解了,每天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有多么多么害怕了,跟我想象地完全一样。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哭,抱着我哭个没完,我第一次感觉到泪如泉涌是什么意思,她的眼泪从我肩膀一直流下来,流过胸膛,流过小腹。我感觉到很痒却又不敢动。她越哭越小声,最后开始呜咽,到了后来的小声抽泣,到了后来抽泣也快没了,只是偶尔还抽一下鼻子。我以为她快睡着了,就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然后想抽身离开赶快回家去。

但是她的手紧紧抓着我不放,嘴里还呓语似地说着让我不要离开。我犯难了,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但是她抓得太紧,我没有办法。她又让我亲她,我忧郁了一会儿就亲了,她猛得咬住我嘴唇,疼痛让我啊了一声,但是她没有放开的意思,双手反而抱紧了我的腰,我没有防备,一下子压在她身上。她眼泪又开始流,开始疯狂的亲吻我的嘴唇。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什么顾虑了,腾出一只手拉灭了床头的壁灯。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很兴奋,粗手粗脚,所有的动作都是她引导我完成的。她不是处女,和我想象的完全一样。我像一只野兽一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她也显得非常地配合,直到后来我们都筋疲力尽地睡过去。

从此以后我想我是个真正的男人了,虽然这一次不怎么光彩但是毕竟还是有了,也说明了我正式迈入了成年人的行列,不再是个小毛孩子,这一切让我不可适从。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先是拍着头后悔,心想怎么把自己第一次献出去了,而且感到了由衷的怀恋以往的岁月。我伤怀伤神了一会儿,趁她还没醒赶紧去甩干在洗衣机里泡了一晚上的衣服,然后落荒而逃。在以前别的小说电影里都是一夜情后女主人公早早走了,我正好颠倒过来。

此后她打过来好几次电话,都是邀请我过去一起玩的,看来她对我还是比较怀念的,也没说什么让我负责任之类的话。我都一一回绝。

到了8月底,我买上去山东的火车票,逃离般地离开了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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