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拂尘可不是那普通的法宝,比之那些个先天灵宝也是不遑多让,却是于那盘天鸿蒙珠中所花,这鸿蒙珠只是道下鸿蒙世界的一个缩影,但却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这鸿蒙珠便是那鸿蒙珠中三大鸿蒙结晶其中之一所化,和那道下鸿蒙世界中的开天斧的功效一致,主攻,虽无开天斧一般开天辟地之能,却也能拂道之尘,有破道之效,此番盘天予那镇元以力证道却是物以致用了。
且不说这些,说那镇元得到盘天准许证道之言与那拂尘之后,便裹挟住红云,使出那神行法诀,直往那天外鸿蒙行去,这盘古开天之后是不该有鸿蒙遗存的,只是物不可极,天地初开那诛仙四剑肆虐,破天地,斩地风水火,合归鸿蒙,虽受造化玉牒之激归隐不见,藏于昆仑,后被鸿钧所得,不能复出肆虐天地。但是天地因之应成的鸿蒙却是不得消散,甚至渐有扩大之势。这盘天乘着鸿钧合道之初,天道方大成,鸿钧却又没有时间去开那片天地,许那镇元去破道劈天顺便开那片鸿蒙,使得破道时天地之责和开天时天地之赏相消,变相的减轻破道之难,却也不枉为一个以力证道的捷径了。
镇元的法力早已达到准教主级别的了,算是无限接近圣人,比圣人有更强的爆发力,又使出神行法诀,虽说天际甚远,却也是很快便到了。镇元在那鸿蒙边际手掐“御”字诀,布下一防御法阵,开头对红云道:“你且在这法阵中观为师如何效仿盘古开天。”
言罢,手持拂尘便往那天际拂去,这一拂却是天地变色,就连那居于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也受到了震动,鸿钧原本那万古不变的淡然也是微微蹙眉,稍一凝神便是知晓了此事,淡淡言道:“既是有功于天地,又是蓬莱弟子,我便允你先行开天。”言毕又合上双眸,神游物外去了。
镇元子观此次虽是威力甚巨,鸿蒙之中也是一阵剧烈翻滚,但却是未有建功,心知自己甚是托大。心中有些愧怒,涌动全身法力使出法天像地之数,化作万丈巨人,现盘古之象,手中拂尘也是渐渐合拢化作一斧刃,透出那阵阵锐气使得天际一阵撕裂,道道鸿蒙之气溢出,转眼又被斧刃散出的锐气击散,那拂尘柄却渐渐变得粗糙,透出的气息古朴而又威严,定住周围受斧刃所激而渐欲合归一处的地风水火,那镇元一阵怒喝,手中所擎之斧狠狠挥出,直劈得天际碎裂,那天外鸿蒙也是碎裂开来,化作地风水火,那镇元岂能失去此等机会,闪身便进了鸿蒙世界,仿那盘古顶天立地,手中巨斧也是沿着种种玄奥不可辨察的轨迹运行,鸿蒙遇之则碎,道道都天神雷劈于镇元道体之上,碎炼真身,只是其中辛苦却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体中法力紊乱,全凭一股执念方能坚持,心中也有暴戾之气上涌,精血由红转黑,牙关紧咬,手中拂尘也不能化作开天斧了,现出原形,一下下拂在鸿蒙之上,良久,这拂尘再也不能坚持,碎裂开来,拂丝四处飘逸,归于所开之天,成定天之物,稍阻外在鸿蒙肆虐,拂尘之柄则立于大地,有定地之效,使得地风水火不再肆虐。
只是镇元却有些力竭,心中又有戾气躁动,有化归天地,成就万物之念。正在这玄之又玄德时刻,镇元却是福至心灵,想起盘天之言:“天地本无恶,庸人自扰之,恶之,斩之,又有何忧;天地本无善,……”。心中明朗,长笑而言:“我崇与人为善,恶与人为恶,现心起戾气,吾不喜,当斩之。”随着话音,镇元体内精血四溢,化作十一人,却是那蓐收:金之祖巫。句芒:木之祖巫。共工:水之祖巫。祝融:火之祖巫。天昊:风之祖巫。玄冥:雨之祖巫。强良:雷之祖巫。翕兹:电之祖巫。帝江:空间速度之祖巫。烛九阴:时间之祖巫。奢比尸:天气之祖巫,却是没有那至善至仁的后土。此十一人合礼道:“见过父神。”那镇元自是不理,接而歌曰:“我崇平淡逍遥,不欲凝滞于物,现心起执念,非所愿,当斩之。”言毕,头顶现出无边庆云,只闻东方一阵钟响,走出一道人,手捧一黄庭道卷,对镇元礼道:“吾,上清真人,执于道法。”又闻南方一阵钟响,走出一道人,手执一瑰丽如意,对镇元礼道:“吾,玉清真人,执于富贵。”又闻北方一阵钟响,走出一道人,手擎一剑,对镇元礼道:“吾,太清真人,执于斩杀。”和而歌之曰:“镇元斩执除恶念,心中无扰乐逍遥。大善。”
镇元对着十一祖巫和三清言道:“斩出尔等却是与那盘古三清和巫族之人结下因果,吾当离去,你等护好这方天地。”又取出一物,却是那人参果树,载于地,呼出一口灵气于其上,只见那人参果一阵摇摆,从那果树上自行脱落,化作各个粉妆玉琢的童男童女追逐嬉戏。
做完这些,镇元便转身离去,将地书执在手里,却是要面对那天道天罚了,借开鸿蒙之德,镇元已然将天罚延后,却是无法躲避了,若不出所开之天,怕是那片刚刚成型的天地又要复归鸿蒙了。但今已破道成圣,又有地书之助,却也是不惧,天道下万物各有一线生机,自己便要争得那一线生机。
镇元刚刚从所开之天行出便见那天上黑云滚滚,聚集于头顶,丝丝红光闪烁,与此同时紫霄宫内鸿钧眼中红光暴涨,昆仑盘古三清眼中一片茫然,同时那女娲、接引、准提等得到成圣之机的天生圣人也暂时失去了意识,只有眼中丝丝红光闪烁,就连那红云也是如此。那盘古手中的三道人皇之机也蠢蠢欲动,却被那盘古死死的擎在手中,不得与其他成圣之机共鸣执行杀道,那天罚不得圆满,否则当初盘古(玄天)都不敢轻挡其锋的杀道岂是镇元所能抵挡。
这黑云见不能得三皇之机所助,也不再裹足,当是一阵暴涨,杀意四溢而出,直直压向镇元,镇元开天已是力竭,如今受这等威压,心血上涌,便是喷将出来。只是镇元得盘天真传,也不恼怒,就连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也是不减,自是支撑地书抵挡天罚。却说这黑云一阵暴涨,在给人感觉就要炸开,给那镇元霹雳一击之时,突然急剧收缩,其中突兀之意让人观之几欲吐血。
此黑云一阵急剧收缩,就在给人感觉就要消失不见得时候突然化作一道红雷向镇元击来,直直击打在地书之上,地书一阵摇摆,就在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那镇元一口心血喷于其上,地书顿时光芒大作,与那红雷寸土不让,就在红雷消散将即,那地书却是不能承受这两股大力的撞击,卡的一声碎裂开来,往那地面落去。
那红云消散,天地复归于明,便似从未出现过一样;而那镇元却是全身法力消散,往洪荒尘世落去,一旦落于尘世便要染上红尘,又是一番劫难了。
蓬莱岛
“此番大劫将起,源于蓬莱。贤弟,你便去接回吾那镇元小徒吧,此一役之后,却是一元会不得恢复了。”盘天对立于一旁的玄天说道。
“兄长,那我便去了。”玄天却也不对盘天行礼,径直去了。盘天见此,微微一笑,倒于云床之上,喝着那似乎永远也喝不完的美酒。
紫霄宫,鸿钧微微一叹:“此番却是被那蓬莱赢了半筹,但镇元一元会不得出,盘天不得成圣,玄天也……罢了罢了……”合上双眼,又游于天地之外了。
却说这镇元就要落于洪荒尘世,却被那赶到的玄天一把接住,又裹挟住那御阵之中晕迷不醒的红云,往蓬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