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俊突然间的独尊之言已是响彻天地,那巫族又天生有掌管大地之能,大地之上未有能瞒住巫族之事,岂能不知帝俊这已是狂妄至极的宣言。这巫族本就不拜鸿钧,不尊圣人,不修元神,独崇盘古,傲气凛然,又岂能被人压了过去。
却说这巫族有十二集聚地,程现都天十二神煞之势,除了那后土部落由那刑天大巫代为镇守,其他每一个部落均有一位祖巫坐镇。神煞之势中又有一阵眼,如众星拱月,正是那盘古殿,里祭有一盘古尊位。这日,本寂静的祖巫殿却是闪出了十一个人影,正是那除了后土之外的十一位祖巫。
“这妖族真是大胆,好好的守他的天也就是了,我巫族不屑于去与他去争,但现在竟要掌管大地,要我巫族尊他号令!我巫族不能就这么算了!”帝江狠狠的一顿手中的咫尺杖,显得甚是恼怒。
“大哥说得甚是,向我巫族孕自盘古大神之精血,其实他区区妖族可以比肩的,依我看,我们就该打上他那天宫,搅他个天翻地覆,也好让这洪荒生灵知晓我巫族大大法。”祝融不愧是火族祖巫,性子甚是爆裂,手中的天离火神鞭也随着祝融战意的爆发发出灿灿火光,灼人眼球。
“祝融,你总是不动脑子吗?我也听闻那天宫玄妙之处,怕是易守难攻,我等还需仔细计较一番。”这共工水神就显得比较稳重,正如他手中的断玉钩一般,沉稳大气。
“哼,我看你是怕了,对小小妖人有什么好计较的,我们兄弟几人直接打上天宫不就行了,当然,你如果怕了就不用去了。”所谓水火不容,这共工祝融之间总是冲突不断。
“怕了?我共工还没有怕过谁!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手中的断玉钩!”说完就要往那祝融打去。
“够了!你们平时打打闹闹,没人说你们什么,但是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蓐收猛地一敲手中的天磬。
那祝融、共工二人也不再言语,倒不是惧他蓐收,只是一时控制不住火气,在盘古殿中就欲动武,心中愧疚,却也不再言语。
“好了,就依祝融所言,我们兄弟独自打上天宫,要他妖族见识见识我巫族大法,只是共工所虑不差,带上刑天,布下都天神煞大阵,破他南天门。”帝江是祖巫之中最先化形,其余人化形都得帝江之助,故而在祖巫之间颇有威信。巫族皆是好战之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早就有人通知了刑天,等刑天一到便打上南天门。
本来,这祖巫皆有准教主的战力,肉身强劲,又有都天神煞之阵相助,比那妖族只强不弱。但是妖族帝俊本就有河图洛书两大灵宝,虽未曾彻底炼化,但是在阵法一道却称的上大家。有得天宫此等福地,既然让帝俊从那宫殿排布之中悟出一周天星斗大阵――三百五十六位大妖布阵,以河图洛书为阵眼,借用星辰之力,当真称得上一绝世杀阵。而那巫族祖巫不全十二之数,虽有刑天之助,可以勉强布成都天神煞之阵,但是威力确实十去其七,此消彼长之下,巫妖两族的实力竟是达到诡异的平衡。
那巫族之人皆有大神通,片刻便赶至南天门前,那祖巫摇身一变,化出真身,只见帝江,人面鸟身,六只鸟抓,四支肉翅,全身红鳞片;共工,莽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莽,全身黑色鳞片;祝融,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句芒,全身青木颜色,鸟面人身,脚踏两条青龙;蓐收,大汉摸样,全身金色鳞片,左耳穿一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强良,虎首人身,拿两条黄蛇;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奢比尸,人面兽身,两耳挂蛇;翕兹,人面鸟身,耳挂两条青蛇,手拿两条红蛇;玄冥,全身骨刺,巨兽。那刑天也是一阵怒喝,使出法天像地的神道,化作一万丈巨汉,手中执着一把锈迹斑驳的巨斧,号“刑天斧”,可不要小看这把巨斧,想当初盘古开天,以开天斧力劈鸿蒙,最后开天斧不能完整,化作一图一幡一钟,但是那斧意确实不散,凝成一斧,机缘之下归了刑天,号“刑天斧”。
这刑天刚欲上前叫阵,却突然感到周围景色一阵突变,不知何时自己等人已到洪荒星辰之处。原来那帝俊太一知道祖巫的强大,若是单打独斗自己二人凭借先天灵宝还能轻松获胜,但是对上二人就有点吃力了,三人也保持不败,若受四人围攻可就只能败逃了,若是再多怕是连逃都逃不掉了,就趁着祖巫立足未稳,先行用周天星斗大阵将之一股脑兜了进去,在大阵之中与之游斗,便可各个击破。
却说这巫族之人看到这景色突变便知不好,遭了别人算计,再一看周围只是漫漫星空,不见大阵。正在疑虑之时,却见周围的星辰突然一股脑打将过来,心知不好,却也激起了巫族之人心中的战意,也不避让,嗷嗷叫的就冲那星辰打去,虽说这星辰坚硬无比,但是哪里及得上巫族那得自盘古的变态肉身,那星辰一个个被打碎,看那星辰渐少,巫族之人打得兴起,甚至追着那星辰打去,几欲想要把这洪荒星辰尽数打碎,至于如此对洪荒生灵造成的影响确实一点也不关心。
这边巫族打得心欢,那边妖族却受不了了,原来这星空是大阵所化,这星辰也是布阵之人耗法力聚集而来,每被打碎一个,便是磅礴的法力反噬而来。那帝俊太一见此,也不再犹豫,齐齐躲进大阵中去,本来这大阵就是妖族所部,巫族又不修元神,不通算计,如何能知道,这帝俊太一又不顾颜面搞起偷袭,搞得巫族之人暴跳如雷,怒骂妖族无耻。
这帝江倒不似其他巫族之人,只知怒骂,心知如此下去不是个办法,虽说巫族之人只要不是自己自爆,便是不死之身,就会一直战斗下去,不愧是战斗的种族,但是这样遭到一次次偷袭以致消耗法力,最后被人镇压,却是有可能。又想到巫族一旦失去祖巫定会遭到妖族屠杀,心中悲切,突然牙关一紧,取出咫尺杖,轻轻的抚摸,眼中爆出凶悍之色,聚集全身法力往那咫尺杖灌去,“哄!”那咫尺杖竟然被爆开,本来帝江便是空间祖巫,那法器自爆的威力使得周围空间一阵紊乱,周天星斗大阵出现一个豁大的缺口,其他祖巫感到这边法力一阵剧烈波动,已知道发生何事,那靠得最近的祝融早将帝江抢出大阵。
待众巫出得法阵,看见帝江因本命法器自爆遭受反噬,变得淡金色的脸色,心中悲苦,看见那失去法阵遮掩身形的帝俊太一,纷纷扑了上去,已是动了杀心。但是那帝俊太一有那先天灵宝护体,虽然猛烈的强攻激得帝俊太一一阵血气翻滚,却是奈何不了他们。那祝融见久攻不下,心中糟乱,竟效仿那帝江将法器爆开,那巫族平时全凭身体作战,不怎么动用法器,也不珍惜,那其余诸祖巫见此也是纷纷效仿。这法器自爆威力甚大,帝俊太一二人如何能够承受,各自吐出一口心血,灵宝也自头顶落下,那刑天见此已擎着巨斧扑将上来,却是要致二人于死地。
却在此时天空之上一阵威压猛然降下,压迫的二族之人动弹不得,也变相的救了帝俊太一一命,只见空间一阵波动,已经合道的鸿钧竟然现身而出!
鸿钧看了看场中众人惊骇的眼光,也不多言,只是平静的道“巫妖相争,天地劫起。妖掌天宫,巫镇洪荒。因果循环,轮转不休。千年时光,终见分晓!”而后又道“尔等速速散去,千年之内不得相斗,否则定当身化灰灰。”说完,空间又是一阵扭曲,鸿钧的身形再次消失不见。
那妖族之人巴不得如此,而巫族也是无法,只得退去。
帝俊见鸿钧出紫霄救他一命,心中更是确定自己天生皇者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巫族的强大。巫族心中却是腹诽不已,决定下次倾尽巫族之力一举亡了妖族,却是不知此番尽墨的法器却是巫族镇压气运的法宝。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