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终于落幕,夏瑶她们是毕业生,2006年的元旦已经开始放寒假。
对学生一族来说,特别是像‘207’寝室里那一帮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学生族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可普天同庆的事!
可是在2006年来临的第一天里,‘207’的一半人都没有该有的雀跃心情,该什么时候离开南京,该早一点还是晚一些,是夏瑶、丛铭语和任童最难以选择的事,明知即使是留在南京,由于三个男人都是军人,也是难得一见,可是仿佛在一起多呼吸一会儿同一城市的空气,也是一件不忍舍弃的福气。
夏瑶挣扎再三,最终还是屈服于口袋里不多的纱票,把剩下的钱数了数,最多可以过完元旦的假期,不然回到广州又得找师欣口袋的麻烦了,于是还是不舍地订了四号的车票,丛铭语见她已经决定早走,也就选择了差不多时间的机票。
夏瑶原以为他们学校同样放三天假,至少可以再见一次,谁料管浦寒曾经借过旁人的请假名额,那同学刚好要讨债,管浦寒没办法,只好丢了请假的机会,夏瑶难免失望,更失望的是他明知道她四号就要离开南京,他却一直没有开口让她去他们的学校看望他,夏瑶小女孩心性,即使渴望见他,却是绝不愿意开口,兼之在2005年结束的那一天,管浦寒竟然有滋有味地向她怀念起高中的快乐来,甚至包括某个他曾经暗恋过的女孩,他回忆也就算了,竟然还大赞那女孩子如何漂亮,多么的可爱!
真是想找死!夏瑶醋劲大发,将管浦寒发配醋海里狂泡了三四天,直到离开前才慢慢将火气熄灭,而夏瑶拼了老命才从丛铭语等人的‘虎口’下抢救下来的老婆饼,最终在最后时刻,留给了‘207’的姐妹们瓜分。
而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在马原的三寸不烂之舌的瞎磨下,任童竟然答应留在南京里等他,直到他放假!
马原放假的时间已经是元月16号,那时‘207’的姐妹们早已经是全部离开,那可如何是好?没有人可以保护任童,要万一马原起坏心,把任童吃掉抹尽可怎么办?
于是‘207’寝室在三号晚上连夜招开会议,传授任童的保身之道,据丛铭语等人阅旁人故事无数得出以下安全事项:第一,不能跟他单独留在房间里!
第二,如果出去看电影,绝对不让他定情侣包厢!
第三,即使是出去吃饭,也要尽量坚持不坐包间!
第四,不能跟他去ktv这种娱乐场所,因为包厢内同样等同与旅馆套房!
……
总而言之,在众姐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下,男人都是难以自控的动物,女人如果不事先避免让他们兽性大发的机会,那么死了也绝对是女人的错,哭死也别想能得到任何的同情。
任童听了连连称是,受教育颇深!
只夏瑶却是越听越是心惊,这元旦三天一过,已经错失了去见管浦寒的机会,第二天又得收拾行李物品,兼之刚闹过别扭,有点不太好意思去找他,于是便以管浦寒这几天的‘过错’,来威逼他开学时刻,提前两天过来陪她,管浦寒倒也爽快,不假思索便答应正月十五来陪她观赏夫子庙的花灯。
可是这夜观花灯却让管浦寒灵机一闪,“那要不我还是陪你两天一夜吧,你不是老抱怨我一点都不浪漫,从来没有在夜里陪过你吗?”
“我好像是说你没有在晚上陪过我吧?哪有说夜里?你陪我到晚上九点就回去,我就很满足了!”
“那我晚上回去,第二天早上又要出来,很累的,又麻烦又浪费时间!”
“从你学校到我们学校,来回的车程加起来也超不过一小时,哪累了?我们去一次钟山都不只这点时间呢!你骗我吧?”
“累,怎么不累,就让我陪你两天一夜吧?你也不用怕我对你怎么样,最多就抱一下!”
“哪可说不定,你不是说你自己是个大色狼吗?”
“我是色狼没错,不是跟你说了吗,军人穿了军装就是军人,脱了军装就是流氓,我就是流氓土匪山大王,可是我还能对你怎么样啊?我可不想害你一辈子!”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要不这样吧,开学那两天,你要一直穿军装!我都还没有看过你穿军装呢!”
“要我穿军装可以,在宾馆的房间里穿给你看,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其他地方免谈!”
“为什么啊?男生穿军装可好看了!”
“好看什么,丑死了!特别是在外面,一穿上军装,旁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全看了过来,全是鄙视的目光!”
“瞎说,明明都是崇拜的目光,你们可是保家卫国的解放军叔叔也!”
“反正我打死也不穿,要不你就答应让我陪你两天一夜,我就穿给你看,我们还可以抱着一起看看电视,谈谈情说说爱,多浪漫!”
夏瑶一向乐观,但是面对管浦寒,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他不会陪她太久,总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每一次的相见,都会有种仿佛已经是最后一次的恍惚,也许太在乎,反而更容易患得患失!
夏瑶听他如此说,想起他曾经解释过‘幸福’的定义,那就是‘我和你一起亲亲热热地做事,例如一起吃吃饭,一起看看电视……’,不由有点心动,这种‘幸福’的画面已经在她的脑中重复播放了千万次,毕业找工作逼在眉捷,每次的见面的的确确都会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果没有及时让这些‘幸福’的画面真真切切地经历一次,岂非要终生遗憾?
夏瑶这么一想,便不再坚决反对管浦寒的‘两天一夜‘计划,只说,“那到时再说吧,看你在未来两个月的表现,表现好就听你的,表现不好就得听我的!”
“好,一言为定!那要怎样的表现才是好表现啊?”
“你自己想!”
……
夏瑶的嘴里虽然没有明说一定要陪管浦寒两天一夜,可为了那个‘幸福’的定义,‘浪漫’的画面,兼之不认为管浦寒敢把她怎么样,内心其实已是认可管浦寒的要求,可是听众姐妹这么‘危言耸听’地一说,隐隐觉得有点心惊,她固然认为管浦寒是可以信任的,但这个可信任的‘男朋友’同时也是一个众姐妹口中的‘男人’,应该也会有男人们的通病的,那怎么办呢?是该信任他还是该把他与其他‘男人’一视同言,怀疑到底?
夏瑶陷入了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