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吗?”
师欣摇摇头,叹了口气,“他的厉害之处,就是永远不会跟你说出一句让你伤心的话,连到了最后还是那样的体贴温柔,他就是那种可以一刀把你捅死了,还能让你怀念他的温柔的男人!但是,像我这样的女人,他都放弃,你等着看,我终有一天让他悔得肠子发青!”
夏瑶翻了翻白眼,“你得了吧,就凭你?现在年轻貌美都留不住人,还敢吹什么以后!”
“哈哈……我最近就一直想着,终有一天,我们会在职场上碰着,同行碰面的机会很大的,然后我我正好是他的竞争公司的重要领导人物,正要竟标一个对他很重要、对我来说小菜一叠的项目,然后…….哈哈…….。”
“神经病!原来失恋的女人都是神经病,我是没法当他的上司或同行的,所以我一般会想着,终有一天不小心嫁给了他的上司,跟他一天到晚低头不见抬头见,气死他!”
“哈哈……果然都是神经病!”
师欣嬉笑如常,有时说到以往的得意之处,还能轻笑出声,工作依然天天如常,但是效率却直线下降,最后还说了一句让夏瑶终生难忘的话,“爱一个人,只需要七分已足够沉重,千万不要用尽‘十分’,爱一个人,爱到让别人认为你高攀不起,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最可笑的笑话!”
夏瑶征征地看着丛铭语,沉默了很久,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有时候想,其实他们跟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也挺辛苦的!玩玩吧,不忍心!不招惹吧,太可惜!在一起吧,又似乎得负一辈子的感情债,只好在了结遗憾的同时,赶紧抽身而出……。”
夏瑶看着师欣,看到的却是两个月后的自己,忽然幸庆自己没有请到五月份的假期,要是从现在就开始在南京醉生梦死,将来抱着一颗不知漂泊到哪里的心回来,如何应付得了全然陌生的环境、一窍不通的工作环节?
再说丛妈妈‘大动干戈’地带着丛家的主要人物同游南京,无疑肯定了刘之新的‘丛家女婿’的地位,兼之刘家所有的亲戚都已经把丛铭语当成刘家媳妇,这样一来,丛铭语如果再生异心,背叛的则不只是刘之新那么简单!
但这又已到了夏天,2006年的盛夏,韩杰同学的魅力一向在夏天里所向披靡!
话说丛妈妈在江南一带游玩了一遍,最后回到‘爱的小屋’共聚天伦数日,即飞回新加坡,刘之新也因为‘爱的小屋’的房租已到期先返回北京。
丛铭语又再搬回了久违的寝室,整理床铺的时候,忽然想起韩杰曾说,他们为了每天能多赖几分钟床,都习惯只盖一床被子,然后把另一床被子叠好放柜子里,起床后再来一招‘狸猫换太子’,但是这样一来,冬天的时候就会缺少被子!
丛铭语挑了一床自己最喜欢的被子叠好,送到了‘96路’公交底站,忽然不想面对韩杰,于是把管浦寒找了出来当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