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眼惊愕的瞪大。「我又没疯!」
「你这个女人真的很懂得惹我生气。」不过他看起来很开心。
「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疯了,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这只大沙猪?」撤开身家背景条件之类现实的层面不谈,单就他这个人来说,有脑子的女人绝对都不会想跟他纠缠一辈子,而她自以为聪明绝顶。
「我是大沙猪,你是大女人,我们不是天造地没的一对吗?」
「谁说大沙猪配上大女人是夭造地没的一对?」
「我们确实是天造地没的一对,这是公认的事。」
「你不是对我有很多不满吗?我们一见面就吵个没完没了,算什麽天造地没的一对!」
「如果你不要跟我唱反调,我们就不会吵个没完没了。」
「真是太好笑了……算了,今天懒得跟你争了,总之,别再耍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我一定会找到工作。」
没错,她一定会找到工作……不,她必须找到工作,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是,有谁可以不卖禾场建没集团少东的面子,给她一份工作呢?
那时她为此伤了好几天脑筋,才想到何尹涛青梅竹马的两位挚友——樊莫臣和严朔。樊莫臣外表看起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总是视她为何尹涛的咐属品;严朔则冷冷淡淡的,是个标准的贵公子,却视她为独立的个体,更待她如朋友。
她於是找上严朔,正好严朔在为了找个适合的秘书苦恼,两个人就在互蒙其利的情况下,成为工作上的搭档。
不难想像此事造成的後果,她和何尹涛更是针锋相对了,可是看在别人眼中,这代表的是感情好,就算她公开实情,说不定人家还会取笑她是在闹别扭……因此虽然知道真相的人不少,他们还是有意无意的将她跟何尹涛视为一对,除了努力帮儿子安排相亲的何夫人。
每逢周五,不管多忙碌,丁雨菲总会准时下班,不过今天才刚收好东西,准备拿皮包走人,何尹涛便无声无息的往她力公桌前面一站。
「一起去喝一杯吧。」
「不要。」她冷冷誉了他一眼,起身走向位於後方的执行长室,向老板道了一声再见,便转身直奔电梯的方向,何尹涛当然不会放她离开,手一伸,她就被他紧紧地扣住,她全身一僵,但没有试图挣扎,因为那只会令他抱得更紧,好证明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就是这麽霸道的男人。「这里是公司,你在干麽?」
「你这个女人难道不能乖乖配合一次吗?」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你应该知道坏习惯很容易养成。」
「你不是担心养成坏习惯,而是怕我把你吃了吧。」
「笑话,你有本事把我吃了吗?」
挑起眉,他一副「你不要个看我」的样子。「我最喜欢挑战了,小心一点,我随时会找机会把你吃了,不过保证不是今天,你可以放心跟我去喝酒。」
「不要。」
「今天签下一个大案子,很想跟你喝一杯,好好庆祝一下。不是只有我们两个,旁边还会有两盏大电灯泡,我保证不会动你一根寒毛。」他发誓般的举起右手,展现出他最大的诚意。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就是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
「你非要惹我生气才甘心吗?!她有时倔得让他想狠狠的咬她一口。
她忍不住赏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很闲,老爱惹你生气吗?」
「那你干麽不跟我们去喝酒?」
「今天不可以。」她不想跟他喝酒,除了有约,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喝酒回家的路上几乎算是他们独处的对间,除了前座的司机以外,就像他们单独待住一侧密闭空间里面,这令她不自觉的绷紧神经、上紧发条,分分秒秒担心他何时会像饿狼一样扑过来……就算这种事他已经上演了无数遍,可每回发生时她还是惊慌失措得像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状况。
事实上,他也不会真的对她乱来,往往只是故意闹她做做样子,可是,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逼近,她就是没办法平静以对。
「今天你非去不可。」他扣住她腰部的手更紧了。
「好啊,你打电话给尹月姊姊。」
「打电话给我姊姊干麽?」
「今天尹月姊姊约我吃饭,如果她同意放人,我可以抽空陪你喝一杯。」
「我姊不是出国吗?」
「昨天晚上回来了。」
何尹涛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手,除了丁雨菲,这个世界上最教他束手无策的女人就是他姊姊了,姊姊很难缠吗?那倒不是,她绝对不会像丁雨菲一样老是跟他唱反调,可是软纬纬的她反教人不知道如何应对。
「那,少爷再见了。」丁雨菲开开心心的挥手闪人。
目选佳人搭上电梯离去,他间闷不乐地走进严朔的力公室。
「你干麽臭着一张脸。」严朔明知故问。
他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满心不悦的嘀咭,「老妈不让我专心应付一个女人,我姊又跑来凑热闹,何家的女人干麽老是跟我过不去?」
「如果觉得很辛苦,那就放弃啊。」
「丁雨菲给了你什麽好处?」他恶狠狠的一瞪,当然,对严朔一点作用也没有,他依然是一张笑脸。
「我一直很好奇,丁雨菲对你来说,到底是什麽?一个挑战?还是一辈子的事?」严朔从力公桌後面站起身,倒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好友,然後端着另一杯走到另外一张沙发坐下,喝了一口咖啡,他自顾自的接着道:「你知道吗?你老爱当着我们的面使唤她,好像她对你来说,只是管家的女儿,可是又好像在警告我们,她是你的,我们不准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