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老板闭上嘴巴,因为昨晚睡眠品质不太好,今天我的家教全被放进冷冻库了,万一不小心,拳头挥出去打中你的脸,可别怪我太粗鲁。」
「你对我挥拳头没有关系,不要碰到我老婆就好了。」
「老板乾脆闭上嘴巴不是更安全吗?」
「用餐的时候太闷了,很容易消化不良。」
为什麽她手常那位冷冷淡淡的老板会变得如此多嘴?丁雨菲索性闭上嘴巴,要不然,难保她不会失控尖叫,若因此吓到乔之容肚子里面的宝宝,她会过意不去。
严朔抖晚了好友一眼,将音量压低了一半。「昨晚你的表现不太好嘎!」
何尹涛简直郁间死了,一双眼睛无比衰怨的向丁雨菲发出控诉。「如果给我表现的机会,她今天根本没机会发火,因为早就累得瘫在床上不想起床。」
下一刻,丁雨菲狠狠地往他的脚上一踩,痛得他哇哇大叫,立刻引来餐厅其他人的目光,他赶紧闭上嘴巴,瞪着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原来如此啊!」严朔忍俊不住地低声笑了。
「这不好笑!」他现在需要的是「表现机会」。
「你不是已经驯服她了吗?」丁雨菲不是第一次不买好友的帐,惨遭被她从床上踢下来的命运不稀奇,可是,这两个人最近明明爱得很放肆,他还以为他们进了房间应该会直接滚上床。
「女人心,海底针,今天说我爱你,明天可能会改变心意说我恨你,从来没有人搞得懂她们的心思。」
「老婆,你们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吗?」严朔从来不想搞懂女人的心,不过例想摸透老婆的心。
乔之容温柔的一笑。「不管是女人心还是男人心,人的心最难懂了,有时候连自已都搞不懂,何况是别人呢?」
「我的心可是一清二楚,唯独那个笨女人搞不懂。」何尹涛的口气像个怨夫。
丁雨菲突然放下刀叉站起身,其他三个人同时绷紧神经看着她,但过了大约数秒钟,她仅是誉了他们一眼,不疾不徐的说:「我要去拿吃的东西。」
「你可以顺便帮我拿一杯牛奶吗?」乔之容对她甜甜的一笑。
点了点头,她退出座位,走向食物吧台。
严朔目选那道高傲又艳丽的背影离去,对好友的前途充满无限同情。「你想要将她驯得服服帖帖,难啊!」
何尹涛送上一个白眼,这个家伙还真懂得利用机会嘲弄他。
「虽然我搞不清楚你们之间的状况,可是我想,如果你拿出诚意,她的态度也许会不一样。」乔之容忍不住道。
严朔明白的点点头。「这就是说,你一味的想扑过去,完全不考虑她的想法,才会惹她生气。」
「我……」何尹涛想要辫解,可是脑子一片空白,找不到一白话为自己辫解。
严朔靠向好友,压低嗓门。「你就不能多点耐性吗?难道不知道女人很重感觉吗?不说甜言蜜语,好歹也要制造气氛,让她不自觉地陷进去。」
「爱就爱,干麽这麽罗唆?」
「你想不想快一点将她变成你的女人?」
「废话!」
「那就按照她的规矩来,惹恼了她,吃苦受罪的是你自己,别忘了,她是自我意识非常强烈的女人。」严朔坐直身子,因为他看到丁雨菲已经走回来了。
这点何尹涛也不是不知道,若非担心她落跑,他何必急着套住她?不过,她确实是一个自我意识强烈的女人,哀兵政策远比强硬政策有甩。
丁雨菲只端回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将牛奶递给乔之容,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坐下,显然已经恢复平静了,脸上不再有刚刚的杀气腾腾。
「今天不工作,两位小姐想去什麽地方?」严朔这趋出差原本就是游玩的成分居多,不只是为了老婆,更是为了好友,两个人有一整天的时间私在一起,还怕没有机会甜甜蜜蜜吗?
「七月的时候我们才来过这里,不如由小菲决定,小菲想去哪里?」乔之容询问着她。
「我们骑脚踏车去驳二艺术特区,欣赏高雄港的水岸风光。」既然人家将主权交给她,她当然不会客气,来这里之前,她可是上网做过功课。
「我老婆现在的情况恐怕不适合骑脚踏车。」
「对吸,我都忘了老板娘是孕妇。」
「没关系,你们骑脚踏车去驳二艺术特区,我陪老婆在饭店休息,晚上在渔人码头会合,一起用餐,怎麽样?」
「我没意见。」何尹涛立刻举双手赞成,旁边一直跟着两个大电灯泡,害他不能为所欲为,真的很麻烦……别怪他的脑子老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心爱的女人近在咫尺,教他安分守己,怎麽可能?
「丁秘书也没意见吗?」
「我。」又不是待在房里一整夭,至少可以保证那个男人会安分一点……她真的只担心那个男人不安分吗?或许,她也担心自己的把持不住,这是她心爱的男人,在他的怀里,理奢哪有办法存活?昨天晚上她可以勉强守住防线,都归功於他太过急躁,反而教她冷静下来。
严朔开心的拍板定案。「我们就这麽说定了,吃完早餐後就分开行动,五点再用手机联络,直接在渔人码头会合。」
虽然玩了一天,体力全耗尽了,可是在渔人码头用过晚餐,手牵着手漫步在夜色当中,丁雨菲还是觉得身心无比舒畅愉快。
「今天天气真好。」她放眼望去,不少人穿着短袖,就算加上一件外套,也是薄薄一件,完全感觉不出来冬天已经莅临这座城市。
「今天心情超好。」何尹涛深情的看着她,虽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想要手牵手一起欣赏夜色,对两人来说都是很奢侈的事,像今天这样一整天腻在一起,好像在作梦似的。
「真是难得。」她认识的人当中就他最爱生气了,只要事情有一点点不合他的心意,就闹别扭,有时候她会想,他根本是生错性别了,哪有男人像他这麽易怒?
「不难得,我的心情好坏取决於你。」他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在邀功似的。
她甩开他的手,一副急於跟他划清界线的样子。「我没有这麽了不起,可以决定你的心情好坏。」
「没良心的女人,老想推却贵任。」
「没良心的人应该是你,老想将责任推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