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重的喘息纷纷扬扬落在她颤抖的身体上,腿间欲望胀痛,他动手脱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腿,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他的进入太过强硬霸道,温言呼吸一窒,唇色发白地推他,“疼……”
他充耳不闻,掐住她的腰沉重律动,撞得她不断耸动,泣不成声地喊疼,他心疼她,却舍不得撤出来,便扶正她摇晃的脑袋深深吻她,缓解她的不适。男人的口腔如火一般,吮得她舌尖仿佛融化,她的双腿搭在他手臂上,身体被打开到极限,耳边是男人侵入时发出的淫靡水声,屈辱和痛楚纠缠着攀升而上,她胸口一阵阵钝痛,在他一声又一声的想念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隔天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温言稍微一动,就闷哼出声。浑身像被车碾过似的酸疼,她想到昨夜突如其来的占有,心头有百种滋味。
所幸这天是周末,她被折腾到天蒙蒙亮也不怕迟到,想要起身时温言才发现自己腰上横着个手臂,心陡然一紧,她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乔晋横那张即便陷入睡眠,也严肃端正的脸。
些微稀薄的阳光透过窗帘直射进来,她看着他,不禁一阵恍惚。他年长她九岁,这一系列事情未发生之前,他一直是类似于严厉兄长的存在,耿直、可靠,她固然怕他一丝不苟的模样,但也是打心眼里明白,他对她其实是好的,可没想到,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大概是真的疲倦了,她这样翻动身体,多年职业习惯浅眠的他居然没有醒来,只是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意识不清地亲了口她的额角,便沉沉睡去。
男人怀抱温暖,温言身处其中,只觉得心脏被复杂的情绪挤压,她鼻头发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可爱情难道就是强行占有吗?他和一群人联手骗她,败露后又凭着她对父亲的不舍,和父亲对他的喜爱逼她结婚,他的爱情太过霸道,完全不替她考虑,她回想起来,只觉得呼吸不畅,胸口闷闷地疼。
他这样的情深,若是换种方法循序渐进,她或许会动心,可他怕她和齐庸在一起,急切间用了最恶劣的一种方式,让事件偏离轨道,走向了最晦涩的一条路。
温言手脚发软,靠在他怀里动都不想动,就这样茫然地凝视着天花板,恍惚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居然做了梦,梦里还是一切未发生时的样子,她大学毕业前去报社实习,和前辈一起暗访酒店时不小心撞见齐庸,男人个性恶劣,唇角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叫人平白脊背窜起一股寒意,在他那双幽深的眸中,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最好的证据就是她一暗骂他,他就微笑问她,“身为媒体人,对普通民众恶言相向,影响不好吧?”
他算是普通民众,那她是什么,蚂蚁吗?
齐庸有英国血统,五官精致出挑,家境优渥,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温言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可他总是逗她,取笑她,欺负她,看她真的伤心或是难过了,又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她在自卑之中不可遏制地生出一点小小的期待,以为在他眼里,她是特别的。
时隔二十多年她的情根终于发芽,那段时间她被齐庸利用采访的借口百般奴役,她气愤之余,想到能几乎天天和他见面,又没出息地对墙傻笑。
毕业后温言顺利进入报社,和大学时的好友林航一起工作,她和齐庸相识半年,她相信凭他的眼力,一定看得出她对他的感情,可他什么都不表示,她心中动摇,不小心答应了朋友去联谊,却没想到联谊会场就是齐庸的酒店,她被他带走,争执间他忍无可忍地吻住她,向来从容闲适的脸上终于挂上了无奈。
她的初吻在燥热的夏日夜风里,甜美如花蜜。
可所有她幻想的幸福未来,都在乔晋横发现她喜欢上齐庸之后,被狠心截断。
chapter02
乔晋横醒来时,已过了十点,枕边有淡淡的馨香,一旁的床铺却已经凉透了,他翻过身,出神地望着那空出一半的床,心头有百种滋味。呆坐片刻,乔晋横才起身洗漱,下楼时鼻端萦绕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他唇角微勾,加快脚步来到厨房,果然,温言正在做饭。
她自幼也是娇生惯养的,可七年前父亲入狱,她不愿意随母亲嫁到乔家,便寄住在姑妈家,自那以后她就懂事许多,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即便姑妈一家待她很好,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但凡有空就帮忙做家务,几年下来,手艺练得很好。
过去他逢年过节就借口探望温家姑妈去亲近她,要是能吃上她做的一顿饭,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年纪小,他耐心地等她慢慢长大,他不敢太激进,生怕惹得她害怕躲避,可最后,他还是让她难过了。
他也想摆出温和的姿态,让她一步步坠入他编织的网,无奈他性子太刻板,又因为工作时长外出,没时间和她拉近距离,更何况她还因为母亲改嫁给他的父亲,而或多或少地埋怨他,等回过神来,她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锅盖掀开,一股白雾升腾而上,沸腾的鸡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乔晋横上前几步,从后面抱住温言。她明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发觉他已经默默看了她许久,冷不丁被他抱住,吓得浑身一颤,险些丢掉手中的汤勺。
乔晋横吻她轻颤的眼睫,嗓音低沉,“早。”
她不回答,他也不恼,只是说,“过会我们一起去看爸。”
温言沉默地熬汤,他的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几乎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他的身上有着许多男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特质,像是稳重、专一、忠诚,当年父亲也就是看中他的性格和力量,才将他视为最有潜力的下属,对他青睐有加。
在父亲眼里,她嫁给他是最好不过的。
他静静地抱着她,陪她做饭,向来冷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类似于微笑的表情,他喜欢和她相处的每分每秒,恨不得一切做得慢点再慢点,好像这样,时间也能流逝得更缓慢。
两人草草吃了午餐,便准备前往医院,煮好的汤盛在保温杯里,温言换好衣服下来,乔晋横已经等在玄关,男人高大的身躯在挺括的大衣衬托下越发的挺拔,冬日暖阳斜斜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得温言一阵恍惚。
拎起食盒,乔晋横对温言伸出手,“过来。”
他执着地将手悬在半空,她缓缓看进他眼底,触及到他不加掩饰的深情,又受惊地移开目光。
两人无声对峙,半晌,乔晋横走向她,帮她将一缕黑发别到耳后,“外面冷,戴上围巾。”
温言喉头发苦,终究只是几不可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