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站在齐庸身后,担心地拽着他的袖口,安抚他,“冷静点。”
她语调轻柔,动作亲昵,温言愣愣看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被针刺痛一般闭上双眼。
他给了她一个吻,对她体贴温柔,她以为被他欺负,就代表她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可她怎样都没想到,他给她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一母同胞的姐姐。
既然如此,在看见她和乔晋横亲密时,他又有什么立场来管束责备她呢?
他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喜欢”。
他如今会气愤,不过是看不得原本巴着他的小狗,有了新的主人。
许久,温言伤心地挣开齐庸的手,努力压去哭音,“和你有关系吗?”
齐庸脸色更加难看。
她后退一步,来到乔晋横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刚刚我们做了什么,你都看见了。”
乔晋横眸光一闪,配合地吻了吻温言的额角,与齐庸对视,“齐先生,再会。”
他牵着她的手快步离开,在拐角处温言忍不住回头望去,视线中齐庸还站在原地,而乔舒靠在他怀里,两人依偎的侧影在落日余晖中美得像一幅画。
她的恋情,还未绽放就已枯萎。
chapter03
目睹了温言和齐庸的对话,乔晋横自然是猜得出两人之间的纠葛,他一直把魂不守舍的温言送到楼下,才开口说,“和我在一起。”
温言茫然地抬起头,还处在伤心中,脑中一幕幕回放的都是齐庸和乔舒并肩而立的景象。
乔晋横轻抚她红肿的眼皮,哑声说,“我爱你。”
温言懵了一会,呆滞地问,“什、什么?”
乔晋横眸光幽暗,低声道,“忘了齐庸,和我在一起。他不值得你伤心。”
想到齐庸,温言鼻头一酸,又差点落下泪来,乔晋横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男人温热宽阔的胸膛给了她浓浓的安全感,“别哭。”
温言咬着牙,泣不成声,“他怎么能这样……”
“别哭。”
“我以为他喜欢我的,他怎么能……怎么能因为姐姐,才对我……”
她在他怀里难过地呢喃,乔晋横沉默地拥抱她,看她因哭泣而疲倦地合上眼睛,凛冽的嗓音柔软下来,“我送你上楼。”
他下车将她抱起,一步一步平稳地爬上楼梯,她窝在他怀里,感受不到一丝颠簸,昏睡中只听见他的声音忽近忽远地传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不再遮掩对她的感情,抛开了一切顾虑坦诚内心,压抑了多年的感情浓厚得让温言无法招架,在她眼里,他沉默严肃,简直和爱情这个词无缘,如果不是他说出口,她根本无法想象,他居然是爱她的。
他太内敛,她又因母亲的改嫁对他有成见,处处躲着他,从没正视过他,才忽略了多年来他的守候。
可她还喜欢着齐庸,纵然被他伤了心,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接受他。
她拒绝一次,他就告白一次,拿出了在实战中等待狙击目标出现的耐性和韧劲,丝毫不气馁。
他这样纠缠,无疑是扰乱了她的心神,那几天她紧张地躲他,连去探望父亲都险些忘记,还好有他提醒。
听说她是和乔晋横一起来,父亲笑着问,“怎么,你总算想通,要和阿横在一起了?”
多年下来,乔晋横一直拿他当敬重的前辈看待,他出事时还做了许多努力,帮他减少刑期。温言能和他在一起,他是最放心的。
乔晋横低沉的告白好似回荡在耳边,温言心乱如麻,急急解释,“没、没有,我和乔大哥……不是那种关系。”
父亲看了她一会,笑道,“阿横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他那时候担心你太小,都不敢和你说,好不容易等到你长大,你又气他,躲着他,不给他接触的机会,可他的父亲和你妈再婚,哪里是他的错?言言,你若是能想通,和阿横在一起,爸爸会很开心。”
曾经她无意中提起过对齐庸有好感,他并不赞同,那样的家庭,一定会不满她有一个服刑中的父亲,乔晋横就不同了,他是乔家人,早几年却因坚持要做警员已经和乔父闹翻,几乎是脱离出乔家,他独当一面,想要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他。
有他庇佑,她不会吃亏。
他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能找到个不介意她有个杀人犯父亲的丈夫,幸福地过完下半生。
之后乔晋横又和父亲谈过,出来之后,便要求和她交往,温言仍然拒绝,可他全然当做没听见,自顾自地接她下班,一有空闲就和她外出吃东西,或是直接登门下厨,其蛮横霸道的行径令人发指。不过也多亏了他无时无刻不侵扰着她的神经,她都无暇为了齐庸黯然伤神,不知不觉地,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在乔晋横锲而不舍的追求下,两人的关系有了明显的改善,温言耳根子软,最受不得别人对自己好,况且乔晋横的心意她看在眼里,便默认了他护在她左右。
她逐渐走出被齐庸玩弄的阴影,又被告知父亲在狱中体检时检查出肝癌,她六神无主,多亏了乔晋横帮她打理申请父亲保外就医的手续,他安慰她、支持她,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身边,她说不动容是假的。
有了乔晋横疏通关系,父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