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孩子们笑嘻嘻地站起来,温言忙不迭跟在几人身后,忐忑地往包厢走。夜店中走廊昏暗而冗长,炫目的灯光照的人睁不开眼,温言不停地拉礼服,总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不小心就会走光。她尴尬地捂住胸口,耳边是领班的高声告诫,“这些客人很重要,进去之后不管怎样都要微笑,陪酒陪吃可以,但记住一点,不许出台!”
温言一边点头应付,一边查看手包中的录音笔有在正常工作,走到拐角处,迎面来了两位客人,温言随意瞄了一眼,心头一跳,立刻头皮发麻地扭头往回走。
“哎,干什么呢?路都不知道往哪走了?”领班眼尖发现温言临阵脱逃,她这一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温言肩头一颤,只觉得如芒在背,周遭霎时静了下来,只有身后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步仿佛踏在她心上。温言如丧考妣,干巴巴地杵在原地,一件男士外套从天而降,整个裹住她的上半身,而后她便被人揽住肩头,随着对方踉跄离开。
对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温言懊悔得恨不得当场撞墙,她真是走背运,眼看就要结束了,居然被乔晋横迎面撞到!
领班在温言身后疾呼,“客人,不好意思,我们不许公主们出台,请您……”
乔晋横停下脚步,转身与领班对视。
绚丽的彩色光束如柱一般直射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在这样灯红酒绿的夜场之中,他面无表情,眸光坚定,下颚紧绷,平整干净的衬衣和高大魁梧的体格让他显得更加严肃刚毅、正义凛然,他神情间不带丝毫的暧昧轻佻,全然不像精虫溢脑,不顾三七二十一便要带女孩子出去快活的公子哥。
领班愣了一愣,才说,“不好意思,先生,请您松开手,我们接下来还要去陪其他客人,如果您真的满意言言,可以在她结束这单工作后,点她的台。”
手腕被乔晋横越攥越紧,温言连忙对领班说,“对、对不起欣姐,这是我认识的人,不、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要处理,您先去吧,对不起,耽误你们了。”
欣姐来回打量两人片刻,狐疑地领着其他人渐渐远去。
温言松了口气,正要解释,就被乔晋横用力拉到不远处的安全出口中。
楼道里空无一人,十月底的晚风从窗口灌入,温言冷得打了个哆嗦,偷瞄了乔晋横一眼,那脸黑得如同锅底,气温仿佛又低了两度,温言战战兢兢地说,“我、我……”
“你说你在加班。”乔晋横打断她,沉声道。
温言攥紧衣领,讪讪地笑,“对、对啊,我这就是在加班。”
乔晋横眉头禁皱,冷声提醒她,“你在报社工作。”
再怎样加班,也不该加到夜店来。
温言咳了声,“我最近在跟一个专题,是说官商勾结的,这里正好是……所以我就……”
瞥见乔晋横幽冷的眸光,温言打了个寒战,掏出手包里的录音笔,“不信你看!真的!除了这个原因,我还有必要来这里做事吗?”
饶是近来关系改变,他陡然冷下脸,她还是会害怕。她拿长相冷漠,沉默寡言的人最没辙,眼前这个又是其中翘楚,她过去一见到他,就像见到猫的老鼠,下意识瑟瑟发抖,浑身发颤。相比之下,她如今还敢和他对视,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规规矩矩地穿好男人的外套,温言站在墙边,“真的,我没骗你,对、对不起,我一开始和你说了谎,可我那是怕你不同意……”
她矮了他一个头,套着他宽大的外套又稚气又可爱,外套盖住了她短短的连衣裙,好似她什么都没穿,露出两条细嫩白净的长腿。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她漾着怯意的眼中,看得她愈发惶恐。
“那个……乔、乔晋横……”温言偷瞄他的脸色,讪讪地喊,“乔、乔大哥?阿……阿横……你、你别生气……”
她聪明地改了口,柔软的声音棉絮一般勾的人心尖痒痒。
乔晋横眸光一暗,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便提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女孩子唇上的口红有淡淡的甜橙味,他箍住她纤柔的腰,将她堵在角落,在逼仄的空间里霸道地深吻她。
令人脸红心跳的唇舌交缠声响在寂静的安全出口,温言不知所措地抵着他的胸口,大脑一片空白。
这似乎是她在广场痛哭,他无奈吻她之后,他给她的第一个吻。
和简单的唇瓣触碰相比,这次显然要深入得多,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夜凉如水,他的身体却烫得像火,温言贪恋他身上的温暖,不知不觉地攀住他的肩往他怀里钻。
许久,乔晋横放缓力道,温柔地亲吻她的唇瓣,眸光柔软下来。
温言羞耻地垂着脑袋,低声说,“那、那我都解释好了,我、我要去工作了……”
乔晋横转瞬又冷下脸,“回家。”
“可、可是……”
“回家。”
四目相对,温言只能说,“好、好吧。”
这种状况,她当然是乖乖听话,至于报道该怎样完善,那是安仁的事。
归根究底,就是他害得她被乔晋横逮个现行,明天就要去找他要精神损失费!
到更衣室换回她平常的衣裤,乔晋横脸色才有所缓和,他拉着她往外走,温言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他下班后,一般都是去医院照顾父亲或是去枪会练习枪法,少有会来这种娱乐场所。
眯了眯眼,温言凑上去细看他的脸色,“你来做什么?还说我,你才是出来快活的!”
乔晋横略带笑意地瞥她一眼,“案子结束,大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