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坏笑起來:“不过,如果你能叫我老公,而不是连名带姓的叫我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你不用开口我都能先答应你。”
这家伙……宁瞳儿本來心情很沉重,这下也被他逗笑了。
“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才行,不许赖皮。”她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了想,低声说:“其实,我知道你在为今天下午看到的事情而生气。”
慕容烈反手握住了她放在他肩头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坐了下來。
“你知道就好,”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门口,“是不是那个讨人厌的总管又对你舌灿莲花,将你忽悠了,让你过來蘀他做说客?”
“人家有那么笨嘛,好像经常被人家骗一样。”宁瞳儿不满地嘟哝着。
“可不是吗?你遇到最大的骗局就是被我骗了,”慕容烈坏笑道,“被我骗过來做老婆了,呵呵。”
宁瞳儿用力地捶了他一下:“好啦你!过分!到底有洠в刑思宜祷埃陕锢鲜菦'事就舀我开玩笑?”
“因为我知道你在为我担心,”慕容烈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低头在她纤细的小手上亲了一下,“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想让你高兴起來。”
“所以你即使生气,也努力克制自己。”宁瞳儿又何尝不了解他?“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从墓园里出來,你直接转身就回国,绝对不会再踏入爱德森古堡一步的。”
这两个人都很了解对方。
慕容烈低下头,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却只是微微一笑,洠в兴祷啊?br/>
他的心思,她都懂。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
确实,如果不是为了她,他连看都不想看到这个令他浑身都烦躁不安的爱德森古堡一眼,更不要说和那个恨之入骨的男人见面。
狗屁父子之情,血浓于水,他才不吃这一套!
宁瞳儿低下头,用小手在他的手心里画了几个圈,慕容烈被她逗得笑起來,一下子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你要是再挑逗我,我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旅途劳累,现在就把你吃啦?”
宁瞳儿“扑哧”一笑:“你这个大色,狼,满脑子就只想着这些吗?”
说完,她正色道:“慕容烈,说真的,并不是我为总管他们做说客,好吧,他是有向我解释啦……只不过你知道他在乎的是你这个少爷,未來的爱德森伯爵大人嘛……”
慕容烈冷嗤了一声。
他才不在乎什么下一任的爱德森伯爵的身份。
送给他,他都不稀罕!
“只不过,我倒不是因为他的解释,”宁瞳儿低声说,“在我看过你母亲生前的房间之后……”
慕容烈立即下颌抽紧了,眉头也紧缩在一起。
宁瞳儿轻轻地抚着他的眉心,叹了一口气:“你再介意也是事实了,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知道吗?”
慕容烈紧锁着眉头,看着她。
宁瞳儿澄澈的双眸望进了他的眼底。
“我觉得,伯爵大人之所以会从來洠в刑酵隳盖椎哪乖埃觼頉'有去扫墓过,甚至也不许人去扫墓……”
慕容烈的脸色很难看,真的很难看!
如果是别人对他说这话,他恐怕一甩手就将这个人扔出去了。
“我觉得,是因为他根本不接受你母亲去世的现实。”
慕容烈挑起浓烈的眉,眯起黑眸看着她。
宁瞳儿坐在他的膝头,低声说:“说白点,就是其实他根本还活在你母亲还依然活着,还依然在世的虚幻世界里,根本不接受你母亲去世的事实。”
慕容烈想了一下,却并洠в形荩抢湫ζ饋恚骸澳闶撬担飧隼贤纷悠涫的宰佑形暑}?”
宁瞳儿哭笑不得,她抬起小手打了他一下:“什么老头子,你啊!”
慕容烈洠Ш闷亍班汀绷艘簧骸昂冒桑敲次一灰痪洌饷此邓切睦碛形暑},还是个精神病患者?”
宁瞳儿实在是被他冷嘲热讽的语气和尖酸刻薄的话给弄得洠д蘖恕?br/>
她都差点忘了慕容烈是有多讨厌爱德森家族和爱德森伯爵他的亲生父亲了。
宁瞳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去看看,也许就能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然而慕容烈的脸色很难看,不仅是厌恶,还带着一种恐惧的神色霸道自负的慕容烈也有恐惧的时候。
因为爱德森古堡就是他一直以來噩梦的來源,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再想起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然后,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也不许你再为他们做说客。”
说着冷嗤了一声:“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离他们越远越好。”
宁瞳儿被他捂住嘴,睁圆了大大的眼睛,无奈地看着他。
算了,她放弃了……
也许现在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
深夜一点多。
爱德森古堡最好的贵宾房间里。
健壮的古铜色臂膀充满了占有欲地紧紧搂住了少女雪白纤弱的肩头,另一只手横过她平坦柔软的小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柔荑。
少女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來,在男人的臂弯里,正是睡得极其恬静的时候。
突然,她清丽的眉尖皱了一下,然后,眼睛睁开來。
她听到了门外有什么声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