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还喝酒开车不了?”
“不了,绝对不了,小沫。”
我趴在他怀里:“你死了我和晨晨怎么办?”
“别难过,小沫,我没事不是?从那以后不论何种情况,我沾酒绝不再开车了。”
“那个女孩子很象我?”
“是,很象,陈默这家伙后来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他在飞机上遇到你。”
“是,他去美国是参加一个学术交流。”
“他对我说,‘小诚,知道什么能战胜爱情吗?不是死亡,是时间,但是真正的爱情什么都战胜不了。’”
“他和你这样说的?”
“是,他还对我说珍惜的人有福,我珍惜的太晚。”
“他在飞机上对我说我早晚会回来。”
诚咬牙切齿:“这小子太不够意思,我问他你离开的样子,他不和我说,就说我不是惜福得福之人。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忆瑶姬
“你不是吗?”
“哎,小沫,可是你抛下我带着儿子跑的啊。”
“我当初不走,没准我们结婚遇到问题你就在外面找女人找温暖去。”
“胡说,我是那样人吗?”
“你是什么人?连赵希阳都觉得你不会是个负责的人。”
“什么什么?”诚板过我的脸,“那小子还在背后和你说我坏话?”
“吴总,人品有问题还是自省一下的好,为什么别人说你坏话?”
“你还提他,想气死我是不?就去年,我在一个酒店碰到他,你知道他说什么?”
“夸你呗,能说什么?”
“是啊,夸我,他对我说‘我清清楚楚告诉陈沫你们不会长久,她自己也知道,就是不想放弃,我甘愿退出,真心希望你能对她好,能和她长久一些。你抛弃她那样的女孩子,逼着她不得不出国,不怕报应吗?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死都不放手。当初没有你,说不定我和陈沫的孩子都很大了。’你说他是不是反了啊,这样说他昔日的老板。”诚一肚子委屈,“当娜骂我,陈默说我,连赵希阳也指责我,就差给我一拳了,我有那么差劲吗?”
我摸摸诚的脸:“诚,看来你给大家的印象真的不是很好,*的名声是改不了了。”
“偏见,遇到你不就打算从良来着?你给我机会没有?自己跑了还带着儿子跑,我比窦娥冤几千倍。”
“乖,别哭,阿姨给你擦擦泪,还有什么委屈,小朋友今天都说出来,阿姨一会给你糖吃。”
诚开始手不老实起来,想胳肢我:“陈小沫,你活腻了是吧?”
“吴总,别动手动脚的,我这不给你平反昭雪呢。”
“你走没多久,我一哥们从国外回来,孩子过周岁生日请客,那小子不知道我们的事,席间抱着他儿子说,‘这小家伙捡条命,他是意外的产物,当初我们没打算要孩子’,你知道我听着什么心情?”
我把诚的头拢在怀里:“是不是想哭?”
“我死盯着人家儿子看,那小孩好象很喜欢我,我就抱他一下,到我怀里就送我一泡尿。”
“没戴着纸尿裤吗?”
“天热,他爸爸刚给解下来。”
我微笑着:“那孩子真喜欢你,给你留纪念。”
诚在我怀里象个孩子似的:“你走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吴总是哑巴吃黄连。”
“我哑巴吃黄连的事多了。”
“还有什么,可怜的吴总。”
诚用唇蹭我的脸,一边说:“你走那天,我上午开例会时,就觉得不对劲,开完例会就打电话,家里电话无人接听,你手机关机。我就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冰凉。我和刘助说我要回家,小沫可能出事了。刘助说诚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开车送我回家中午竟然堵车,在车上我还一遍遍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在门外我就喊你的名字,拿出钥匙手都抖了,一进屋看到屋里就是被收拾过了,和你那次半年要搬走一样,我先进卧室,你不在,又去厨房、卫生间、凉台、书房和另一间卧室找你,然后我就坐到客厅沙发上发呆,刘助给我倒杯水,进卧室发现你放在床头柜的信封和戒指,他拿出来说诚哥,你看看这里有封信。我拿出信,看到第一句话就蒙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完了我把信一扔,小沫走了,她去美国了。怎么会这样?我们下周就要举行婚礼了啊。刘助看着我说诚哥,你别着急。我先找机场的哥们查查。我说我没着急,你信吗?她走了?不应该啊。我喝口水,放水杯杯子没放稳,摔到地上,玻璃杯碎了,我好像反应过来,站起来就走,‘去机场,我们现在去机场’刘助说好好,我陪你去,他又开车奔机场,到机场通过朋友查上午去美国的航班出境名单有没有你。”
朋友答应查的时候我来回在他的办公室走,那时候我意识到你是真的走了,那信不是和我开玩笑,是真的,订婚戒指你都留下了。我对那哥们说别查了,我回去了。他说已经查到了,是有个叫陈沫的…。我说你不用说了,然后我和刘助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我让刘助送我回家,回我们那个公寓。”
诚突然停住了,他猛的抬起头,凝视着我:“小沫,你知道吗?我回那个公寓,就让刘助走,他说要陪我坐会,就是不走。我也懒得管他,他去买了一些食品,让我吃,我们都没吃午饭,我只是觉得口渴的厉害,不停的喝水,后来我就找出几瓶白酒红酒直接灌,喝第一瓶红酒的时候,刘助不吱声,第二瓶白酒刚开,他就抢下来说诚哥,你别这样。我去抢酒瓶,他不松手,我让他滚开,去开另一瓶白酒,他说你喝了这瓶别再喝了,拿着那些剩下的酒进厨房,把那些酒瓶全部启开倒进下水道,我去看一眼对他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会。他说我走,你答应我别意气用事,你还有伯父伯母。我就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为个女人自杀?你快走吧,我就想一个人呆会。他看着说我一直尊敬你诚哥,我知道什么事对你都不是问题。你是条汉子,不是脂粉英雄。他就走了。”
我看着诚,心疼着,想象诚那时的样子,刘助关键时刻的友情和话语,潸然泪下。我离开的那天上午,我是泪人,那个下午,他的心在滴血。
诚看见我哭了:“你怎么哭了?”我搂住他的脖子还是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