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有意中人了?”
“正想和你说呢,小沫姐,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比我大两岁。”
“白种人?”
“是。”
“姐姐觉得爱情和种族无关。”
“其实,我们正式开始约会才两个月。”夏蕾有点害羞,“我觉得他很绅士、有教养,和我以前认识的大部分国内男人不一样。”
“是,美国男人受过教育的普遍有绅士风度。”
“他们也很简单,不复杂,没那么多心眼。”
“生存环境、文化传统、价值观念都有很大区别,他们是有自己的特点。”
“他很尊重我,非常体贴关心。”
“小蕾,我不反对你和西方人谈恋爱甚至结婚,但是也正是价值观念差异巨大,你们将来的矛盾冲突也是难免的,你必须有心理准备。”
“姐,你说什么是好男人?”夏蕾看着天花板,“以前觉得男人有钱很重要,认为金钱、地位是衡量男人成功和好坏的第一标准。”
陈沫略一沉思:“人的价值观念不同,对好男人的定义肯定不同,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
“当然不了,姐,金钱只能说明物质上的富足,和人品修养不一定成正比。有时在很多人身上甚至是相背离的。”
“如沐春风”
陈沫给夏蕾盖上一条毛巾被:“是,现在很多国人认为有钱就一定会幸福。婚姻要满足精神、心理、生理多方面需求,物质不可能解决全部问题。我个人认为好男人是人品好,性格好,修养好,人品好很重要的就是要有责任感和担当,象你姐夫。”
“象姐夫那样的好男人凤毛麟角,姐,你是太幸运了,当然你也有权利获得本属于你的幸福。”
“好男人需要好女人塑造,你知道这样的话吗?爱改变男人,恨改变女人。我们经历太多考验了,已经有血肉相连的感觉,不仅仅是亲人的感觉,也不仅仅因为有孩子。”
“姐,你说真正相爱的男女之间到底应该是什么角色定位?”
陈沫半天不语,最后道:“男人应该如父如兄如子,女人应该如母如妹如女,把握好不同的角色就好。”
公司成立十五年年庆的那天,十点半,吴义诚带着陈沫和晨晨准时到了公司礼堂,很多公司的中高层早到了,基本都认识陈沫和陈晨,过来迎接问候。行政部的年庆方案是在公司礼堂开会,然后在公司餐厅就餐、娱乐、联欢。吴义诚的批复是:不必靡费,酒会规格高于历届年会,餐饮中西合璧即可。
十一点员工全部就坐,庆典正式开始。诺大的礼堂里有一千多人。陈沫和陈晨坐在台下第一排,当娜陪着她们母子。主持人例行公事的开场、致辞,然后是吴义诚讲话,他没用发言稿;他讲话从不用发言稿,吴义诚只用十五分钟简要回顾了公司的十五年历程,诚恳、风趣、精炼,刚开始还很一本正经,套话连连:
今天的会是中城集团的“家庭圆桌会议”,是一个团结的盛会。中城集团的成长壮大关键在于人,第一有一流的员工,公司的成功是员工共同努力和奉献的结果,第二是优秀管理团队的精诚合作,第三是我差强人意的领导和战略眼光。
吴义诚后来强调企业文化的重要性,强调团队中每个人的重要性。最后,话锋一转,感谢大家陪伴他个人和公司一起成长。他说没有这个公司的成立就没有机会让我遇到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生命里最爱的女人,如果现在有人因这句话对我建立公司的初衷表示怀疑,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的初衷导致的结果是好的,因为我让大家有机会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他最后的这段话引起台下员工会心的笑声。
晨晨悄声对陈沫说:“妈妈,爸爸真幽默。”
陈沫摸摸孩子的头不说话,她没想到丈夫在十五年庆典上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不过,陈沫在美国六年,对形式主义的东西也反感。她想丈夫喜欢怎么对员工表达是他自己的事。
接着是公司不同发展阶段的员工代表和优秀员工代表上台发言,每个人限定五分钟,最后是吴总带着集团领导们一一为优秀团队和优秀员工颁奖…派发红包。十二点,发言、表彰结束。
吴义诚走到台下妻儿身边,陈沫看着他,吴义诚张开怀抱,陈沫和他紧紧拥抱。他在陈沫耳边低语:“没经你的批准,刚才的讲话领导满意吗?”
“不仅仅是满意,是惊喜。”陈沫也很幽默,“口头表扬一次,物质精神鼓励都会有。”
晨晨对父母这样的亲热方式早已习惯,他在当娜身边看着不动。
吴义诚叫他:“晨晨,过来。”
晨晨慢腾腾走过来:“爸爸,我以为你会拥抱妈妈很久。”
吴义诚抱起儿子:“我也要拥抱你,儿子。一会儿自己照顾自己,不要让叔叔阿姨陪你,你下个月要上小学了。”
自助餐开始后,晨晨不让当娜陪,自己去餐台取食物,再坐到父母身边细嚼慢咽的吃,陈沫一直让晨晨吃饭要七分饱。
当娜和陈沫一桌,看着晨晨:“陈沫,我儿子饭量比晨晨大很多,现在就有发胖迹象,真愁。”
“你们两口子不要总领孩子去外面吃,营养太容易过剩。”刘助也和他们一桌,他和当娜随便惯了,“早餐吃好,午餐吃饱,晚餐吃少,你们家晚餐基本在外面解决,正好颠倒过来了,你不胖真是奇迹。”
“我陪他们出去吃的很少,孩子控制不住啊,我家程斌不胖是他坚持每天一千米蝶泳。”
“没事,别担心,程跃不算胖,男孩子结实点怕什么,你们女人都希望大风吹着自己站不住才好,万一赶上龙卷风上去下来可不容易。”吴义诚也逗当娜。
“吴总,你张嘴就‘你们女人’,打击面太广。”当娜看着陈沫,“陈沫,我现在人微言轻,你管不管你老公?”
陈沫微笑:“《圣经》说‘丈夫对妻子有权柄,他是他妻子的头。’做妻子的要顺服丈夫,我要服从自己的头。”
刘助笑了:“陈沫,你和我妻子说,一个井井有序的家庭是由家庭里的男人管理的,丈夫和父亲意味着权柄,是神所赐的权力去治理妻子和儿女?”
“是啊,不过这段话你没复述完,好像被你截留了部分。”陈沫看看刘助,“下面有句重要的话‘这样不仅仅是权利,还是一种责任。’”
吴义诚接着侃侃而谈:“丈夫作头必须带着爱心和智慧,他的爱一定要象基督对教会的爱,在质上神圣,在量上浩大,治理要轻松温柔,努力让妻子爱他,而不是怕他,他的妻子会以此为乐,不看它是奴役,而是自由和特权。把妻子治理的越好,她就越自由,一个得解放的妇女就是丈夫用爱和智慧带领她的人。”
当娜不禁惊呼:“你都能背下这段话了?这是清教徒的生活观啊。”
“我经常被洗脑,小沫刚开始和我说这些,我还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