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他听的懂吗?”
“听得懂的,小孩子这时候不是不懂,你要反复告诉他,加深他记忆。”陈沫丝毫不让,“你太惯着闹闹了,虽然他最小,但是不能因此溺爱。”
“别上纲上线的,我根本没惯着他。”
“诚,你应该知道,溺子如杀子,你这样对闹闹一点好处没有。”陈沫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吴义诚不禁火起,他刚刚下班进家门,和孩子轻松一下而已,陈沫的大帽子就扣上了,他不知道陈沫今天因为闹闹乱扔东西已经和闹闹“谈”过两次了。
“我怎么惯他了,惯他什么了?惯他抽惯他喝惯他花天酒地了?真是,多大点的孩子,还溺子如杀子?他是你生的,你说这话象个妈吗?”
“小诚,你闭嘴。”吴义诚的母亲呵斥他,“不许说过头话。”
陈沫也气的要命,两个孩子最近特别的不听话,尤其是闹闹,基本属于说了也没多大变化的孩子,不像晨晨小时候说什么似乎都懂,吴义诚对她的横空指责让她倍加伤感,赶上她这几天又是生理周期,情绪很低落,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在眼圈里转起来,可是婆婆和外人在场,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奶奶和三姐一看,赶紧分别抱起两个孩子就走,临走时奶奶还一个劲说吴义诚:“小诚,不许没完没了,我们先去吃饭,你们一会也过来。”奶奶同时还劝陈沫:“小沫,别理他,他就是我惯坏的,孩子是得从小教育。”
室内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陈沫扑过来就开捶:“我怎么不像妈了?你说?”
吴义诚抓住她的手:“那我怎么惯他了?还溺子如杀子?”
“我那是比喻,你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明白。”
“我也是出离愤怒,口不择言。”
“你还有理了?”陈沫推开他转身就要走。
吴义诚一把拉住妻子:“哎,你自己说当着妈和三姐的面那么说我,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
“放开我,我那么说是不对,可你也不应该说我不像妈啊。”陈沫再次委屈起来。
“好了,小刺猬,我的话是有点过分,来来,咱们拥抱五分钟,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好妈妈,给你平反昭雪。”吴义诚真诚的抱住陈沫,这是陈沫嫁给他之后两个人的既定家规之一:如果两个人吵嘴,过错一方要主动示好,真诚的拥抱对方五分钟以示歉意。他们婚后这一原则还没实行过呢,终于第一次派上用场。
陈沫在他的拥抱里停止了挣扎:“诚,是我先不对的,我不应该当时冲你发火,应该和你私下交流。”
“没事,可怜的小刺猬,我理解。”吴义诚语气极为诚恳,“你老朋友来了,没情没绪的,我不该惹你。看到你怒发冲冠,我应该抱起闹闹落荒而逃的。”
(bsp;陈沫让他逗笑了:“我有那么凶吗?还落荒而逃?”
“凶的很,你一会帮我拧一下小腿。”吴义诚一本正经,“小腿肌肉已经让你吓的转到前边去了。”
陈沫用手握起拳头敲了一下丈夫的胸部:“你要是不贫就不是你了,去吃饭,今晚我下厨做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什么?”吴义诚故作疑惑,“我想想。”
“很清淡的,还有很浓郁的,两个完全不同的风格,猜猜看。”陈沫似乎情绪好转了。
“我早晨说想喝龙虾粥、吃点虾饺,你不会做的是这个吧?”
“恭喜你会抢答了,那浓郁的是什么?”
“猜不出来,告诉我吧,好小沫。”
“红烧鲽鱼头,算浓郁吧?”
“这可不是专门为我做的,你总说鱼脑对孩子好,每次都是给晨晨多吃,现在还给两个小的加到辅食里,哪有我的份?”吴义诚故作委屈。
“哪次都有你的份,是你自己都夹给晨晨,现在又献宝似的喂给小宝宝们。”
“我已经过了生长发育期了,象我这样小时候鱼脑吃多如此聪明的人,又是二十四孝爸爸,当然可着他们先来。”
布莱恩与四姑娘山
他们正要往外走,陈晨敲门进来:“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等你们吃饭呢,你们怎么还不去?”
“你们怎么不先吃,饿了吧?儿子?”吴义诚摸摸长子的头,“今天作业多吗?”
“有点饿,我最爱吃妈妈做的鲽鱼头,今天饭桌上有,是妈妈做的吗?”晨晨似乎在观察自己的父母的状态,看看陈沫。
“是我做的,孩子,其实妈妈和厨师叔叔做的是一样的。”
“不一样,”晨晨和吴义诚一起反对,“你做的就是好吃。”
乖乖和闹闹已经能半躺在童车里和家人一起吃饭了,虽然牙没几颗,但是他们能吃软烂的粥和面条,肉沫和菜泥果泥早已经不在话下,陈沫给他们添加辅食不严格按书上说的该月份的量,孩子喜欢吃,就多喂几口,不喜欢吃,想喝牛奶,也不勉强喂辅食,两个孩子反而食欲很好,晚上的龙虾粥他们吃的津津有味,陈沫不把饭菜混合喂,做的菜也很清淡,他们还吃了很多口鲽鱼头里的鱼脑,闹闹吃一会就不张嘴了,乖乖用手把小勺子推开,陈沫知道他们吃饱了。爷爷吃饭很快,吴义诚也是如此,但是因为晚饭他和陈沫一边吃一边喂孩子,却是最后一个离桌。刚刚过十月,爷爷看电视,奶奶抱着孙子去院里散步看花看草,吴义诚到陈晨的屋里看孩子做作业。
两个小宝宝入睡后,陈沫一边铺被,一边告诉吴义诚布莱恩今天给她打电话了,要来中国,会路过北京,他打算和另一个人一起去爬四姑娘山,几年没见,布莱恩问是否方便见面,他还想见一下陈晨。
吴义诚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沫:“你的老情人还是很惦记你啊,惦记你也就罢了,谁让我的小刺猬那么可爱,还惦记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