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谁清白了?谁爱清白清白去,宁萌丫的处女给了谁?谁知道那段时间被父母召回去干啥了!操!他妈的敢说自己清白。”
姜妮说:“你先放开我,你听姐的,事情总有解决的余地。”
我烦躁疯狂地堵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手顺着大腿掳上去,把握住那堆坟起的肥丘,撕欠条般一把扯掉她的单薄脆弱蕾丝内裤,姜妮由下体的凉意惊觉危险的来临,神情从腼腆害羞变得惊恐万分,不住扭动身子,如交配前嬉戏翻滚的野兽,分不清是求欢还是躲避。
姜妮乘我解除武装,挣脱我说:“东子你别这么混蛋!”
我追上去将她按在楼梯上,狞笑说:“我就混蛋,就混蛋,都是混蛋还不兴我混蛋一回!”手滑到肚兜里面,控制住她扭动的腰肢,从后面长驱直入。
姜妮呜咽一声,放弃挣扎,里面紧服热烈,比我预料的润滑得多。我将楼梯顶得吱吱作响说:“你这个骚货,你就是瞄准那个时候出来,你就见不得我顺心一次!你不就是为了展现你的脚多美吗!你不就是想让我咬一口,舔一下吗!你屁股多丰满多有弹性啊,我不就摸了一下吗?怎么拉!怎么拉!老子怎么拉!还有嘴,我……唔唔恩恩……怎么拉,就啃了,怎么拉!你不就是想这么着吗?你为什么不明说,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跟法海有什么两样……”
姜妮发出一种类似于拉不出大便的呻吟,痛苦地说:“东子,我……不怪……你。”
我忽然泄了脾气,桌子上的书稿撒了一地,我脱离姜妮的身体,焉不拉叽倒在一堆稿纸上。
蒙谁不是蒙
110
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既不好意思看姜妮,也不好意思看自己。
姜妮若无其事地起身,整理好衣裙,打水洗脸,化妆,期间从我身上跨来跨去,视我如无物,如空气,又或者视我如一堆废品,一堆垃圾。我不甘心自己就此作废,拉住她绵软的脚说:“姜姐,你,不是,不怪我吗?”
姜妮脸色像新闻联播播音员,用标准普通话播音说:“我没怪你。”
我沮丧地说:“你就是怪我了。”
姜妮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说:“我没想干什么,那你想干什么?”
姜妮说:“我上班。”
我说:“哦,上班。”
姜妮抖抖腿说:“你还让不让我穿鞋?”两条白光闪动,隐约见到中间一团正气凛然带着露珠的黑色绒毛,我连忙放开她的脚。
姜妮出门的时候对我说:“谢谢你帮我洗衣服,过两天我就外派去日本,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然后,门被重重地关上,一缕晨光从门缝里穿进来,准确地射在我亮晶晶的生殖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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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担心警察会在某个时间冲进这间书吧,将我五花大绑地带走。然后插上强奸犯的牌子,放在一辆很有年代很有气质的板车上,由一个戴赵本山那种帽子的板爷推着,倍儿型!两边警察骑着哗啦啦响的自行车开道,偶尔有个别警察下车郁闷地上链条,后面跟着被害者家属,呼着“打倒东子打倒东子连板车也不让他坐让丫坐奔驰颠死”等等严厉口号,沿着学校的每一条林荫小道地毯式游行。
我甚至真的希望出现这种场面,希望这个场面被宁萌看到,以便令她幡然悔悟:原来以前真的错怪东子了,他和那女人真的没什么,现在反被我宁萌逼出点什么,那女人还把他告了。
然后宁萌哭哭啼啼给我端上送行酒菜外带一份大娘水饺什么的,跪在我脚边抱住我一只脚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为非作歹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虽说十恶不赦胡作非为罄竹难书,但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做人难,做女人更难,以后看上哪家姑娘你只管支吾,我非但不再吃醋还要配合你千方百计把她搞到手。”
然后我说:“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再然后宁萌说:“夫君啊,我知道了我明理了我再次被你荼毒了,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最后我们手拉手慷慨吟颂:“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惜这个场面一直没有出现,我安安稳稳地活到书吧老板回来,安安稳稳交接工作,回到正常的腐朽的学习轨道。
那堆书稿我没有煞尾,因为我仍旧不想自己和宁萌的故事就此完结。我一相情愿地以为,我和宁萌虽然出现了裂谷出现了深沟,但只要绕些弯路,总还有点转圜的余地。我过不了太平洋,我还不能围地球绕个圈!难以弥合的裂痕不代表无法弥合,何况我和宁萌还保持着良好的路人关系,并没有一见面就翻白眼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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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动脚的是石韵,这小子本学期仍然不打算放过我,跑到我这里用很冲动的语气说:“足球队被学院取缔了。”
我额手称庆,说:“就你们那个破足球队,纯粹是浪费女球迷纯真的热情,早该取缔了。”
石韵说:“没办法,这届新生里也找不出一棵国脚苗子,学院让我们重组一下,改武术队。”
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咋改武术了?没听说你们练过呀。”
石韵气愤地说:“还不是宋斯文打人打出了名,这就遗毒在我们身上了。”
我说:“那武术就武术呗,有我什么事?”
石韵一拍我肩膀,并没有出现他意料中的我龇牙咧嘴往下一矮的情形,无比失望地说:“你忘拉,你是足球队的代队长,眼下,我宣布,你是武术队的副队长。”
我大跌眼镜,说:“你这不是胡闹吗!就我这块料,做个爱还苟延残喘气喘吁吁,能经得住那武术的祸害。”
石韵说:“没事,踢球你不也糊弄过去了吗,还整得跟末世高手似的,蒙谁不是蒙,拿出干足球的决心来,搞武术你照样能耐。”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出了问题你扛着,有了荣誉咱自个背着。”
石韵妖媚地说:“行了,包在咱家身上了。”
我说:“那好,你去弄酒菜吧,我接着放假前的茬听你哭诉爱情。”
石韵搔搔头说:“我寒碜够了,这不有新生入学了吗,没被牛粪污染的鲜花不少,还好骗。”
我说:“敢情你以前是倾诉资源紧缺啊。”
石韵嘿嘿直笑,笑得我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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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队毕竟是新近成立起来的社团,像新生婴儿一样受到学院领导的关注,武术馆由足球社扩建,设施一应俱全,为怕社团夭折,经费像奶粉一样拨放及时,让大家有充裕的资金称瓜子买水果灌啤酒夹香烟吃冰激凌,一个星期开四次茶话会讨论中国武术的未来,以及观摩功夫片。
我们用两周时间讨论出空手道跆拳道合气道和泰拳的排名,最后总结说:不管它们排名如何,都与我们无关,因为它们统统不是中国功夫。
为了更好地理解中国功夫,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内我们看完了李小龙成龙李连杰梁小龙包括释小龙的所有电影碟片,看得电视机影碟机差一点起火,最后得出结论:要学好中国武术,得先把名字改成叫什么小龙。
石韵说:“我看我以后就叫石小龙吧。”
我说:“你那名字已经被人用了。”
石韵说:“那我再斟酌斟酌,你不改改?”
我说:“我就不改了,叫东子挺好的,别看那帮子演员花哩胡俏舞得欢,都是被人指导的,那武术指导叫什么,程小东啊!”
石韵说:“哦,原来你来头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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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术老师是武术队自己到校外聘请的,因为活动经费大多数已经进了我们的肚子,请著名拳师门都没有,只好改走窗户,跑到公园里拉了个打太极拳的退休老头来凑数。
剩余资金虽说请不起高手,请退休工人却绰绰有余,便用这绰绰余下的部分又跑到少年宫去请了个南拳老师,据说此公物美价廉,还是个市武术冠军。等这老师过来往大伙面前一站,发现比我们矮了好大一截,大伙这才明白他这个冠军原来是少年组的,这少年跑到我面前照着我胸口就来一拳,高兴地叫:“东哥。”
我自忖被这厮黑虎掏心掏中,就算他年纪轻功力浅,那好歹也是个冠军,因此我必定要心痛上一年半载,走哪都跟西施似的,蹙着眉捧着心。不料这一拳打过来波澜不惊,倒好像在帮我抚平衣服的褶皱,我疑心这一拳含了后着内劲,没敢动弹,等着余波的到来。少年这时候又喊:“东哥,你不认识我了?”
我仔细凝视他的轮廓,瞧出了端倪,也装做十分高兴地喊:“螳螂!”两人虚伪地拥抱,我心中豁然明白,怪不得石韵能请到这么便宜的冠军,原来是熟人,也怪不得这小子能在厕所里摔断脖子,原来是练武的。什么不可能的伤,放在练武的身上,尤其是练中国武术的,都是可能的,要不人家古代哪有那么多种类繁复的金疮药。
石韵队长雷厉风行,出台训练法则:每天晚上六点在武术馆集中,开练半小时,星期一三五跟老头子玩太极,星期二四六跟螳螂耍南拳,星期天自个儿散打。
我对石韵说:“这么着下去能成吗,这不糊弄学院的金钱吗。”
石韵说:“那不糊弄难道还指望咱们去武术锦标赛争霸啊,学院办这个武术队主要就是培养些花拳秀腿,以便办个什么活动,有个什么来宾,派咱们上去糊弄糊弄大家,都是糊弄,就这么糊弄吧。”txt电子书分享平台华人小说吧
那对狗男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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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大风大雨的星期天,外面呼啦呼啦的,树木都接见上司似地朝一边拼命弯着腰,我躺在床上听风声雨声和隔壁麻将声,便觉得这宿舍不像宿舍,倒像狂风巨浪中海轮上的一个小舱房,于是我开始晕船。石韵在外头叫我:“说东子东子快开门。”
我娇慵无力地说:“今儿个身子不适,散打我就不亲自去了,你代我打了罢。”
石韵说:“都发洪水了还散什么打,我来是告诉你个事,你得有点心理准备,别给这事给打散喽。”
我给他开了门,说:“就知道你这家伙见天尽赶着给人送坏事,你还有没有别的本事?譬如治理国家、呼风唤雨、下黄鳝笼、烤鸭脖子等等。”
石韵说:“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说:“你别跟我装深沉了,有屁就快放。”
石韵说:“我是真深沉不是装深沉,我大风大雨顶风破浪九死一生地赶来送信我容易吗,你咋对待革命同志就没有一句暖心的话语,你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掩藏本质游戏人生的态度要不得呀!”
我说:“我游戏人生还他妈不是跟你学的,你都糊弄人生了,比我还高一个级别,甭兜圈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石韵摇头作惋惜状,说:“我看到宁萌和麻剑共撑一把伞了。”
我仿佛被板砖砸了一下,呻吟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撑伞吗,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团结友爱也是有的,不是坏事,不是,坏事。”
石韵说:“你就别撑了,对,扶着桌子,扶好,我不光看到撑伞,我还看到他们在伞下接吻了。”
我将桌子一下子掀翻,说:“操你妈的,为什么分两段说不一下子说完!”
石韵说:“你别急啊,那也许真没多大事,也许就是同学间团结友爱……的升华呢。”
我说:“升你妈个逼!有这么升的吗!”
石韵委屈地说:“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又没啃。”
我质问:“那对狗男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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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冲刺过程现在想起来仍是一片迷雾,我在迷雾中狂奔,风雨从喉咙直接灌进我的腹腔,让我睁不开眼也喊不出声,据石韵后来回忆,我当时就像刹车不灵喇叭不响飙到时速二百八的摩托,足不点地飞奔,绝对破了世界记录。
我没想到时隔一个月,宁萌在我心中的分量不但没有减轻,反而重到我背负不起的地步。我漫无目的的奔跑不知道是想寻到麻剑和宁萌,还是想甩脱宁萌扣在我心中的枷锁。这问题至今依然困绕迷离着我的思想,我对爱情的迟钝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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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图书馆找到他们俩的,麻剑拉着宁萌的手站在图书馆大门前的台阶上避雨,居高临下稳操胜券看着急匆匆如落水狗一样赶来咬人的我。我伸手雨刮器似地一抹脸上的雨水,说:“麻剑你给我下来!”
麻剑笑嘻嘻掏出相机瞄准我,我大怒,说:“你还敢拍我,有种你他妈下来!”
宁萌鄙夷地看我说:“台阶就这么高,你自己不会上来啊。”
麻剑附和:“就是,上来还不用淋雨。”
我气急败坏地说:“老子就爱淋雨怎么着,管得着吗!你想淋还淋不着你,我这跟你费什么话,你下不下?!”
麻剑说:“不下!”
我说:“你真不下?”
宁萌说:“麻剑别理他,咱们走。”
麻剑说:“我还真不想下。”
我说:“你不下我他妈上!”磨磨蹭蹭冲上去。
宁萌拦在麻剑前面说:“东子,别挑事儿!”
我苦笑说:“宁萌,你又想用对付宋斯文那一套来对付我吗?我告你,不管用,今天这事完不了!”
宁萌说:“你别无理取闹!”
我冷笑:“我无理取闹?我还就无理取闹了!”
宁萌说:“没工夫和你闹!”转身拉起麻剑就跑。
我窜到他们面前,伸开双手做大无畏状,我说:“别走,不说个明白我不会让你们走。”
图书馆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宁萌红着脸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厉声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让麻剑啃了!”
宁萌眼泪夺眶而出,说:“你神经病!”抛下麻剑向雨中奔去。
麻剑一看后台撤退,犹如塌了半边天,马上逃难似地扭头就跑,我拉住他的衣袖说:“你不能跑。”
麻剑学古人,割袍断义,撕掉衣袖继续跑。我跑不过他,大喝:“你给我站住!”
麻剑担心我手里扣着飞刀铁莲子等喂毒暗器,只得站住。
围观群众发扬专业精神,不畏大风大雨,不怕伞被吹成字母y,不怕雨披变成红旗,顽强地跟过来看热闹。石韵这时候也狼狈地赶到,对大家说:“武术队办案,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的乐趣被石韵剥夺,无不痛恨,骂骂咧咧地躲开。
麻剑一看连群众基础也失去了,更是惊慌,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跟宁萌勾搭上的。”
麻剑说:“请你不要用这么猥琐的词汇,我们是正当恋爱。”
我说:“像你这么下流的人还会有正当手段,你是不是利用职务之便拍了宁萌的裸照,以此逼迫她!”
麻剑说:“谁下流了!我对宁萌敬若天神,爱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想到如此卑鄙恶毒的手段。”
我说:“不可能,你这人连内裤也偷,跟我这儿装什么蒜!你是不是握住了宁萌什么把柄?”
石韵在一边尖声喝:“老实交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麻剑说:“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跟土匪似的!”
我说:“土匪总比你这强奸犯强!”说这话时我脑中闪过一丝姜妮的身影,有点心虚。
麻剑面红耳赤抗议说:“谁强奸犯了,你说话要有证据,别血口喷人。”
我说:“你好记性啊,当时你不还揪住我衣领子警告我别说出去吗。”
麻剑终于想起我是谁,低头服罪说:“我那是出于爱慕。”
我说:“爱你妈个逼,快说,你什么时候和宁萌勾搭上的。”
麻剑说:“我一直在追求宁萌啊。”
我说:“我要的是具体的勾搭,什么时候好上的?!”
麻剑声音越来越低:“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宁萌终于体谅了我的苦心孤诣,接受了我的求爱。”
石韵陪我愤怒,说:“只是接受你的求爱吗?有没有接受你的求欢?”
麻剑说:“你们怎么这